被退婚后竹马上位了(133)
施长策已经换了身衣服,当日在大牢里脏兮兮的打结头发也剪掉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一双眸子显得极亮。
见到他们二人来,施长策行了个礼:“见过公子。”
容翊淮道:“你见我做什么。”
“账本。”许是因为自身经历的缘故,施长策很寡言少语,可一旦说出口,却都是重点,“在我这。”
容翊淮眯了眯眼。
李芜则惊呆了:“你说贺来钱庄的账本?不是都烧干净了吗,怎么会在你这!”
施长策:“我偷的。”
李芜:“......”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这小孩,又看了看公子。
容翊淮不置可否。
若说对贺来钱庄内部结构的熟悉,他们自然比不上施长策。
“你怎么偷的?”他问,“那日火势极大。”
施长策平淡道:“我小时候练过。而且我去的时候,火才刚烧起来。”
“那你可看见了纵火之人?”
“没有。”施长策摇了摇头,“但我看见了方掌柜,他倒在一楼地上。”
容翊淮和李芜交换了个眼神,果然,方赫不是被火烧死的。
他是先一步就被始作俑者弄晕或者弄死了,而放火只是毁灭证据的最后一步,要毁灭的既是物证也是认证。
“你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容翊淮又问,“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会死。”
“我必须要做这件事。”施长策的神情忽然变了变,握紧了拳,难得说话多了些,“既然替钱庄做了那么多年事情的我父亲、还有方掌柜都会死,若背后那人知道我还活着,我也必死无疑。”
“我不如赌一赌。赌我这条命暂时还不会被老天收回。”施长策说,“公子,他们杀人不眨眼,我想改帮你做事。”
这是投诚了,那拼了性命偷出来的账本,便是他的投名状。
容翊淮看了他一会儿,小孩儿的眼睛始终带着不符合他年龄的狠意,但却又有独属于这年龄的,清澈的执拗。
他看了一会儿,道:“你先跟李芜学。”
李芜:“啊?”
公子这么快就接受他了吗?
施长策似是有些不甘心:“公子,但我想跟你学。”
李芜立刻忘了忽然被点名的错愕,不爽地摩拳擦掌道:“什么意思,你一十岁小孩儿还瞧不上我?”
“你暂时还不够格。”容翊淮伸手,将账本拿过来,细细翻了翻,除了边缘有烧灼的痕迹外,大多数字迹还算清晰,是八年前的账本,“先跟着李芜,学点功夫上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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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灵度过了最难熬的前两天,这日醒来,只觉浑身都休息好了,叫嚣着要下来走走。
披月为她梳妆,看着小姐红润的脸色,又去搭了搭她的手,很是温暖,便知道她彻底康复,忍不住抚着胸口:“还好还好,那日从公子抱着您从马车里出来,脸色都是煞白的,看得奴婢都害怕了。”
“还是这几日公子上心,除了那药都是自己盯着的,还嘱咐了厨房多做养生补气血的菜式。”披月为她梳了个随云髻,“这样可好?”
“好啊,都行。反正我怎么样都好看。”宋湘灵往自己发髻上插了根发簪。
披月忍不住笑:“是是是!”
主仆正闹着,门外忽然传来女声:“嫂嫂可恢复啦?小蕤可以进来吗?”
宋湘灵扬声:“快进来。”
乔蕤手上端着盘甜点,走进来,看了眼嫂嫂,忍不住道:“看着嫂嫂是痊愈了,这两日可吓坏我了。表哥说你要休息,都不让我靠近小院。”
“哪有这么严重?”宋湘灵失笑,“别理她,你什么时候想来便直接来,刚刚也是,外面日头这么大,还巴巴地等着我让你进才进呢。”
乔蕤将糕点放在案上:“毕竟是表哥和嫂嫂的小院,当然要等嫂嫂允了我才能进呀。嫂嫂现在可以吃点心吗?刚蒸出来的马蹄糕,还是温热的。”
那便是能吃的。宋湘灵拈了一块。
马蹄糕香软弹牙,里头是豆沙馅,咬一口还能拉丝。刚吃完,便听见乔蕤开口:“嫂嫂,丞相府别院是不是要住人了?我上次偶尔听到李芜说要去收拾一下。”
“别院?”宋湘灵疑惑,别说住不住人了,她就连丞相府还有个别院都不知道。
“难道不是?”乔蕤也意外道,“那别院在我小时候来盛京那次时便已经无人居住了,这么多年,里头肯定杂草丛生。若不是要住人,为何要收拾?”
她也吃口马蹄糕,嚼了嚼:“也不对,若是要住人,丞相府那么多收拾好的空院子,住哪儿不行,为何要住别院,还得重新整理打扫。”
丞相府是五进的大宅院,可供居住的院落很多,若换做其他世家官员的宅邸,很多院落都会是姨娘及她们的孩子所居住的地方。可容家祖上便只娶一女,这些院落便空了下来。
宋湘灵听着也觉得纳闷,既是
李芜说要收拾,那就肯定是容翊淮的指令。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整理别院?
她心头忽然便升起了一个念头,他不会在里面藏了什么人吧?女人?
自己回家待了半个月,都不在丞相府,他若接了个人进来,倒也理所应当。何况此事做的如此隐蔽,说不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怪她这样想,实在是最近看的话本里有这样的桥段,何况除此之外,她也得不到其他的解释。
哪怕有一丁点怀疑,宋湘灵也要去调查清楚,便对披月道:“我们去看看。”
披月有些犹豫:“您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