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竹马上位了(135)
宋湘灵忍不住顶嘴:“我又没说今日便教?”
“以后也不许教。”他又重复了一遍。
李芜和施长策便愣在原地,看着公子和夫人一个说要教,一个说不许教。
公子又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理由,反倒显得夫人更占上风。李芜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更震惊的则是为施长策,这几日虽没见公子几面,但他已知,容公子是个多冷淡的性格。大概他根本不会管这些闲事,才会让他跟着李芜学。
却没想到,原来夫人面前的容公子,是这样的......
“怎么就不能教了?”宋湘灵和他赌气,“当先生多好玩呀,你当年都体会过,为什么现在拦着我?”
容翊淮道:“那你教我。”
“我射箭技术不如你。你教我就好了。”他道,“你当我的箭术老师,行不行?”
听了这话,宋湘灵越发觉得不可思议,眼睛都瞪圆了。他怎么还跟一个小孩抢啊!
见公子和少夫人沉默,李芜福至心灵,将施长策带离了现场,到旁边的偏院休息了。
这小孩也是死心眼,教他那么多,居然用了半个上午的时间一直练,恐怕都没停下来喝口水,比他儿时初学那会儿还勤奋。
他都怕他中暑。
不过心底倒是也佩服,不仅佩服这小孩的韧劲,也佩服公子的眼光。
无关人等都自觉撤了,宋湘灵却还在纳闷,为什么不让她教?是觉得施长策与案子相关,不愿她与他走得太近避免惹祸上身,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半晌,她忽然看向容翊淮,似是明白过来了:“等等,容翊淮,你不会在吃
醋?”
容翊淮沉着脸,没说话。
“真的啊!”宋湘灵更惊奇了,“施长策他今年几岁?有十岁么?”
他这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十一。”
宋湘灵:“......你还真是不害臊。”
心思被她拆穿,容翊淮反而没那么多顾忌了:“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若你想教人,只能教我。”
说着,便拉起宋湘灵的手,往墙根的方向走。
她十分疑惑:“干吗?”
“该说你什么好,箭术上佳,视力怎堪忧。”容翊淮无奈,“阿灵,你刚刚射中的不是野鸽,是信鸽。它腿上绑着只信囊。”
“真的?”宋湘灵紧张起来,“怎么还有意外收获?坏了,它主人肯定很着急,我射中了人家的信鸽,得赔偿一只同等聪明的吧。”
“先看看再说。”他牵着宋湘灵的手,语气倒是不慌不忙。
话音落毕,便走到了那堆草丛旁,果然一只灰羽红眼的鸽子正躺在里面。
宋湘灵攥了攥袖口,完了,死不瞑目。
她知道,信鸽都是主人花了很多精力培养出来的,就这么被她射杀了,人家一定要恨死自己了。
也怪她,这鸽子长得太像野生的了,方才日头一晃,她没留意,便直接放了箭。
容翊淮将那鸽子腿上绑着的小信筒给抽出来,展开。
纸上只磨笔书写“朱颜改”三个字,字体方正简明,没有署名。
宋湘灵看后,一愣:“写了半句诗词?”
“暗语。”容翊淮淡淡的。
“这鸽子是从方赫旧宅飞出,一路飞到了兖国公府,现在是返程,看来,这便是兖国公下一步的命令了。”容翊淮将那纸卷放入袖中,“我本想派人拦截,可这鸽子倒训练有素,单凭人力很难吸引截获,没想到,你竟恰巧射中了它。”
“那我岂不是还做了件好事?”宋湘灵兴奋起来。
她刚刚还担心这鸽子主人会来找自己麻烦,如今知道这主人大概率和当年旧案有关,就觉得射杀了他们用来传信的鸽子,倒也爽快。
殊不知当年,是否也用了这飞鸽传信,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嗯。很厉害。”容翊淮道。
他一开始发现本应人去楼空的方赫旧宅竟然飞出一只信鸽,便觉得疑惑,便一路让沿线的属下追踪那信鸽的目的地,果然见那信鸽扑棱翅膀,飞进了兖国公府。
他先前的猜测更是得到了佐证。
不一会儿,那鸽子便重新飞了出来,容翊淮不欲这鸽子重新飞回方赫旧宅,便派人拦截,可惜未能成功。待那鸽子被不知何处射出的一支箭矢击中,容翊淮的心亦悬了起来。
好在,射中这鸽子的竟然是阿灵,也正好落入了容府别院。如此巧合的一件事,令他惊愕之余,也忍不住庆幸。
让他觉得,这回连上天也在帮他们。
“那该如何破获这暗语呢?”宋湘灵问。
容翊淮这两日在研究施长策偷回的账本,里头亦有类似的诗词,恐怕都是传递信息的暗语。他刚刚看了那三个字,心里便有一个隐隐的答案,
朱颜改。朱,通“诛”,颜,便是“容”的意思。
诛容。
虽不知后面的“改”字具体代表什么,但无论兖国公他们的计划是否改动,起码他们之前或现在,动过要杀了他的心思。
果然是被逼急了。先杀了与之相关的人,再放火烧了一整座钱庄,现在更是打算将他也一起灭掉。
“恐怕需要他们的暗语底本。”他没告诉她自己的猜测,只宽慰道,“不过,这封密信既已被我们截下,消息未能传递,他们必定会有其他的联系。”
“联系多了,露出的线索自然也会更多。”他同宋湘灵一起站起来,“现在,我送你回去休息。”
“接下来一直到你月信结束,不许再偷偷跑出来。”
容翊淮的话很强硬,宋湘灵撇了撇嘴,听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