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竹马上位了(145)
宋湘灵乖乖点了点头:“那你要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陛下。”
“我会。”容翊淮将她眼角最后一汪泪珠用手帕吸净,“我先让李芜送你回府,待我同陛下回禀完,便回来陪你过中秋,可好?”
“好。”宋湘灵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又订了一批新口味的月饼,母亲和乔蕤,都说好吃。”
“那我必得尝尝。”他伸手抚了抚她发顶,“我先去了。”
随后,李芜将她护送回府。
今年中秋,大家原本谈论着两桩要事,只是谁都没想到,最后贺来钱庄走水一案竟然会牵扯出背后的兖国公,又扯出八年前大家都以为已经尘埃落定的案子,原来,大家所了解的那个故事,都是假的。
真相被肖方允和他的属下们隐藏住了,被掩盖在了北境那场百年难遇的大雪之下。
好在,雪总有融化的时候。
这爆炸性的消息一传开,街头巷尾哪里不在议论,说肖方允贻误军机,勾结羌国,窃取战功,证据确凿,这次不死也要落个流刑,又大赞宋旌和应玉二位将军,于危难时与敌军血战,又力守大庆疆界和百姓安危,是不折不扣的良将猛将。
最后,肖方允被判三千里流刑,一路风沙,他又是个瘸子,只怕还到不了目的地便会丧命,和处斩也没有什么区别。
肃云帝在清理这些年肖方允盘根错节的势力时,也不忘对功臣加以嘉奖。一时间,盛京数个王侯世家倒台,如水一般的赏赐流入了镇远大将军府、丞相府及其他功臣世家,卢家、萧家,也因在查案中有所助力,获得了不少赏赐。
肃云帝亦给牺牲的宋旌和应玉二位将军加了尊荣,可谓烜赫一时。这做法甚至让懒散了许久的威北军都士气振奋,重振旗鼓起来,往后的十余年,
羌国人不敢南下而牧马,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中秋节刚过完没几日,容翊淮被擢升为相的旨意便下了。
而原本的容青厉,则正巧因中书令到了年纪致仕离朝,而顶上了这个位置。
一时间,容家一位中书令,一位丞相。这是容家百年历史中都难再遇到第二次的盛景,更是让朝中诸臣,胆寒侧目。
而宋湘灵,当别人叫她“丞相夫人”的时候,她尚未反应过来。
披月喜盈盈地为她簪发,道:“这些日子,不说陛下的赏赐,就连各家各府送来的贺礼,咱们库房都快堆不下了。怎么没叫您几日少夫人,便又要改口叫丞相夫人啦?”
宋湘灵也笑,忍不住轻轻掐了她一把:“还贫嘴。”
披月故意痛呼了一声,好像宋湘灵刚刚那轻轻一掐真的很痛似的。
主仆正在打闹,外头沐夏走进来,身姿灵巧地躲过了一只飞来的靠枕,笑吟吟地回道:“少夫人,窦姑娘来了,说要贺您呢。”
“快请她进来。”宋湘灵忙道。
披月也嘻嘻笑了两声,便跟着沐夏一同出去了。
窦晚在下人的陪同下走进来,一见着宋湘灵便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数日不见,还未恭喜你,这才成婚多长时间,不仅母家又得了皇上厚赏,夫家也受皇上重用,多有福气呀!”
宋湘灵拉着她的手,同她一起进了卧房:“都是容翊淮的功劳,我并未做什么。”
“怎么会?我可看见陛下也赏赐你了。若不是你好好保存着母亲的遗物,怎么会从那地形图上发现端倪?”窦晚只道,“现在别说你夫君是大庆建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任丞相,就连你,也是最年轻的一位丞相夫人啊。”
这倒提醒了宋湘灵,自己方才同婢女打闹的行为的确不太得体,便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而又调侃起窦晚来:“你呢,可想好了?萧家此次在查案中亦立下了功劳,你的未婚夫也受了重赏,我看以后大概要接他父亲的节度使一职吧?”
“节度使夫人,好不好听?”她打趣道。
这几日,听说窦晚同萧隋安的关系也慢慢好了不少,宋湘灵心中也宽慰。在她看来,萧隋安此人比赵玉不知道好了多少,又和窦晚认识多年,是为良配。
果然,窦晚也低下了头,虽面露羞色,嘴巴上倒是不肯承认:“一介武夫的夫人,有什么好听的。”
宋湘灵看准了她的口不对心,不愿意多说让她更为羞恼,便转了话题。
两位女郎聊着聊着,窦晚忽提起了一事:“对了,今年秋猎便要开始,你要去的吧?”
“当然去。你可要学射箭?我可以教你。”宋湘灵跃跃欲试。
虽说上次容翊淮直接掐灭了她去教施长策射箭的念头,但这想法一升起来,便压不下去了。若是教窦晚,他总不能再吃醋了吧?
去年秋猎那回,她正因婚事而忧愁懊恼,后来又在好几位候选人中游移不定,自然是提不起兴致去参加的,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倒是想去广阔的围场,提起弓箭再好好试一试。
“罢了罢了。”窦晚听了直摆手,“我可学不会那玩意,还是算了吧。”
“若是萧隋安教你,你学不学?”宋湘灵眨眨眼,又打趣。
这回,窦晚不依了:“湘灵,你好烦啊!如今天还热着呢,我只想在营帐内吹吹围场的风,才不愿意去学呢。”
宋湘灵失笑:“行行行,我看那日若是萧隋安来请,你去不去吧!”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又邀着出门到街市上买了些东西,这才各自分别。
只是刚刚坐了马车离开,窦晚才想起来,刚刚还有一句话忘了问湘灵呢。
她想问,湘灵的夫君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现在,可有一点点喜欢上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