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竹马上位了(50)
宋湘灵这才放心,她只是不想那么快有孩子,倒还不想伤害容翊淮身体。
结完账,她正要走,慕容钰又叫住了她:“湘灵。”
宋湘灵扭头,不解道:“怎么了钰姐?”
慕容钰含笑将桌上的银钱往回收,边道:“要避孕,哪还需要那么麻烦?不行事不就好了。我看你面色,大婚这几日,就这么累?你还是同你丈夫说一声,得克制啊。”
宋湘灵:“......”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夫。
她红着脸匆匆应了,道完谢,便赶紧和披月一道回了府。
下午余下的时间,容翊淮依然在书房,宋湘灵则继续学打璎珞,也算互不打扰。
今日是初五,照例是将军府点账的日子,崔瓷和身边婢女坐在一处翻看账本,待看到车马费这一项时,崔瓷忽然想到什么,问:“你说今日少夫人要了马车,说出去找大夫?她怎不找陈大夫呢?”
身边婢女道:“回夫人话,是的,少夫人说是披月脸上长痘,要请外面熟悉的女大夫看一看。现在人已经回来了。”
“不过说也奇怪,那马夫说少夫人取回的药均为粉末,看着像是口服药。若是治痘痘,不该以外敷药为主吗?”
崔瓷也觉得有点奇怪,她担心宋湘灵是身子不舒服,既不愿找府中的陈大夫,莫不是......房事上的问题?
她今日在饭桌上就说过,自家儿子那样不知节制,早晚要出问题的。
这可得重视起来,崔瓷嘱咐:“你去查查吧。”
“是。”那婢女便退下了。
另一头,容翊淮从书房出来时,便看见宋湘灵和披月正坐在窗前的模样。
他的妻子面容俏丽,一双潋滟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丝线,时而蹙眉时而松开,让他看之不厌。
忽而,宋湘灵惊呼一声。
“小姐,我去取药来!”披月看着她指尖上那个血点,赶忙站起身。
下一刻,宋湘灵的手便被容翊淮捉住,握在掌中。
“怎这般不小心?”他略有责备。
血点在她瓷白的皮肤上,朱砂红一般,容翊淮取来手帕轻轻拭去,又将披月拿来的药物旋开,伸出食指沾了一点,沿着她的指尖打着圈轻磨。
披月看着他们,会心一笑,默默带上门,候在外面。
药物是冰凉的,涂在伤口上很舒服。宋湘灵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又一次被蛊到。
她张了张口。
“有话?说。”他敏锐地注意到,药物已在她指尖涂满,原先的伤口只是被针扎了一下,很快便不再流血。
宋湘灵收回手指:“我今天去找熟悉的大夫抓了点药。是男子用的......避孕药。”
容翊淮定定看她。
“我问过大夫了,这药虽然需要长期服用,但是对人体并没有危害,嗯,要不...”她抬头,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你今晚就试试?”
容翊淮气结:“你就这么着急,新婚第二天就去为我寻避子药?”
宋湘灵嘟囔了一句:“今日你也同意了,我们先不要孩子的。”
容翊淮被逼笑了,他是同意,却没想到她动作倒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大夫看了,药都置办好了。
那药粉是淡黄色的,被研磨得极细,放在纸包里,就搁在那些丝线旁边,甚至已经分好了这几天的量。
他冷笑一声,以前从来没见她这么体贴。
宋湘灵见他不喝,心道他是不是难为情,又加上慕容钰提醒她的话,便想,今晚一定要节制,不能再继续了。
她便换了个话题:“明日你要陪我回门。”
以往祖父出去办事时,她也经常一个人在府内,甚至时间还更长一些。可现在新婚后,从将军府出来才三日,她便想祖父了。
这三日,对祖父来说,大概也很漫长吧?
容翊淮嗯了一声:“礼已经准备好了。”
桌边的烛灯忽然闪动,原是一根蜡烛的芯过长。宋湘灵轻轻将灯罩掀起来,拿出桌上刚刚用来裁剪绣线的剪刀,将灯芯剪短。
蜡烛的火光照在她面上,呈现一种暖融融的色泽,与这乍暖还寒的春夜格外相配。她的眸子也被染成漂亮的琥珀色,睫毛浓密,在眼睑投下小扇子一般的形状。
她已沐浴过,这时穿着的衣衫自不如白日那样规整,发髻也懒懒散散地梳了个随意的形状,并未用许多簪子固定,此时乌云微堕的样子极美。
有几缕发丝很是不听话地从交领里钻进去,顺着起伏的形状弯曲,又轻易将容翊淮的视线引到那一处。
从她及笄那一年,容翊淮看着穿那身裙子的她,内心便忽然一动,她在他心中一直是纤细的,却没发觉原
来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已经成年,竟也生得骨肉匀亭起来。
宋湘灵剪完灯芯,刚刚将灯罩放回去,便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的神情有些复杂,一时间没有其他动作,宋湘灵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去推他的胸膛。
“不行,明天还要回家......”
“一次。”他声音沙哑。
“你昨晚也是这么骗我的,结果呢?”宋湘灵理直气壮,“今日大夫都看出来了,说我身子虚,让我们克制。”
“你去瞧的哪位大夫?”他将她扣紧。
“就...养生堂的慕容大夫。”
她还有最后一抹理智,道:“喝药......”
容翊淮吻了吻她耳垂。
过了许久。直到宋湘灵反身来推他。
他这才闷哼一声,很是艰难地停下来。
是该喝药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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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士威一大早便在将军府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