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死在他眼前(29)+番外
江熠明直勾勾地盯着还泛水光的唇瓣,一只手撸猫似的揉他的后颈和耳廓,像是对眼前的乔晏格外纵容:“嗯,说吧。”
“今天拍的这场戏,我和谢言的角色交换了,戏份会多两天,剧本我已经发给廖姐了,您要看我现在拿出来给您看,还有就是导演让我去把头发染成红…”
话没说完,再度被江熠明抬着下巴吻住。
他似乎根本不关心乔晏说的话,满脑子都只有那一件事,只是在转向他耳垂时齿尖轻轻磨了下,“嗯,去吧。”
乔晏忽然觉得很麻木。
这种感觉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但他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于是再次用力去推江熠明的肩膀。
这次他停了下来,眼底却沾了些不满。
“江先生,”乔晏边说边叹了口气,“回来的时候淋了点雨,头发是一次性的,会掉色。”说着他大着胆子把江熠明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了下来,放到江熠明眼前,“你看。”
掌心红通通的一片,配合着那道蜿蜒曲折的伤疤,显得格外刺眼。
说罢他不等江熠明做出反应,腰往旁边一塌就从江熠明身下钻了出来,一溜烟扎进浴室。
他本打算尽可能拖长些时间,结果刚脱下衣服打开水,江熠明进来了。
热水顺着头顶洒下,蒸腾的热气很快铺满玻璃隔断,残留的红色顺着身体往下淌,很快大半个淋浴间地面都被染成了红色,乍一看触目惊心,跟案发现场似的。
江熠明进来洗了手,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就这么靠在门边点起支烟。乔晏飞快地往他浴巾瞄了一眼,又很快移开。
这浴巾,简直是欲盖弥彰。
等乔晏好不容易把残留的染发剂都洗掉,才发现手被染红了,于是又费了半天的劲洗手,终于洗完准备出来时,江熠明单手解开浴巾随手一丢,就这么大步走进淋浴间。
这间卧室的卫生间面积很大,淋浴间站两个成年男人更是绰绰有余,只是乔晏下意识往后躲,没躲两下就贴上了墙面的大理石瓷砖。
这下不仅躲无可躲,澡也白洗。
江熠明抓住他后脑勺的湿发,几乎是扯着让乔晏抬起头来,湿润的亲吻显得格外缠绵,乔晏几乎快要站不稳,可他刚伸出手想去抓江熠明,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扣住,一拧一转,顿时翻过身去,狠狠贴上了玻璃隔断。
在众多姿势之中,江熠明格外喜欢这样,就好像是谁都可以,都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
乔晏死死掐着自己的虎口,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一忍再忍,可就在他承受不住时,却突然又被翻过身去面朝江熠明。
对方眉头紧蹙,即将失控,眼底仿佛快要烧出火的样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乔晏的视野。
被钳制住的手终于放开,不受控制地滑落,乔晏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很快又失了神。
当江熠明的吻再度落下来的时候,乔晏有些恍惚,他把一切的异常都归咎于江熠明的告别,心情愈发矛盾酸涩,像是被揉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结束后,江熠明很快抽离出去,神情冷静得看不出丝毫波动,走到浴室门口时,他扫了眼又在浴缸里学鱼吐泡泡的乔晏,扔下一句:“我以后搬过来住。”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完江熠明一秒都没多待,砸得乔晏猛地睁大双眼。
第18章 那你就去死吧
乔晏出来时,江熠明已经不在他的房间里了,他出去瞄了一眼,看到另一侧的主卧套间隐隐亮着光。
乔晏连忙给林合发消息询问,很快就得到回复——在他守在医院的那一晚,江熠明就搬进来了,看架势是常住。
他们结婚两年,几乎从来没有同居过,眼下偏偏江熠明玩腻了要换人的时候,突然要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了?
乔晏捏着手机,眉头紧锁。
这套房子是江熠明送给他的新婚礼物,乔晏甚至幻想过这是属于他们的婚房,美中不足就是面积实在太大,两个人住的话不商量说不定一天都看不到对方一眼。
可很快他就从幻想掉入现实,与其说是婚房,不如说是乔晏的监狱,江熠明的炮.房。
有那么一瞬间,乔晏甚至想冲过去质问江熠明到底想做什么,可很快理智占据上风——他现在还没有和江熠明叫板的底气。
乔晏对这套别墅的留恋早就被现实消磨殆尽,如果江熠明是想换人,他立马就可以把自己打包送走,只是…
只是这一切可笑又可悲。
这晚狂风暴雨一夜未停,乔晏睡得不踏实,反反复复做噩梦又惊醒,梦见过好几次江熠明冷声对他说:“你可以滚了。”但当他满怀期待地离开时,又被江熠明抓了回去,如同梦魇般,贴在他耳边低语:“你永远也逃不出去。”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雨势终于小了。
乔晏强打着精神下楼吃早饭,看到餐桌旁西装革履的江熠明后霎时清醒了,“江先生…早。”
“嗯。”
这种再平常不过的问候在他们之间显得格外古怪,乔晏硬着头皮吃完了一整顿饭也没尝出味道。
好不容易等到江熠明起身离开,乔晏刚要松口气,林合就对他说:“小少爷,江总前天开始搬到这边住了,您拍戏注意时间,我看江总昨天好像等得有点不太高兴。”
昨天因为换角色的事情确实回得晚了些,乔晏想着这样的日子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了,很快应下:“我知道啦。”
只要这段时间他顺着点江熠明,江熠明不发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