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张照片看过去,对老两口的心理产生极大的冲击,两人呆呆坐在沙发上,半晌没回过神来。
“现在……年轻人压力大。”谢母努力开口,“玩的花点,也正常。”
谢父喝了口茶稳住心神,发现这照片后面还有内容,点开之后,只见照片的主角表情嚣张,敞着胸膛,眉钉唇钉舌-钉,各种钉一应俱全。
照片背景似乎在国外,谢父细细研究半晌,猛地睁大眼睛,谢母看过来,比谢父更快的发现问题。
这是容家小儿子??带钉版。
照片后是一段短视频,容家小儿子拿着一叠美元,正在扇一个同龄人的脸。
旁边的起哄声和嬉笑声不断,同龄人努力保持着笑容,目光盯着容家小儿子手里的那叠美元。
后面的照片,一张比一张震撼,谢母坐在旁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才是刚刚那个乖巧孩子的日常。
容家明显把这些信息隐藏的很好,或者说这些东西,只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流传,连容家的长辈都不知道,以至于谢母之前咨询了几个人,都没有问出异常。
但发来这封邮件的匿名者,明显知道不少消息。
谢父谢母看完所有照片和视频,坐在沙发上,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这……该不会是庭安找到的吧?”谢母有些羞愧,“我刚刚还抱怨他,为什么不来。”
“如果真是庭安找到的,他不会发匿名邮件给我们。”
谢父清楚谢庭安的做事风格,如果真是他发现的,他会把证据都打印下来,装入文件袋按时过来吃饭,在自己催的最厉害的时候,将文件袋放在自己面前。
匿名,绝不是谢庭安做事的一贯手法。
“不是庭安,那会是谁?”谢母有些疑惑,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有这种能力,且和谢家有关联的人物。
“不提这个,重新再给庭安找人吧。”谢父叹了口气,断绝给老朋友打电话的念头,自己圈子这么大,总有品行端正,还适合庭安的孩子。
谢庭安从主卧的床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意识有些酒后的模糊,但谢庭安依稀还记得,自己昨晚在露台开了两瓶酒,一边喝酒一边整理思绪,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刚开始周身有些冷,后来却莫名的暖和起来。
至于什么时候回的主卧,谢庭安完全没有印象。
时间已经不早,谢庭安简单洗漱后到餐厅,顾明尘已经按往日那般吃完饭,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盒,摆在桌面上。
谢庭安目光扫过顾明尘头顶,意外发现之前浓深的紫色,经过一夜,已经恢复到浅绿色,甚至要比之前的绿色还更深一点。
发生了什么?
“谢总,你感觉怎么样?”老管家端来餐点,都是些缓解宿醉不适的食物。
“还好。”谢庭安喝了一口山药粥,听到旁边打开小药盒的声音,一抬眼便看到顾明尘认真把药放入口中,喝水咽了下去。
“昨晚司机给我打电话,说一直没等到你,给你打电话没接,上楼后发现你已经喝醉睡了,就再没打扰。”老管家收起托盘,站在旁侧。
虽然不知道谢庭安为什么没去老宅,但喝酒,意味着谢总八成有什么心事。
谢庭安闻言思索片刻,终于意识到什么,找到私人手机,上面是十几个未接来电。
除了司机,更多是母亲和父亲的电话。
谢庭安闭了闭眼,准备等两人气消了再打过去。
“阿庭,我把药喝完了。”顾明尘出声,朝向谢庭安的位置,像是回忆起什么,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阿庭,我这个月的目标是什么?”
“这次的目标,我希望你用七周达成。”
谢庭安算了算时间,“七周内,我会让你实地进行几次收购谈判,并且要求你到时间后,熟悉榕城整个城区。”
“好,阿庭。”顾明尘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下。
“你不用问问,我让你去收购什么吗?”谢庭安继续喝了口粥,温热的暖人脾胃。
“阿庭让我做什么,肯定有阿庭的道理。”顾明尘语气坚定,甚至还有点严谨。
谢庭安抬眼看向顾明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明尘头顶的灰色忠心值,好像又粗了一圈。
“谢总,你……”
老管家在旁边有些犹豫的开口,目光直直盯着谢庭安颈侧的位置。
谢庭安回头,只见老管家拿来镜子,一面放桌上,一面在后方,谢庭安看着镜子中,自己耳后和颈侧的红印,抬手摸了摸,似乎有些微微的痒意。
“昨天我有段时间在露台睡着。”谢庭安再次摸了摸两个红印,开始思考什么虫子会咬出这样的痕迹。
“我去拿药箱。”刘妈过来看了一眼,立即去找药,老管家观察半晌,一抬头,只见顾明尘坐在旁边,耳尖一点点泛红。
老管家愣了愣,看看谢总脖颈里的红印,再看看少爷。
“阿庭,如果我能完成这两项,我问一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顾明尘想了一夜,找不到阿庭口中不要自己的答案。
谢庭安摸红印的手顿了顿,有什么记忆仿佛要破土而出,但只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
“阿庭……你救了我……”
“关于什么的问题?”谢庭安拿过药,在耳后的红印上,薄薄涂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