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高中生小狼狗后(37)
钟瑾宁没走,站旁边剥蒜:“我上次设置了开机直接进入频道的,出问题了吗?”
“我也不知道按到哪里去了。”姥姥叹气,“想看个新闻都不行。”
钟瑾宁宽慰她:“没事儿,等会儿我帮您看看。下次发现电视频道按不出来,您给我说一声,我远程也能调。”
姥姥稀奇地问:“能吗?”
钟瑾宁点头:“能的。”
姥姥笑着夸:“我们瑾宁这么厉害啊。”
又收走他手里的蒜碗,赶他出去:“好了好了,你出去坐着。”
钟瑾宁被轰出了厨房,又和盛熠继续聊天,盛熠想知道姥姥家的小院子是什么样,他便出去拍照。
天色碧蓝如洗,远处山峦起伏,近景的田间里青菜葱绿。
【我姥姥还养了几只小兔子。】
他把草丛里的兔子照片发过去。
雪绒团似的兔子直愣愣地望着镜头,竖着两只耳朵,黑豆眼睛溜圆,看起来很呆。
盛熠认真点评。
【像哥哥。】
【很可爱。】
钟瑾宁恼羞成怒:【哪里像了!】
“瑾宁,吃饭啦!”
姥姥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钟瑾宁赶紧扬声应了,回去了。
一桌都是钟瑾宁爱吃的菜,白米饭也盛好了,堆山尖似的一大碗。
姥姥把筷子分给他:“工作是不是特别忙?我看你都累瘦了。”
钟瑾宁道:“姥姥,我的体重没有变。”
姥姥满脸写着不信,当钟瑾宁是在哄她。
钟瑾宁无奈地笑笑,也说不清楚,只能努力地将那一碗饭给塞完了。
姥姥有午睡的习惯,钟瑾宁便带着手机出去溜达转圈,消消食,给盛熠时不时发风景照。
乡里的信号不是很好,消息总得转半天。
盛熠:【想哥哥。】
钟瑾宁:【明天给你带桑椹。】
快到姥姥午睡起来的点了,钟瑾宁顺着田埂往回走。
盛熠:【我得回去一趟,物业通知我住的房间可能漏水了。】
钟瑾宁的脚步放缓,打字问:【严重吗?】
盛熠:【还不清楚,等我回去看。楼下的租户发了个视频给物业,他房间里满地都是水,电视和床上也被滴水了,我房间可能更严重。】
钟瑾宁感觉不妙:【你房东呢?】
盛熠:【他?除了收水电费的时候,其他时间都装死。我刚住进来的时候,天花板也漏过水,楼上也是房东的房子,他说漏水不严重就不用管,重新做防水要花一大笔钱。我刚给他打过电话了,没人接。】
钟瑾宁忍不住问:【那为什么选择住这儿?】
盛熠:【刚开始手里不宽裕,只能租房。只有他敢租给未成年,但要一次性收两年的房租。】
盛熠:【我想要一个不会赶我出去的房间。】
钟瑾宁的心尖被戳了下。
他走到了院落门口,姥姥已经午睡起来了,正在翻着竹编圆簸箕晒的草药。
“瑾宁,晚上想吃什么?”
姥姥笑眯眯地问。
钟瑾宁回了神,道:“姥姥,我今天可能得先走了,下次再回来看您。”
姥姥惊讶地啊一声:“有什么急事吗?”
钟瑾宁点了下头。
他进屋去拿车钥匙,姥姥把冰箱里的桑葚提给他,突然明白过来,问:“因为那个小朋友?”
钟瑾宁嗯一声。
姥姥追问:“多大的小朋友啊?”
钟瑾宁道:“刚成年。”
“这么小啊。”姥姥咂舌,“年龄太小了不好,不会疼人。”
车子就停在院外,钟瑾宁上了车,笑道:“没关系,我疼他。”
第19章
透明的水珠从天花板滴落,在地砖上蓄积的水池掀起一圈圈涟漪。
物业和修水管的师傅踩着水进进出出,白色地砖上印满了黑花花的脚印。
楼下租户站在门外吵吵,恼怒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震天响:“我们那儿的电视,还有柜子都给泡了,床也睡不了!”
盛熠靠在廊道的墙上,下颌线条锋利,掀起眼皮看他:“你冲我嚷也没用,师傅还在修。”
水管师傅在里面问:“联系上房东了吗?这估计是连着楼上楼下的水管爆了,得把墙敲开。”
没房东同意,没人敢敲。
物业举着手机进去:“联系上了!房东说他在外面吃饭,在回来的路上。”
附近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房东带着一身酒气终于赶过来,听到这水管问题非修不可,问了水管工要多少钱,却大声嚷嚷骗钱,要自己找人来修。
水管师傅掉头就要走,被物业赶紧拉住了。
物业去劝房东:“这楼下还在滴水呢,赶紧修吧。这个师傅我认识好几年了,收费没问题。”
房东点头应了,水管工才臭着脸进去了。
房东又指着盛熠:“房子租给你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出了问题,得你负责!”
盛熠抱着手臂,冷笑:“我以前明确跟你说过房子有漏水的问题,聊天记录有证实,我尽了通知义务,是你没有及时处理。现在怪我头上?”
楼下租户:“你们之间扯皮我不管,我那儿泡坏的电视机和柜子,还有那床垫也不能睡了,赔偿谁出?”
有几家邻居开着门张望,有个老奶奶忍不住说句公道话:“那孩子一看就还是个学生,让人家给说法,这不是欺负人吗?”
又被家人拉进去,不让继续说了。
房东打定主意:“房子漏水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一分钱不出,谁爱出谁出。”
他看得清楚——这小孩没家长管,才会淋着雨半夜出来找房子,甚至一住就是住这么长时间。两年的房租说给就给,说明手里有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