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O苯基乙胺出了差错(98)+番外
瞧见他慢悠悠跟进来,完全不像是怕黑的样子,还冲他露牙得逞地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剥了外套就往被子钻,背对根本不想理会的那人。
心里开始后悔,当时就不应该心软,和他说有机会,现在这人越来越不加掩饰,更嚣张得意。
平日,庄饮砚都有生物钟,早上为了能顺利撑到零点,特地喝了一杯黑咖啡,又过了想睡的点,困意全无。
正当他细数接下来的考试日程表,在心里安排回去时的复习计划。
床榻突然软下来,紧接着被褥被扯开,冷风从间隙灌进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很快他便落入青年温暖的胸膛。
被大胆的举动惊吓到,他不敢轻举妄动,帐篷里的床很小,两个人侧身挤在一块却恰好,暗夜里青年无法看见他已然红得和辣椒似的面颊和脖颈。
“砚砚好香……”听见肖询兀自念叨还不够,贴上他的后颈,细细啄吻,继续碎碎念,“只能和我一起睡,不许染上其他Alpha的味道。”
“我的愈创木,都是我的……”
拳头攥紧,脚趾也在空气里缩起来,庄饮砚的下唇被咬出褶痕,实在忍无可忍:“死变态,给我滚回去!”
稀薄的空气片刻冻结,原本还在肆意享用他信息素的人手脚僵直,嗓音被压缩后,分外喑哑。
肖询充楞道:“啊,砚砚被我吵醒了,刚才我想过来给你抓蚊子。”
青年低吼:“我根本没睡!”
“……你为什么不睡?”
“为了抓你这个变态,给我滚回去。”
“不要,想闻信息素。”破罐子破摔,肖询耍赖不肯走。
“回去一样可以闻到,再赖着以后都不会和你出来玩了,也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你看着办吧。”
和浆糊似地连贯说完,一头扎进被子,随他怎么选。
不等两秒,肖询拖拖拉拉不情愿地回自己床位,原本以为这样这人就能消停,不曾想,肖询隔一会喊一次他。
“砚砚。”
“嗯。”
“砚砚。”
“干嘛?”
刚开始他还耐着性子回复,直到他昏昏欲睡被叫醒,庄饮砚毛了:“有话就说,我很困了!”
“可不可以转过来,我想看着你的脸睡觉。”
心脏咚咚打在床垫上,看他没有答应,肖询继续祈求:“我乖乖的,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过去,你也乖乖地转过来让我看,好不好?”
承认自己塞了溏心似地有些发软,庄饮砚转身,嘀咕:“这么黑,能看到什么。”
“能的,砚砚什么样子我都能想象到。”缠绵的语气里,青年的眸光锃亮,像行走在干涸沙漠里,遇见水时饥渴难耐的人。
“快点睡觉,明天你还要开车下山,不许看了。”
不自觉包裹被子捂在露出的细长脖子,庄饮砚闭眼深呼吸,试图平复崎岖的心跳找回睡意。
不知道是被他的信息素勾起的,还是肖询故意放的,杜松子酒的味道也从对面飘来,淡淡的松针和草本味清醒雅致,没一会就把人哄得昏昏欲睡,好眠至天灰蒙蒙亮起。
陌生的环境总归是无法让人觉得安心,庄饮砚睁眼眯起看了下手机,这会才七点,再定睛,发现对面的床位空空如也,肖询不见了。
掀被起来,匆匆穿好鞋子套上外套,山顶清晨的风凛冽呼啸,当面扑来把人扇到意识彻底清醒,热气从口中哈出,捂着外套四处寻找青年的踪迹。
露营地不大,就这么点地,从洗手间开始绕圈,总算在边缘的树下找到独自坐着赏日的青年。
巴掌大的脸颊仰起,暖光下青年跟随的眼神专注,带着对旭日东升的憧憬和迷恋,恣意享受被照耀过的温暖。
乌黑的发色随风摇摆,平时站在自己面前威猛的Alpha,在太阳和树梢的对比下,显得渺小非常。
脚步声越来越近,嗅到他的气息,肖询没有回头,翘唇自信道:“砚砚来找我了。”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但庄饮砚还是应了。
“嗯,看日出怎么没叫我?害得我到处找。”
“看你睡得很香,就不忍心叫你。”手向后撑,笑意从明珠般的眼眸晕染开,带着些许温柔,“反正你会来找我的,对吗?”
“怕你从山头想不开跳下去,我们也被连累地下不了山。”挑了肖询右侧的位置,席地而坐。
看他脸上堆满的慵懒与惬意,庄饮砚好奇:“也没看过日出?”
“倒不是,日出也有。”说着,青年用手掌抵住后脑勺直接躺下,“但我不喜欢待在太亮的地方。”
“那你跑来看什么日出?”听闻,他身边的人更加疑惑。
太阳晒得青年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半只,意味深长地往庄饮砚的方向看,嘴上却说:“不知道,就是突发奇想。”
庄饮砚点头,安静地陪他晒了会太阳。
肖询突然又喊道:“砚砚。”
胸腔重重提起,庄饮砚呼气:“有什么就说,别和火车过境似的呜呜呜了一长串,最后除了排尾气什么都不剩下。”
“期末考要到了,有些科目我都没听。”
“老师会划重点,你跟着背就好。”
“可是ABO构造学的老师从不画重点,老头子非说要理解,你上过他的课,是知道的。”
庄饮砚:“我了解他的出题方式,我可以给你划重点。”
“可是我很笨的,不理解的话也背不下来。”
说着说着,肖询鲤鱼打挺起身,凑近他哀求:“你也知道,我第一次离开家出来读书,第一次参加大学考试,我又不聪明,包你每一顿晚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