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跑去搞摇滚了(181)
他也能这么轻松的做到。
在alpha主导的生活中长大,盛忻成长的和他的父亲别无二致。
他们都是擅长软刀子的蛇蝎心肠的alpha。
盛忻虽然在学校里人气高,一副阳光开朗的模样,但内心里将所有人都一一评分。
父亲那句“只跟有价值的人接触,但也不要让别人讨厌你”被他深刻心底。
幼儿园、小学、初中,他一路结交了很多alpha,让父亲认可了他的价值。
直到高中。
一个对音乐爱得深沉的omega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视线能被omega久久吸引。初见时的那场演出,让他心里对那个omega打出“90”的最高分,然后他主动打招呼。
“吴确!你是叫吴确吗?”
他背着吉他迎风跑去,性格天真又残忍让他那双下垂的眼睛尽显孩子气。
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把情绪放大像太阳一样给予别人光芒,这可以伪装出他开朗让人亲近的感觉。
这个叫吴确的omega很矜持,盛忻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就像刚才的表演一样,优秀的皮骨上只有眼睛上挑彰显凌厉,死死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双方都在互相观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轻轻一声:“嗯。”
盛忻的识人技术非常成熟,他几乎在一瞬间认定自己的热情可以把他攻下。
猎物即将主动在自己身边的幻想让他笑的更加明媚,omega没有看出他笑容下的扭曲。
盛忻伸出手,继续兴奋展开自己的攻势:“我今天在台下看你唱歌,真的太厉害了,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玩音乐吗?对了,我叫盛忻!”
不出他所料,吴确看似犹豫,实际上还是跟他握手,声音冷清:“好。”
之后的短暂两年时间里,他沉浸在发现独特omega的兴奋里,父亲没有阻止他跟吴确相处,这在盛忻眼里就是证明吴确这个omega有价值的证据。
于是在唯一一次突发易感期的时候,他在暧昧的氛围里靠近吴确,不断靠近,直到唇角碰到那处腺体,被吴确推开,他才清醒几分。
但实际上吴确一直在躲,只有刚才那一推,让盛忻清醒一下后更加疯狂。
硕大的排练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盛忻站在门口,手背过去,将门反锁。
一直以来跟吴确的暧昧关系被他亲自捅破,给他带来的却是警惕往后躲的omega。
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吴确!”
几步过去,盛忻掐住吴确的脖子,就像狼咬住羊的脖颈。
“你身为omega跟我当朋友不就图这个?就只有我一个朋友,你装什么纯情啊,嗯?”
他彻底撕下伪装,虽然不明白这次易感期为什么这么汹涌难耐,但自己茉莉花味道的信息素包裹住omega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这就是alpha对omega的支配吗?
他无视吴确的挣扎,只是微微松手让他能够呼吸,然后眼睛里便只有omega藏在颈后的腺体了。
标记他,我想标记他……
omega抗拒的动作让他重新伪装起来,恢复平时的样子,贪恋又失控地喃喃道:“吴确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按照平时,他一服软,吴确就什么都会同意。
这次也是。
他听到带着颤意的声音:“……好,好……我帮你……”
这让他欣喜若狂,丝毫没有意识到吴确把目光放到他身旁的电吉他上。
一阵疼痛传来,正在易感期的盛忻一抽气,紧接着腹部被omega狠狠踹了两脚。
这个动作给omega争取到了一点时间,在盛忻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又一阵剧痛从头顶袭来,他的意识陷入混沌,连同他们的关系一起。
后来,父亲勃然大怒,一边怒斥自己的冲动、强调吴确的身份,一边又用各种污秽言语攻击身为omega的吴确。
按照体面人的做法,他们得去道歉。
于是一家人去医院,又被赶了出来。
他在成年前跟吴确的联系就这么断了。
不过没关系。
啪嗒。
银质打火机在掌心转出冷冽弧线,拇指顶开机盖,齿轮摩擦溅起火星,火苗舔舐烟头时,橘色光晕从下颌蔓延至喉结,将棱角分明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剪影。
烟雾尚未升腾,盛忻的睫毛已在火光中镀上一层金边,瞳孔深处倒映着跃动的火焰,像蛰伏的兽类被瞬间唤醒。
他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吴确。
现在他不想只注视着吴确了,这种冲动在吴确反击后更甚。
第一口烟从唇间溢出,烟雾沿着高挺的鼻梁攀爬,在领口褶皱处短暂停留,最后被窗外涌入的夜风撕成碎片。偶尔有烟灰飘落在定制西装袖口,他却浑不在意,任由那点星火在深色布料上灼出微小孔洞。
他没有等待很久。
轰地一声,区别于雷声,他的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
比起别人,他更希望上来的人是吴确。
盛忻斜倚在窗边,无视灰尘,耳膜被自己的心跳声震得发疼。
那阵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十秒,皮鞋与地砖摩擦的刺啦声让他误以为对方在整理衣襟——那是他等待的人惯有的动作。
喉结滚动间,门被推开,穿堂风裹挟着酒香涌入,将他茉莉花香的信息素完全掩盖。
他幻想过千万次在此重逢的场景,但是来者不是吴确,那些场景也随之碎裂。
来的男人单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将额发捋向脑后,露出的眉骨如刀削般锋利。在完美的身高、体型、面孔下,他的瞳孔在阴影中泛着冷灰,像暴风雨前蓄势的海面,脖颈处的青筋在小麦皮肤下若隐若现,平静得近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