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德见证了江灼灼用魔法咒语搓出冰球的过程,觉得很有意思。他倚着椅背问:“什么时候教教我?”
江灼灼说:“还早,我才刚入门呢!等以后小雾破壳了再说。”
魏尔德说:“霍维勒你也没教?”
江灼灼给他一个“你和霍维勒比什么”的眼神。
霍维勒作为她的伴侣,又是实力非凡的骑士,江灼灼当然会和他分享自己的学习成果。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魏尔德啧了一声, 有点讨厌这样的理所当然。
这确实是一只正直且幸福的小鸟, 不像是一些在婚姻中过得不顺心的雌鸟,偶尔会想找别的雄鸟倾诉一下自己的痛苦挣扎。
试图从伴侣以外的人身上汲取一点温暖与安慰。
魏尔德说:“是我自取其辱了, 他可是你的枕边人,实力又强得可怕。他学会了吗?他施展起魔法来效果如何?”
江灼灼说:“他还没有法杖呢,没有用出来过。”
她和魏尔德说起法杖的原理,它相当于人与魔法元素之间的媒介, 属于新手必备装备!
强大的巫师不需要法杖也能控制魔法元素,不过她觉得还是拿着法杖比较帅。手里空空的,哪里有巫师的样子!
魏尔德总觉得霍维勒那家伙已经跳过了新手阶段。
这绝对不是他凭空猜测,而是根据霍维勒过往的表现推断出来的。
这家伙学东西的速度快得令人绝望。
当初不知是多少年轻鸟的噩梦。
魏尔德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江灼灼,并且表示霍维勒这人不诚实,学会了也不给她展示一下。
这种伴侣,不要也罢!
江灼灼:。
能不能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说我另一半的坏话。
眼看从这个角度没办法撬动江灼灼对霍维勒的感情,魏尔德再接再厉地给江灼灼讲起霍维勒当年的丰功伟绩。
那简直是学啥都能让教他的老师说“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程度。
跟这种人躺在一起,你睡得着吗?
你这只笨鸟哟。
霍维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灼灼指挥着三只鸟崽子和已经长得挺大一只的白狐狸追着花孔雀要拔毛的热闹场景。
霍维勒:?
江灼灼见到霍维勒来了,飞过去落在他肩膀上痛斥魏尔德的罪行。
挑拨离间可以(反正挑拨不动),说她是笨鸟不行!
真是岂有此理!
霍维勒得知魏尔德闲着没事找江灼灼聊了什么,对着那只躲避着鸟崽子物理攻击(拔毛)的花孔雀释放出一个冰系魔法。
花孔雀瞬间被冻结在冰层中。
江灼灼:?!
可恶,你的魔法和我的魔法好像不太一样!
江灼灼好奇地飞过去,戳戳孔雀冰雕。这晶莹剔透的样子,观赏性还挺强的!
霍维勒并没有冰着魏尔德太久,很快就把他从冰雕状态释放出来。
花孔雀抖了抖自己漂亮的翎羽,化为人形和江灼灼继续聊刚才的话题:“看到了吧?我就说他这人是怪物,亏你还能睡在他旁边。”
江灼灼:。
你怎么还当面挑拨离间!
江灼灼说:“霍维勒越厉害,我睡在他旁边不是越安心吗!”
有这么一只学什么都很快的鸟成了自己的枕边鸟欸,她随时随地都能睡得老香,永远不怕有人搞小动作。
谁能在霍维勒眼皮底下伤害到她!
魏尔德微微一怔,而后笑了起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有可以相互信任、相互依赖的,并非所有人的婚姻都会掺杂许多利益考量,对自己的伴侣都需要处处提防。
他的父母就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的,所以母亲始终比较喜欢跟第一任丈夫生下的兄长。
即便对方能力不如他、人脉不如他、甚至连相貌都不如他,但兄长有个死去的好爸爸。
对母亲来说,那才是她真正的孩子,而他只是利益结合的产物。
少年时期魏尔德也曾不甘过,卯足劲要成为一只优秀的雄鸟,好让母亲眼里能看到他。可惜他表现得越出色,母亲就越是要补偿兄长。
魏尔德从小长在名利场中,见多了他母亲与他父亲那样的婚姻,渐渐也就不再相信爱情与婚姻这种东西。
即便后来已经过了需要父母关心的年纪,幼年的执念仍在影响着他的想法与做法。
他要当给予者,不要当索取者。
他再也不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样的想法太根深蒂固,以至于他都忘了世界上还有江灼灼和霍维勒这样的伴侣。
江灼灼见魏尔德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当即大方地原谅了他刚才说她是笨鸟的事,又给他手搓了一杯冰啤酒。
魏尔德端起冰啤酒仰头灌了大半,心情莫名舒爽起来,他起身挥挥手说:“我去看看开幕式筹备得怎么样了。”
江灼灼也没拦着。
等白狐狸和鸟崽子们也去忙自己的事了,她才和霍维勒讨论刚才的冰封魔法来:“你真的学会了!”
霍维勒说:“带路加他们出海训练时顺便练了练。”
海面上视野开阔,没有外鸟,又有着丰富的各类“元素”,可以尽情地拿活跃的鱼群做实验。
若非已经练习到相当熟练的程度,霍维勒也不会把它用到人的身上。
虽然他确实看魏尔德不太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