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249)
陈则眠迟疑道:“谢谢陆总?”
陆自瑧见陈则眠未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只能挑明问道:“你们这种关系……你是自愿的吗?”
陈则眠猝然一惊:“什么关系?”
陆自瑧不语,垂眸抿了口茶。
陈则眠抓耳挠腮,不知道陆自瑧是真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诈他,下意识望向花厅外的陆灼年。
陆灼年透过隔窗和陈则眠对视半秒,接受到了求助信号,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推开门走向陈则眠。
陆自瑧面色猛地一沉。
陆灼年向来克己守礼,对父亲尊敬有加,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在父亲与旁人谈话时硬闯进来。
陆自瑧:“我让你进来了吗?”
陆灼年半挡在陈则眠身前,开口道:“爸,您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不要为难他。”
陆自瑧气笑了:“我是在为难他吗?”
陆灼年:“不然呢?您一声不响地把人接过来,这么做合适吗?”
陆自瑧反问:“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在你问我为什么把人接过来之前,有没有审视你做那些事,陈则眠只是有点胃病,你就借题发挥,成日把人关在家里,不光拘着他,自己也正事不做,这就合适了?”
陆灼年没有和父亲顶嘴,但神情显然没有半分悔改之意。
陈则眠看了就陆灼年,又看了看陆自瑧,委婉地表示:“陆少没有关着我。”
陆自瑧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陈则眠,问:“除了今天,你上次出门是什么时候?”
陈则眠愣了愣:“半、半个月以前。”
陆自瑧继续问他:“我问过司机,昨天你有一个商务会谈,为什么不去。”
陈则眠总不好说是因为前一晚和陆灼年胡闹得太晚,自己没起来床,含混地回答:“我起晚了。”
陆自瑧轻笑一声:“那再上次的晚宴呢?”
陈则眠回忆了一下,那晚……那晚他都换好衣服了,准备出门前,陆灼年却忽然犯了病,他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两个人就、就在客厅沙发上治了一次病。
那次也用领带了,就是陈则眠脖子上戴得那条,只是后来蒙在了眼睛上。
陆自瑧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提醒陈则眠道:“你好好回想回想,是不是你每次要出去,都会‘刚巧’遇到‘突发事件’。”
陈则眠呆住了,倏然抬头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面无表情,没有想要解释半句的意思。
陆自瑧不能放任陆灼年一错再错。
他知道自己儿子的病,更知道陆灼年性格偏执,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充满了占有欲和控制欲,他可以放任自己的儿子的占有欲,只要是财力可及、科技范围之内的任何东西,陆自瑧都能帮陆灼年得到。
唯有感情不可以。
人不可以。
就算是强求一时,最后也只会两败俱伤。
他怕陆灼年伤了陈则眠是真,更怕的是他儿子走偏了路,为情自伤。
在今天之前,他只知道陆灼年对陈则眠有意思,不肯出国留学也是为了这个人,接陈则眠过来,也是想谈出国的事,并不打算出手干预两个人的感情。
但他没有想到他儿子已经疯魔到了这个程度。
连人家喝饮料加几勺糖浆都要管。
控制欲和占有欲不会因为满足而达到遏制,只会变本加厉,如今陆灼年羽翼未丰,就敢在没有他的允许下进入花厅,这时候再不出手干预,用不了一年半载,还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
陆自瑧压下惊怒,调整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对陈则眠说:“从前种种,我代灼年向你致歉,他性格如此,又有病症作祟,往后只会愈演愈烈,你之前确实自愿也好,受他蒙蔽也罢,今日都不再作数,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陈则眠还有点懵:“考虑什么?”
陆自瑧说:“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随时送你走。”
陆灼年急道:“爸!”
陆自瑧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磕出一声轻响:“你让他自己说!”
陆灼年陡然噤声,忽然很想知道陈则眠会怎么选。
陈则眠转眸看着陆灼年:“每次我想出门都会有其他的事,是碰巧还是你故意的?”
陆灼年面颊紧绷,唇角抿起一道浅淡的弧度:“停了药以后,我的情绪起伏有明显异常,每次知道你要独自出门都会心烦意乱,有几次确实是难以自控。”
陈则眠问:“那另外几次呢?”
陆灼年:“另外几次,我可以控制,但是我没有。”
陈则眠没想到真让陆自瑧说中了,转眸看了陆自瑧一眼。
陆自瑧鼓励般地点点头,示意他无论说什么吗,自己都会支持,不会因为陆灼年是自己的儿子,就放任他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