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70)
天一冷更懒得动,前一阵还感染了流感病毒,咳嗽发烧全身酸痛,本来想自己窝在家硬抗病毒,免疫系统果然大杀四方,本着弄不死病毒就弄死宿主的原则,硬是把体温升到了快四十度,陈则眠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还特别敬业,不忘打电话给陆灼年请假。
具体说了什么他已然记不清了,反正人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呼吸科住院部,刘越博在旁边坐着打游戏。
萧可颂、薛铎等人纷纷上门探望。
陈则眠婉拒说都别来了,现在医院里都是生病的,不是肺炎就是流感,再给你们传染上就糟了。
少爷们对自己的体质信心十足,不仅照常探望,还搬来了麻将桌凑局陪陈则眠打麻将,也是非常够意思了。
闫洛也来看了他几次,说沈青琬又去射击场给他送蛋糕了,没见到人就把东西给了他,并表示蛋糕还挺好吃的。
陈则眠立刻说:“你爱吃就都吃了吧,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能欣赏沈青琬的手艺算你厉害,我现在咳嗽吃不了甜的。”
闫洛看陈则眠一脸虚样,建议他喝点中药。
陈则眠躺在车里,空调调到28度还觉得冷,就把棉服拉锁拉到下巴处,半张脸都窝在衣领里昏昏欲睡。
这身体确实太虚了,是该补点营养调调。
中药陈则眠是喝不下去,多买点牛奶羊奶喝吧,实在不行泡点药酒,睡前喝一杯暖身?
陈则眠他爸每年冬天都泡药酒,放人参、鹿茸、枸杞、熟地黄四味中药,泡出来的就没太多怪味,喝上一小杯以后全身都暖洋洋的。
他在原先的世界身体倒是很好,可架不住长期熬夜,最终还是猝死了,可见补什么吃什么都没有充足睡眠重要。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倒是很能睡,总是动不动就犯困。
和陆灼年约定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小睡一会儿应该问题不大,车里开了外循环,后窗也留了缝……了吧?
陈则眠有点犹豫,又实在睁不开眼去看后窗,本着‘生死有命,先睡再说’的原则,放任意识下沉,迅速陷入黑甜梦乡。
反正还有外循环换气呢。
陈则眠对自己开没开车窗这件事不是十分确定,倒是很相信陆灼年临走前是给他开了外循环。
再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车内安静寂然。
陈则眠睡得全身又暖又软,迷迷糊糊地伸手摸过手机,一看时间魂飞魄散,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22:37
天啊,怎么都十点多了。
他睡着的时候不是八点十分吗?
和陆灼年约定的汇合时间是八点五十,这都快晚了两个小时了,陆灼年怎么也没给他打电话。
陈则眠软着手指解锁手机,大脑又懵又呆,想给陆灼年打个电话,却怎么都按不对号码,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张嘴又发不出声音,简直急死人了。
他一着急,忽悠一下彻底醒了过来。
陈则眠心脏怦怦直跳,粗喘着从驾驶座上弹了起来。
原来刚才在做梦。
陈则眠看了眼车载显示屏上的时间。
21:10。
稍微晚了点,但也没晚太多。
他就说自己不可能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
陈则眠拿起手机,一边给陆灼年打电话,一边开车往宴会中心出口开。
嘟——嘟——嘟——
等待音响了几轮自动挂断。
陈则眠又拨了一个。
依旧无人接听。
陈则眠找个角落停下车,打了第三通电话,同时发了条微信,还拍了拍陆灼年。
都没有回应。
陈则眠皱起眉,拇指无意识摩挲屏幕。
陆灼年怎么不接电话,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吗?
那也不该三个电话一个也不接啊,况且以陆灼年的习惯,就算是不接电话,也会是看一眼,然后按两下关机键挂断,而不是任由手机一直亮着。
尤其是他们还约定了时间汇合。
陆灼年是个守信守约的人,再忙也会抽时间发个稍等。
难道是手机不在手边?
如果不是刚做了那个怎么都联系不上陆灼年的梦,陈则眠应该会选择等一会儿再看。
可他偏偏刚做了那样一个梦,此时心有余悸,剧烈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而梦里梦外的场景又都恰好契合上了,任谁都会多想几分。
陈则眠打开车门,被迎面涌进的寒气激得打了个寒战,喉间一阵干痒,轻咳几声,拨通了萧可颂的电话。
萧可颂倒是接听的很快,华丽风流的音色从听筒里流淌出来,平常的语调也带着几分笑意:“找我干嘛呀,是不是想我了。”
陈则眠一听萧可颂说话就想笑,又咳嗽了几声:“咳咳咳,正事,你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