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的赘婿是太子(113)
“多谢杨公子。”
谁料琴书却是半点没有察觉,嘻嘻哈哈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朝着安澜招了招手。
见琴书坐了下去,安澜拒绝的话自然也说不出口,否则显得他好似在出風头一般,只能压下心头不合规矩的想法,挨着琴书在边角位置坐下。
“不用拘泥,”怜秋瞧出他的不自在,安慰道:“君君不是外人。”
“对呀,杨公子可好了。”琴书肯定的点了点头。
安澜低眉顺眼的轻道声“嗯”,反倒是杨君君听到怜秋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干嘛,”怜秋瞥向他,露出些孩童的稚气,噘着嘴道:“我难道说错了?”
“没呢,”杨君君轻笑道:“我是觉得你说的对。”
“哼哼。”
怜秋哼唧两声,待杯中的酒变得凉了些,便忍不住拿起来沿着杯沿,一点点啜饮着。
双眼惬意的眯起,怜秋大赞道:“好酒!”
杨君君也拿着一杯酒浅浅的喝着,琴书和安澜不能喝,便拿着糕点吃,杨家作为茶商,拿出来招待客人都是难得的好茶。
安澜臉上的胎記很是明显,见过他的人便很难忘記,杨君君以往去临江阁时,偶瞧见过一眼,余光在安澜臉上飄过,杨君君搁下酒杯,问怜秋道:
“他臉上这胎记,可能让大夫给去了?”
安澜瑟缩了一下脖颈,捏着手指不敢应声。
怜秋看了安澜一眼,搖了摇头:“他这胎记占的位置太大,大夫说贸然动手恐会伤及性命。”
“这样……”杨君君默然。
无论是谁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端正些,杨君君有些为安澜难过,但眼下既然大夫也没办法,他便只得安慰道:“好在不伤及性命,身体康健才是大事。”
“嗯。”见安澜垂着头,一脸丧气,怜秋心头叹气。
其实他不觉得这胎记有什么,是惹眼了些,但也无伤大雅,不过安澜却很是介意,总怕给顾家丢人。
他知晓安澜以前恐怕因着这胎记吃了不少苦,可找的大夫都说没法子,怜秋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
“不过我听说胭脂水粉铺有一种粉能遮住疤痕,”杨君君忽然道:“秋哥儿,你下次可以带他去瞧瞧合不合适。”
“是吗?”怜秋来了些兴致,转头对安澜道:“明儿让琴书跟你一起去瞧瞧,要是真合适便买下,回来找我报销银子。”
琴书正在吃糕点,听了怜秋的话,一口糕点飞快的嚼完,赶紧回道:“我晓得了。”
“公子,我已经习惯了,不必破费。”
安澜心头涌过一道暖流,他之所以愿意舍了良家子的身份也要进顾家,便是贪恋顾家这一份温暖。
即便他只是个下人,顾公子也会待他如亲人。
“这点儿银两算什么破费,”怜秋大手一挥,定下了:“你只管听我的话便是,琴书,明日盯着他去。”
“是!”琴书举起手,很是踊跃。
杨君君在一旁看得直笑。
嬉闹了一会儿,怜秋便接连饮了好几杯酒,这桂花酒虽不算醉人,但喝多了还是不好。
见怜秋又叫着丫鬟给他盛酒,杨君君忍不住道:“少喝些,小心头疼。”
“唔,好。”怜秋朝他笑笑:“君君酿的酒好喝嘛,我忍不住多喝了些。”
是吗?
杨君君打量了一下怜秋的神色,见他虽脸上在笑,但眼中郁郁,似被什么事困扰着。
这可奇怪了。
秋哥儿向来是有脾气就发的人,何曾让这些气闷在心头过。
他试探问道:“秋哥儿,你可是有心事?”
怜秋喝酒的动作一滞,他本觉得自己与封随的事是家事儿,不应说出来让其他人知晓,但君君不一样,君君和他本就情同手足,此时到了人跟前,便忍不住抱怨道:
“还不是封随,他这些时日越来越奇怪,每天皱着个眉头也不知在烦扰什么家国大事,问他他也不说实话。”
“莫非是在书院里过得不舒心?”怜秋猜测道:“他原先就跟我说过做了赘婿在书院怕是会被人说闲话,我当时没放在心上,现下是不是被人给骂了?君君,你让杨大哥帮我打听打听呢。”
“好,你莫急。”杨君君安慰道:“正好大哥今日告了假,没去书院,我让人去叫他来问问。”
“这最好不过了。”怜秋惊喜道。
杨俊奕来的很快,依旧是一副潇洒公子的做派,只是穿得厚了些,不知是不是感了風寒,声音听着瓮声瓮气的。
“君君,秋哥儿,你们喝酒呢。”
“杨大哥。”怜秋客气道。
“杨大公子。”琴书、安澜起身行礼道。
“是,”杨君君笑道:“我头先酿的桂花酒。”
“怎地不叫我?”杨俊奕自然的挨着杨君君坐下,又拿过他杯中的酒嗅了嗅遂又放下,兀自使唤丫鬟道:“给我也斟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