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的赘婿是太子(135)
也不知道这些人来柳县多久,怎地竟是没什么风声。
“那是太子府的親卫,不必害怕。”聂希棠解释道:“以后可以任由你使喚。”
“我才不使喚呢。”怜秋说。
他没事使唤太子府親卫干嘛,光是看着就覺得吓人。
聂希棠微微一笑,逗他:“你乐意使唤的时候再使唤。”
暗暗斜了聂希棠一眼,心动微微发痒,怜秋故作没興趣道:“你总说这些无关的事作甚。”
“怎会无关。”聂希棠一本正经道:“你不是怕回京后被人欺负,以后太子親卫任由你差遣,谁若欺负你,你便让人将他抓了。这样岂不就不用怕受欺负了。”
这人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怜秋恍然,遂又挑刺道:“他们都听你的话,你现在让他们听我的话,他们便听;以后你不让他们听我的话,他们又可以不听,左右都是你说算。”
这话跟绕口令似的,傅明旭在一旁听得脑子晕乎乎的,但好在聂希棠并没被绕晕。
他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朝傅明旭吩咐道:“将令牌拿来。”
“啊?”傅明旭一愣,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呢?
因为这一愣,反应慢了些,傅明旭便不出意外的又收到聂希棠冷淡的一眼。
“哦哦,令牌在我身上呢。”
傅明旭将令牌从怀中拿出来,恭敬的放在聂希棠桌前。
太子府的令牌是青紫色,上头刻着有些诡异的花纹,怜秋看不出来是什么,也不晓得是用什么材质的東西雕刻。
聂希棠拿起令牌塞到怜秋手里,认真道:“有了令牌,太子府内的一切人都可以差遣,他们不敢不从。”
好奇的令牌捏了捏,怜秋还是没摸出来令牌的质地,不是木头,反倒像玉石。
“啊?”傅明旭一脸懵的看着两人完成交接,脱口而出道:“那我呢?”
令牌一共不过三块,聂希棠自然不用,他一块、朱远柏一块、他哥还有一块,现在他的给了顾怜秋,以后自己怎么办?
聂希棠淡淡瞥他一眼,敷衍道:“待回京后,让工部的人想法子再给你弄一块。”
令牌本也该留一块给太子妃,只是他从前未曾想过娶妻的事,加上傅明旭见傅明轩有了这東西后,便来府上哭天喊地的求了他几天。
聂希棠听得头都大了,实在被吵得没法,才隨手将剩下这块扔给了傅明旭玩玩。
之后这人悄摸拿着令牌跑出去四处炫耀,聂希棠见他除了炫耀也没来府里找过人,便也懒得收回了。
左右是个傻子,能让耳根清净些便算了。
“青金石已经绝迹,工部的人就算手艺精湛,也没東西可以雕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殿下你不能不懂吧!”傅明旭崩溃道。
这、这东西如此难得?
怜秋一惊,捏着令牌的手一紧,隨即小心的放回桌上,拒绝道:“我不要,傅公子你收回去吧。”
青金石?
他都没听说过。
且看傅明旭的给了他后的反应,应当是没有多出来的令牌了,想来聂希棠应该没骗他,这东西应当真的可以差遣太子府里的众人。
怜秋脑中不免也浮现了一下自个儿号令群雄的威风场面,不过也只是想想,他一不愛出门搞太大的排场,二来有些心虚。
他一个哥儿,哪儿来的本领差遣太子府里的人。
只是他并未发覺,他已然差遣太子本人許久。
傅明旭当真有些想伸手去拿回来,有了这令牌办事十分方便,他不仅可以随意出入太子府,许多人看见这块牌子给他几分薄面。
他虽没有借此机会仗势欺人过,但是带出去真的很有威风好吗!
跟人斗嘴都多了几分底气,还不用怕别人喊家丁打他!
现在是因着在柳县要低调行事他才收在怀里,换了在京里他这令牌可都是挂在腰间,故意给他人看。
手指刚碰上令牌,傅明旭便感觉到一股令人胆寒的视线朝他投射而来,微微侧过头便看见聂希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似他只要拿走令牌,就立马把他手给砍下来。
“咳……”傅明旭装作若无其事的将令牌往怜秋跟前推了推,强忍着心头的苦涩,大气道:“顾公子你收下吧,待回京见过陛下,你做了太子妃有令牌行事更加方便。恰好我哥那儿还有一块,等回了京我找他要去。”
至于傅明轩会不会给他,那就不好说了。
怜秋还是不准备收下。
他都说了不做太子妃,现在又收下如此珍贵的令牌像什么话。
“不必,”怜秋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以后也用不上,还是傅公子留着吧。”
不愛听怜秋说这样的话,聂希棠眉头微拧,再次将令牌塞入怜秋手中,低声道:“怎会用不上,你不会爱出去逛摊子,以后让他们给你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