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的赘婿是太子(145)
怜秋长得好,聂希棠又情人眼里出西施,无论怜秋換紅的、白的、绣花、绣鱼还是素色的衣裳都说好看,到最后怜秋已经懒得瞧他,只拉着杨君君二人商讨。
聂希棠轻笑一声,无奈被抛弃在一旁。
“哥儿买衣裳就是麻烦,”傅明旭同他搭话:“殿下,我还是头一回曉得你还能耐下性子陪人做这种事。”
“你娶亲以后就曉得了。”
不知为何聂希棠说这话时神色未动,傅明旭却莫名感覺到了鄙夷。
不是,为什么鄙视他?
就因为他还没娶亲?
笑话!
傅明旭不屑一顾,他才不会像聂希棠娶个亲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妻以后得伺候他!
“琴书、安澜。”怜秋朝两人招了招手,“你们也选两件好些的衣裳。”
怜秋心头哼道:回京后那些人见他家下人都穿的好,定然更没话说了。
“公子,这不好。”安澜摆手道:“我和琴书不过下人,哪儿值当穿这样贵重的衣裳。”
琴书被怜秋宠得有些无法无天,全然未曾考虑过这些,此时听安澜说话才停下去接衣裳的手。
“无碍,”怜秋直白道:“你们穿好些,以后出去公子我也有面子。”
琴书一听,乐道:“好,以后我就是公子的脸面!”
他乐嗬嗬的接了衣裳,安澜犹豫了会儿,还是伸手接了衣裳去试。
今日来苏州安澜将脸上的胎记皆用脂膏遮了,虽有些不自然,但总归不会太过惹人注视。
琴书穿的是一件青色的短袄、配着他圆润白嫩的脸蛋看着甚是喜庆。
怜秋正要夸,却见傅明旭凑上来,嘴贱道:“琴书,这衣裳适合你,一瞧就晓得有福气。”
“什么意思!”琴书圆眼一瞪,覺得他没说好话。
傅明旭笑嘻嘻道:“看着憨憨傻傻,别人一骗肯定就上套!”
“你!”琴书气得想打人,但又无法,只得向怜秋告状:“公子,他说我傻!”
“咳,哪里傻了,别听他胡说。”怜秋面不改色的安慰道:“我瞧着乖巧可爱,好看得紧,就这套了。”
哼!
琴书骄傲的昂起下巴瞥了一眼傅明旭,公子说好看,肯定就好看。
这厮不是个好人,他才不搭理。
安澜的衣裳与琴书颜色相同,只是要稍微长一些,不过两人的气质却浑然不同,一个跳脱一个文静。
怜秋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尽数都买了下来。
今日买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东西,怜秋心头总算是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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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高兴了,聂希棠也高兴。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上一会儿,便从怜秋口中得到一个壞消息:
“我今天夜里跟君君睡。”
如遭晴天霹雳,聂希棠缓了好一会儿才委屈问道:“那我呢?”
怜秋奇怪的看他一眼:“你自己睡呀,不然你要是一个人睡不着,就喊着傅明旭一起。”
聂希棠:……
“可你我二人成了亲,”聂希棠拉着怜秋的胳膊,苦口婆心道:“别人不晓得还以为咱们不和睦。”
“那便让他们以为去,”怜秋抽回胳膊,警告道:“过上些时日都要走了,我以后想见君君可就难了,你莫要在这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的聂希棠:……他还是头回听到有人用这个词说他。
怜秋才不敢聂希棠在想什么,他不耐的甩甩手:“就这般说好了,你看是自己睡还是找傅明旭自己决定吧。”
惨遭抛弃的聂希棠呆坐原地,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那厢狠心抛弃夫君的壞哥儿,却乐呵呵跟杨君君窝在同一个被窝里说着小话。
“君君,”怜秋不舍道:“过些时日我要走了,好舍不得你呀。”
杨君君一怔,问道:“为何?是明年乡试?封秀才不是从书院退了学,我还道他不预备继续读书了。”
“不是。”怜秋咬了咬唇,侧过身子往杨君君的方向顾涌过去,贴近他的耳边说:“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许往外头说。”
杨君君疑惑点头:“好。”
杨君君是个嘴严的,怜秋晓得。
“我夫君他其实是……”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杨君君听得精神恍惚,只觉是秋哥儿疯了,还是他耳朵出了差错。
封随是太子?过几日圣上赐婚的圣旨还要来?
換做其他任何一人说杨君君都不信,可偏这人是秋哥儿。
“所以,我年后就要启程去京城了,”怜秋枕在杨君君肩窝,不高兴道:“以后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你了。”
“无妨,”杨君君安慰道:“我日后去京里寻你便是。”
“也是哦。”怜秋咂了咂嘴,安心了。
若说柳县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君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