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的赘婿是太子(198)
聂序笑盈盈看他:“无用之人,便没有费力将他们一同带来,恐怕要委屈五弟夫一个人待着了。”
得知杨君君他们没被一起带来,怜秋心里放心了些。
至于軟筋散, 聂希棠肯定有法子找人给他们解了。
现在看来给他们送糕点的下人定然是被聂序给买通了,不过也怪他自个儿不小心,没想到鸿景帝传位给聂希棠一事传出后,定然会有人心生不满。
只是想夺皇位的人竟不是历王而是聂序,这多少讓怜秋有些吃驚。
不过再一琢磨便又觉得说得通了,谁不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虽聂序平日里表现得似乎无意,但心底存着争皇位的心思也说得过去。
放下心后,怜秋便不想继续搭理聂序了,他费劲儿的翻了个身,随即提起两只軟绵的手将被子拉了拉盖住自己。
见怜秋当真浑然不怕他动手,聂序忍不住笑道:“五弟夫性子果真与常人不同,怪道五弟对你情根深种,爱护有加。”
以前怎么没觉着聂序话多?
举手将耳朵堵住,怜秋不想听他多说。只盼着聂序说着无趣了,便自个儿赶紧出去,还他清静。
没被怜秋无礼的动作激怒,聂序状若无意的往前走了几步,微微提高声音,是即便怜秋堵住耳朵也能听到的程度。
“你可知,自晓得聂希棠未死在回衢州的路上,我便已经决定放弃皇位了。”
发现这人非要吵你时,自个儿堵住耳朵也没用,怜秋不耐烦的放下手,语气烦躁:“这同我有什么关系,你说给我听干嘛!”
“怎地没有关系?”聂序弯下腰,在怜秋耳邊輕声道:“若非他带回你这个軟肋,我又如何想出对付他的法子。”
怜秋嗤笑一声,不屑一顾道:“你是说他会为了我放弃皇位?”
“有何不可?”聂序轻笑一声,站直身子,态度悠闲的说:“五弟夫且再休息休息,待天色晚了自会有人给你送来膳食,你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可对外高呼一声,自有人给你带来。”
随意,便转身走了出去。
瞧见门被关紧,怜秋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聂序方才为什么忽然提起衢州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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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尤其屋中不仅没人跟他说话,连用来打发时间用的书都没有。
怜秋闭上眼,准备将自个儿哄睡一会儿,養養精神。
门外却忽的传来一阵骚动,似是有人想要闯进来。
守在院外的护衛将想要硬闯的何慕拦了下来,冷声道:“何公子,王爷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宁心院,还请何公子去其他院子休息吧。”
何慕皱着眉,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说:“我也不许?”
护衛们没说话,只是拦着何慕的手并未放下,用沉默回答何慕“是”。
“你们!”
何慕不高兴的瞪着两人,怒道:“序哥哥什么时候下的命令,他这会儿是不是在院子里,我要见他!”
这處是聂序在京郊的庄子,何慕有时来京郊踏青或者骑马累了,便会来这里休憩。
护衛低着头,沉声道:“王爷方才回京去了,还请何公子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何慕心头火气更甚,也不晓得这小院里哪位“大人物”来了!
聂序竟然连他都不讓进了!
但是他不过一个哥儿,且自小又被家中的人精细养着,半点功夫都不会,他打不过守门的护卫。
知晓继续僵持下去无用,聂序用眼神狠狠将两名“护卫”杀了一遍,遂才一挥袖离开了。
怜秋听到外头的动静,想了想还是拖着绵软的身子去看看了情况。
不过他走的太慢,等他打开门时,入院的石门處,早已没了何慕的踪影。
不知是不是聂序觉得他没了气力,门外只有两个小丫鬟守着,见怜秋开了门,便乖顺道:“公子可是饿了?”
王爷特意交代莫要饿着,渴着屋内这位公子了,两个小丫鬟便时时注意着里头的动静,生怕怜秋说话她们听不着。
“不用了。”
怜秋冷漠的将门给关紧。
好不容易才从床邊走到门口,结果什么都没看见又要走回去。怜秋皱了皱鼻子,莫名觉得心头烦躁。
脚下虚软,他不过才走一点路便觉气喘吁吁。
正准备一鼓作气回床上躺着,不管外头再有什么动静他都不管了,好不容易摸到床边围栏,怜秋方才坐下忽然听到窗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东西?
怜秋迟疑了一会儿,撇过头。
不管了,跟他又没关系。
他正想躺回床上,窗外又传来一阵声响。
怜秋:?
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是只小猫儿,他还能叫进来陪他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