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的赘婿是太子(43)
热闹渐消,周遭众人散去各自回家。
柳意明取笑道:“要我说封随也就配与着没规矩的哥儿一起,偏生却总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不切实际。”
侯阳嘴角微微带笑,温雅着:“柳兄,封兄才识过人,相貌出众,看不上样貌品性平庸之人实属平常。”
“侯兄你莫要为他辩解,”柳意明不屑道:“不过区区一小三元,咱们书院又不止他一个,侯兄你不也是?”
“只是你并未与他同在扬州府考罢了,不然若我说还不知小三元的名头会落谁身上。”柳意明说:“更别说能在咱们书院的,哪个不是出口成章,学识深厚。”
侯阳笑着摇了摇头,没接柳意明的话。
柳意明越说越愤慨:“他就是一嫌贫爱富,妄图攀龙附凤的伪君子!这种人我可看不上,侯兄,下回师课你定要超过他!”
丰远书院,每月月初有一次“师课”,由山长主持,考核与督促学子们的学习,皆是书院中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所出题。
七月与八月都让封随得了第一,柳意明很是不服气。
“柳兄,勿要过于执念。”眼看着侯家的马车驶来,侯阳朝着柳意明示意道:“家中马车来了,我便先行离开,明日再会。”
柳家的马车也在不远处等着,柳意明同侯阳告别,也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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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随看似不急不缓,李春秀却怎么也追不上。眼瞧着人越走越远,只怕一会儿他又要被封随关在院外。
这几日顾怜秋与封随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他心中正着急。
如他阿爹所说,若是攀不上封随,日后他恐怕只能嫁给一平凡汉子,过着洗衣做饭的粗活。
他李春秀虽没了爹,但自小也是被吕水捧在手心里,让他日后去过奴仆一般的日子,他可不愿。
想到此处,李春秀一边喊着“封秀才你慢着些”,一边小跑着追了上去。
封随全程目不斜视,脚下的步子却迈的愈发快,一会儿便消失在李春秀的眼前。
“怎、怎么可能。”跑了一会后李春秀没了力气,只能弯腰将手搭在膝盖上喘着粗气,不可置信道:“他明明是用走的,为何竟比我跑起来还快。”
封随没了踪影,李春秀也没继续追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的等着休息好后,才举着伞慢悠悠的回了安平巷。
果不其然,封随的院门紧闭,丝毫没有要请李春秀进去的意思。
“哼,装什么正人君子。”李春秀恼怒的对着破旧的院门“呸”了一声,气冲冲的往家里跑去。
他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即算他没有顾怜秋来得美若天仙,但长得也算清秀,也不是没有人上门提亲。
只是他阿爹上不上那些人,通通给拒了。
现下他主动对封随好,竟还被人给摆个冷脸,他心头也委屈得紧。
卧房内,封随坐在临窗的书桌旁,脸色并不太好看。
顾怜秋到底是在想什么。
上次分明只差一点就说出了口,总不能因为一点波折便就此放弃。
修长的手指从信纸上划过,封随脸色变幻不定,踌躇不前:
要不……
他给个信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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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怜秋起身洗漱一番后,预备去买个合适的玉佩,用作与封随坦白后的定情物。
琴书伺候着怜秋换好衣裳,两人便坐上马车出门了。
柳县新开了一家金银玉楼,名唤凌天轩。
怜秋听杨君君说其间的金银首饰、玉佩珠环比之其他金银楼样式更加新颖,雕工精致,不久前他刚买了只发簪送给杨俊奕,很是合杨俊奕的心意。
于是怜秋便想着也来看看,杨大哥自来是个挑剔的人,他都觉得不错,里头的东西定然有过人之处。
进了凌天轩便有小二迎了上来,怜秋环顾四周,只见凌天轩内布置雅致,摆出的发簪、珠串的确有几分特色,便没多说闲话,只让人带他去看玉佩。
凌天轩的伙计一瞧怜秋的穿戴举止便知其来历,听怜秋一吩咐,便立马笑容满面带着人去了二楼。
伙计小心翼翼的拿出十来个木盒一一打开摆在桌上,谄媚笑道:“公子,您这玉佩是想买来自己佩戴,还是送人?”
“送人。”略一思考,怜秋委婉道:“与我年岁差不多的儿郎。”
“哦,我知晓了。”伙计心领神会一笑,将寓意不合适的三个木盒推至一边,对余下的几块玉佩介绍道:“若您要送的人是读书人可以送这白玉雕刻的同心莲,高洁素雅……”
伙计一连给怜秋说了好几个玉佩代表的含义,怜秋略一思索,从中挑了个和田玉雕刻的双鱼佩。
双鱼配多用于祈福平安,既是对人的祝福,也不会显得过于孟浪,用来定情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