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的赘婿是太子(78)
“你们自己将他抬进去吧。”怜秋神色冷淡道:“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不过你们可想好了,侯阳并非忠良憨厚之人。就算你们同他有了肌肤之亲,他也不一定会娶你们过门。”
“我曉得。”鹂哥儿并不在意:“顾公子,您用担心,我们心头有底。只望您莫要将我二人算计之事说出去,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二人帮忙的地方,只管说便是。”
元哥儿点点头,乖巧道:“顾公子,多谢您。”
见两人心意已决,怜秋点了点头,也不再劝。
“不必了,你二人决定好了便无妨。”
说罢他挥挥袖,脚步轻快的离去。
身后两位哥儿互相看看,赶紧跑过去将倒在地上撕扯衣裳的侯阳扶了起来,三人跌跌撞撞的往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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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怜秋自觉走得远了些,便停下脚步,拧了拧沾满酒液的宽袖。
先时离哥儿来找他说的法子,便是说他会让鹂哥儿和元哥儿将药下在侯阳的酒里,他二人则会与侯阳行云雨之事,怜秋也可以报复。
不过怜秋本来对侯阳给他下药一事将信将疑,并未全然相信离哥儿的话,他便没有答应下来。
直至方才侯阳让两人来给他敬酒实在太过刻意,还在他喝完酒后领他来偏院,这属实是司马昭之心。
既侯阳心怀不轨,怜秋便也懒得管两位哥儿算计侯阳的事了。
只是不论鹂哥儿说得是真是假,他敬的酒怜秋都不敢喝下去,以袖遮掩时,他便将酒尽数洒在了衣袖上。
现下天寒,袖口湿漉漉的风一吹,便冷得很。
“啧,”怜秋表情不太好看:“也不知爹还要喝上多久,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
一阵寒风吹拂,怜秋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一双黑靴。
将袖子拧干,怜秋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正寻思去哪儿找水将沾了酒味的手给洗干净,身后忽的伸出一只拿着绢帕的手。
“先擦干净,酒在手上,风吹着冷。”
唔,有道理。
怜秋接过素色的绢帕擦了擦手,见擦得差不多了,便想着说将绢帕洗了再还给借他的人。
正要将绢帕递出去时,整个人却是一愣,原本因着喝了酒有三分迷糊的脑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谁给他递得帕子?
小道上黝黑寂静,离挂灯笼的地方有些远,不太看得见四周景象。
一阵寒意从背脊爬过,脸色歘的一下变白,怜秋僵硬的转过头,想看看是人是鬼,脚下却忽然一晃,身形不稳的往后倒去。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竟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将哥儿带着酒香的柔软身子抱了个满怀,封随一手揽着细腰将人固定在怀里,一手环过怜秋的手臂,无奈道:“连我声音也听不出来?”
这声音的确熟悉。
怜秋转头看去,惊讶道:“封随,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封随轻飘飘吐出二字,泰然自若,浑然没有做贼心虚的意思。
“你怎么敢!”怜秋压低声音呵斥道:“要是被人逮住了,侯家的人可是能将你送去官府!”
“他们抓不住我。”封随半点不怕:“你来侯府我实在放心不下,亲眼看着才能安心。”
“你!”
怜秋想骂他,却陡然发现自己与封随现在姿势甚是亲密,热意直冲脸上,怜秋气恼的一巴掌拍在揽在他腰间的大手上,低声斥道:
“登徒子,还不放手!”
“我抱我未来的夫郎,怎会是登徒子?”封随挑眉道:“你方才与侯阳说的话,我都听着了。”
怜秋脑袋本就有些昏沉,又刚被侯阳与鹂哥儿元哥儿的事儿占了心神,一时没想起来封随说得什么事:“什么?”
唇间溢出一丝轻笑,封随微微低下头在他耳边,委屈抱怨道:“你说你是看我孤身一人,好被拿捏才让我上门做赘婿,你还将我二人比做盲婚哑嫁。秋哥儿,你好生伤我的心。”
随着封随的提醒,方才的记忆都回了笼,怜秋想起了自己敷衍侯阳的话。
“我那是懒得同他纠缠,”怜秋也顾不得自己还被人抱在怀里了,他拍了拍封随的手,低声哄人道:“你当然比他好上许多,不管样貌还是品……”
怜秋本想说封随品性好,但又一想到这人现在夜闯侯家。他便将话咽了回去,改口道:
“还是读书都比他好上许多,更何况他害人,你还救人呢。”
封随:……
他抿着唇,凤眸微眯,胸膛微微震动,强行将喉间的笑意憋了进去。
坏哥儿哄人虽笨拙了些,但很是可爱,可不能惹恼了他,否则下回只怕就听不到了。
“原来在秋哥儿心底我竟这般好,”封随轻叹一声,自责道:“先时我害秋哥儿难过,当真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