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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的赘婿是太子(98)

作者: 金一块 阅读记录

木头摇头,“琴书没回来,他爹王栓子说琴书不好意思面对公子,遂让他爹来同您商量。姑爺得知此事后,便先将琴书王栓子扣了下来,派人过来传话叫您回去。”

怜秋拧眉,觉得这事儿古怪。

琴书若真要赎身又怎么可能不来跟他道别。

“你快回去瞧瞧吧。”杨君君贴心道:“琴书跟了你这么多年,不像会不告而别,你回去问问是不是有苦衷。”

怜秋点了点头,对杨君君道:“我也不同你客气了,便先走了,你回去慢着些。”

“嗯。”

辞别杨君君,怜秋便立刻往顾家赶回去。

顾家正堂。

顾梦生外出有事,封随便坐在了正位,王栓子坐在下首处,局促的搓着手,双眼左顾右盼,眼里涌现一股贪婪之色。

他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麻服,脸上、手上却并没有多少茧子,肤色暗沉黝黑,但皱纹比起同年龄劳作的村里人少上许多。

“顾家姑爺,”王栓子笑得像皱巴巴的老菊花:“这顾公子还不晓得要多久才能回来呢,您要不做主把牛儿的身契给了我吧。”

封随慢悠悠的饮了口茶,嘴角微勾,淡笑道:“我是顾公子的赘婿,有名无实,做不了主。”

王栓子咬了咬牙,暗唾一口封随无用,连个下人的身契都做不了主。

无法,王栓子如坐针毡的又坐了一会儿,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名身着蓝衣华服,面容姣美的哥儿便骤然出现。

哥儿长得虽美,眼神却十足的犀利,王栓子被他一看便浑身一抖。

“你是琴书的爹?”

怜秋已经许久没见过王栓子了,只隐约记得應当是衣衫褴褛,弓腰驼背的样子。

“是,顾公子。”王栓子连忙站起身朝怜秋弯腰一拜,卑躬屈膝道:“我家牛儿多亏您这些年的照應。”

牛儿?

琴书在家中的名字?

怜秋蹙着眉,表情不太好看。

不知何时封随来到他的身边,轻声唤道:“夫郎,此人称是琴书的亲爹要赎他回去,我不识得,也不敢答应。”

“嗯。”怜秋拍了拍他的手,敷衍道:“做得对。”

敷衍完封随,怜秋又问王栓子:“琴书人呢?他为什么要赎身,怎么不来我跟前说。”

王栓子赔了个笑,小心翼翼道:“牛儿他娘如今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牛儿心疼他娘,恰好这些年也攒了些銀子,便想着辞了工回家尽孝。”

“早年我们穷,将牛儿卖给了顾家,我和他娘也很是后悔。”王栓子凄苦道:“这些年我们没日没夜的劳作,也是想着将牛儿给赎回去,毕竟在家里也比给人为奴为婢的好。”

“当初您买琴书花了五两銀子,”王栓子从破烂的布袋里掏出来五两碎銀递到怜秋跟前,期期艾艾道:“我们家贫,这五两银子也是攒了许久,您看要是不够,我们再去借点。”

“荒谬。”

怜秋冷着脸,眼神一厉看向王栓子。

别以为他不晓得,这些年琴书拿回家中的银两都不知道有多少,装这副贫苦模样给谁看。

“你回家去喊琴书亲自来跟我说,”怜秋瞧着王栓子,眸中寒意森森:“否则我不会将身契给你。”

谁知听了怜秋这话,王栓子却忽的哭了起来,趴伏在地上朝着怜秋磕头道:

“顾公子,您就看在他平时认真伺候您的份上,放了他吧。牛儿他才十五,以后还要嫁人,当个奴仆,又怎能嫁到好人家?”

此话一说,怜秋瞬间明了。

“好啊!”他掐着封随的手,大怒道:“我说怎么忽然要赎身,原是打着琴书年纪大了,可以卖出去换彩礼的主意。”

王栓子一愣,立馬道:“顾公子你莫要胡说,分明是牛儿要回家尽孝,我才……”

“呸!”怜秋懒得听他耍赖,恨恨道:“我早在当初就不应该让琴书回去见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卖了他一次不够竟还要卖第二次!”

王栓子嘴硬道:“我们当初是逼不得已,当时我们一家都饿得啃树皮了,否则谁家会狠心卖自家孩子。”

封随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怜秋掐的发白,他心中暗叹一口气,揽过怜秋一边给人顺气,一边平淡风轻道:

“琴书身契在顾家,那便是顾家的人,咱们先着手让人去他村里找人,若是找不到再找人去查。”

“若是被查出琴书当真被人卖了,那咱们再去告官。”

怜秋被封随点醒,便也不再顾着质问王栓子,立刻叫木头备車叫上人住呢比去落花村接人。

王栓子被吓出一身冷汗,他此时也顾不得自己正在卖惨,站起身同两人争辩道:“牛儿是我家的孩子,我们要回他的身契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