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万次,皇帝跪求我登基(289)
赵砚:“外头下雪,冷,不想出去。坐在床上就犯困,可能是我太闲了,要不太子哥哥找些话本来给我看?”
太子想起姜瑶看话本的后遗症,连忙道:“别,莫要看太多杂书,你若是无聊,孤明日给你带些大楚各地的风物志,或是让小六来陪你说说话。”
赵砚边打着哈切边点头:“好啊,那让六哥来给我读风物志吧。”他六哥这些年八卦的本事已经扩张到玉京以外,大楚各地了。
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和听故事一样,特别有趣。
次日,太子就去藏书阁精选了两本风物志,又喊上六皇子去东宫。
六皇子边走边问:“小七的病还没好吗?再过两日就是他十一岁生辰了,我还想着带他出宫去玩呢。”
太子道:“烧是退了,就是瞧着没什么精神,总是想睡。孤近日忙,你这两日就多陪陪小七,说不定他能好得快些。”
六皇子拍着胸口:“那没问题,我和小七最有话聊,他见到我肯定就不想睡了。”
两人一路到了东宫,又径自去了寝殿。
小路子正好端着药过来,太子问:“小七醒着吗?”
小路子点头:“方才醒的。”
太子揭了他的药碗,和六皇子一起往里走。
屋子里暖融融的,两人托了厚重的斗篷,坐到床榻边上。赵砚瞧见六皇子眉眼立刻带了笑:“六哥,你真来了。”
六皇子:“你早不喊我来,你没去学堂我可无聊了。”
太子把药给赵砚喝过后,六皇子就开始和赵砚八卦上书房和宫外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六皇子喊了他两声,见他没反应。就伸手推了他两下:“小七?”
半靠在床榻上的赵砚身体一歪,软软倒在了被子上,双眼依旧紧闭,像是没了生机的死人。
六皇子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又用力推了赵砚两下,声音里都带了惊慌:“小七,你醒醒?你醒醒啊!”
然而,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六皇子顿觉不妙,哭喊着喊人:“快来人,小七,小七喊不醒了!”
小路子和几个伺候的宫人匆忙跑来,试探着喊了几声,也没把人喊醒。
很快,书房的太子也匆匆赶来。喊了赵砚几声,见人没反应,伸手就去探他的脉。
脉搏倒还在,只是缓慢又浅薄。而且皮肤冷得出其,像是窗外还未化的积雪,有股寒气直往外透。
“快,快去请太医,让太医令过来!”太子也慌了,“小路子,快去喊父皇来!”
小路子和伺候的宫人立刻分头行动。
太子边让人弄了汤婆子给赵砚暖脚,边不断搓着他手心。又喝问六皇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孤只是处理了些折子的功夫,小七就这样了?”
六皇子在一旁哭道:“小七方才还好好的,还同我说笑,然后就睡着了……我喊他了,总也喊不醒。”
很快,太医令和天佑帝都敢了来。
太医令把脉过后,迟迟没敢说话。
天佑帝弯腰查看:“如何了?小七什么毛病?”
太医令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面色前所未有的沉重:“陛下,七皇子寒邪侵入骨髓,占了脏腑,只怕,只怕,回天乏术了……”
天佑帝整个人晃了晃,往后退了两步。太子及时扶住了他:“父皇!”
这孩子一直昏迷不醒,就算能回档也无用!
天佑帝语气冷凝:“先前太医院不是说只是风寒?和先前别无二致?怎么就回天乏术了?”他看向满屋子的下人,喝问:“七皇子不对劲,你们都没注意到?”
满屋子的宫人跪了一地,小路子忙道:“陛下,七皇子嗜睡,奴才们请太医来瞧过了。太医说吃了药嗜睡很正常,还说七皇子本就体寒,又开了些温阳的药……方才瞧着好了许多,面色也正常,突然就喊不醒了!”他说着说着,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这事太突然了,七皇子醒着的时候都好好的。面色正常,能吃能说,只是一日比一日睡得久了些。
这是冬日,外头又下着雪。动物还有猫冬的习惯呢,谁知道这样严重……
跟来的太医也全都跪下了,连声道:“七皇子的脉象和症状起初就是风寒无疑。后来微臣们来瞧,也无大碍,只是寒气重了些,就多增加了温补的药。这些都是太医院几个太医商议过后才定下的方子,都有脉案和诊断记录的。”说着,太医令又从药箱翻出赵砚的脉案记录呈上去。
天佑帝看过之后,又令人查过赵砚喝的药,近日一应的吃穿用度,都没有任何问题。
好似这就是一场最普通不过的风寒,小七没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