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春满山/我表兄天下第一甜(68)+番外
她在心里想了无数的词,想得浑身颤抖,周身的火气喷薄欲出,“我—”
“茯苓?”苏祈春打断她的话,她迷茫地看着她,“我不理你这件事难道你还要跟爹爹告状?我可是爹爹的亲女儿,你告状也没用,哼!”
茯苓才不是因为这个,她张张嘴,想要辩驳,却又被苏祈春拦住,“好了好了,你快下去吧,再不下去,我就真不理你了。”
苏祈春说得认真严肃,不待茯苓反驳,苏祈春干脆直接把茯苓推出去,茯苓眉头皱成麻花,闷闷地待在门外。
门里面,苏祈春银铃般的笑声如波浪般阵阵传来,可茯苓却越听越伤心,越听越难过。
隔着茜色窗纱,她看见苏祈春笑得像阳光下绽放的向日葵花。
“这结果,会不会让你觉得委屈了?”苏知辛有些厚重的声音传出来。
“爹爹。”苏祈春望向苏知辛,甜甜的笑,这笑里不掺有一点杂质,最纯真,最可爱,“纤纤才没有责怪爹爹,纤纤只是觉得爹爹好久都没有做纤纤的实验品了,纤纤啊,手痒了。”
苏知辛愣一下,皱起的眉心终于舒展,心里的大石头沉沉落地,他爽朗笑着,“那爹爹就再给纤纤做一次实验品。”
“好!”
觉明院里,一片欢声笑语,长长又短短的影子映在茜色的窗纱上,在漆黑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耀眼,美好美满。
可这美好是极短暂的,就像热烈的喧闹后的寂静往往更可怕更猛烈。
茯苓一晚上都没和苏祈春好好说话,这会儿趁着苏知辛做完针灸刚走,她想着苏祈春心情应当正好,便端了一盘子糯米糕走进来。
苏祈春听到进门的声音,不动声色地从桌案上拿出那本《千金要方》,像没看见茯苓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
茯苓将糯米糕放在一旁,瞧着苏祈春的神色,试探地说:“女郎,小厨房做了些糯米糕,你要不要尝尝?”
苏祈春盯着手中的书页,看也不看茯苓一眼。
茯苓又推推装糯米糕的盘子,诱惑着她,“女郎,这糯米糕是我新做的,刚出炉,可好吃了,你要不吃,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苏祈春被这香味诱惑得不行,可她还在强撑着,直到茯苓自己拿了一块吃下去,那糯米糕咬破之后从中心溢出来的香气就算隔着十万八千里她都能闻见,更不要说此时了。
她吞了吞口水,茯苓见状,端着盘子怼到她面前,嚷嚷着,“女郎,你尝尝吧,你尝尝吧。”
苏祈春被缠得要抓狂,终于说了一句,“茯苓你停下!”
茯苓闻言立马停住,可怜兮兮地道:“女郎,你别生气了,今晚的月亮不错,我们一起到廊下赏月吃糯米糕,我做了许多糯米糕呢。”
苏祈春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茯苓。可苏祈春又怎么抗拒得了糯米糕的诱惑?于是苏祈春非常不争气地跟着茯苓走了。
屋外果然月明星稀,苏祈春和茯苓两人坐在廊下,看着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眼,月华如霜般落满天地。
苏祈春咬着糯米糕,甜腻的滋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延,她听见茯苓问:“女郎,这次老夫人还要包庇那两个人吗?”
两个小女郎的身影被月光投在白雪地上,苏祈春心里苦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苏祈春踩在自己的影子上,“随便吧,反正我和山哥哥没有事。”
很多时候,就算她计较也没有用,所以她也懒得计较了。
这不是懦弱,而是无奈,深深的无奈。
茯苓与苏祈春识于微时,她受到的委屈,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差一点,差一点儿女郎你的清白就不保了。”茯苓越说越气,“老爷怎么能就这么又放过他们了呢?”
苏祈春咬着糯米糕,瞧着茯苓气得通红的脸,她像是遇见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但明明受委屈的不是她,苏祈春笑起来,“哎呀,原来茯苓生气的时候是这样呀!”
茯苓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才发现烫的惊人,“女郎你,我在向着你讲话呢!”
苏祈春咯咯笑,“我知道呢,可是……可是真的很好笑”
苏祈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茯苓害羞脸红,推着苏祈春不让她笑了,两个人闹了半天,都有些累了,茯苓趴在苏祈春怀里,喃喃道:“女郎,等我厉害了,一定给你报仇。”
苏祈春手里捏着吃了半块的糯米糕,点点头,“好呀。”
夜风吹着屋檐下垂下的树影,发出极温柔的声响,像是摇篮曲一般。
茯苓终于不再说那件事,苏祈春看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苏祈春几乎都要以为她要睡着了,正准备找人扶她回去休息,可刚一动,茯苓就突然坐起来,指着苏祈春,嘴里鼓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