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研磨幼驯染后我成了排球教练(277)
每每想到这,南弦柚都不禁怀疑——
这个世界的研磨,他的体力真的能够让他完成这么多接连不断的比赛吗?
之前的几场校内对外赛,研磨打完之后缓了几天才缓过来。
而IH的强度只高不低,那么密集的比赛,研磨真的行吗?
不知不觉间,南弦柚想了很多很多。
他突然愣神,惊觉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就像过分操心的老妈子一样,担心这,担心那。
可明明前几天,他还在自己母亲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是主角,自己要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弦柚?你在想什么呢?”研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发觉人低着头,半天不说话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问道。
结果话音刚落,研磨就对上了一双通红的眼睛。
南弦柚抬起头来,他傻乎乎地啊了一声,思绪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眶有多么绯红,也不知道他那声脱口而出的“啊”,极尽消音。
研磨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看到这么一张脸,那挂在嘴边的话顿时就卡住被迫往下咽了。
“你、你怎么了?”研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弦柚会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他从来没有见过南弦柚这么失态的样子,通红的眼,茫然的神色,发不出的声音,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碎了一样。
可……可受伤的不是他吗?怎么对方看起来比他这个当事人还难受的样子?
研磨困惑不已,但这并不耽误他下意识想安慰人的行为。
然而,本来还觉得没有什么的南弦柚,在听到研磨的那句“你怎么了?”时,那故作坚强的外表终究被一击而破。
那个为脆弱的心铸就出来的堡垒在这一刻彻底轰塌。
南弦柚鼻子一吸,那含在眼眶中的泪就这么随着他眼睛一眨倾泻而下,豆大的泪珠就这么顺着脸颊,像不要钱一样的落。
这可把研磨吓坏了。
猫猫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心灵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过来。
“哎,别哭啊?怎么了?你哭什么啊?”猫猫慌了神,他周边没有纸,医务室的被子又不干净,想来想去,便决定直接上手给人擦眼泪了。
研磨伸手过去,用大拇指给人胡乱的擦拭着,冰凉的手接触到南弦柚滚烫的脸颊时,两个人都被对方的体温给弄得一愣。
下一秒,南弦柚抬手一把抓住了研磨的手腕,他贴着人的皮肤向上移动着,一只大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包住了研磨的手。
打排球的人手要么宽大,要么手指细长,研磨作为二传手当然也不例外。
但这些在天生的身高优势下,还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研磨的手在南弦柚的面前显得有些娇小。
不费吹灰之力就彻彻底底地包裹了上来。
一热一冷的体温交叠着,研磨就这么怔愣的看着他。
对方的脸上满是没有擦干的泪痕,这对于一个猫科动物来说,他本能的想要给人擦拭干净,而他也确实可以擦拭干净。
南弦柚抓着研磨的手并没有抓的很紧,他随时都可以挣脱。可在这一刻,研磨却没有任何想动的意思。
他完全违背了自己心中下意识所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南弦柚,一双猫眼炯炯有神,态度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他们俩就这么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半响,研磨才稍稍找回来自己的思绪,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南弦柚,嘴上悠悠的问道:“你为什么哭啊?”
一句轻声细语的问候,让南弦柚莫名其妙的咽了下口水。
他同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研磨,此时的他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南弦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哭得莫名其妙。
可能唯一的答案是——他心疼了。
心疼研磨比赛受伤,心疼他为此痛苦的模样。
可心疼这种说法,对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信呢?
如果只是皱眉,撇嘴还好,起码撒个娇,对面可能还会相信,可哭成这样,又怎能用心疼两个字来作为理由呢?
毕竟谁家好人心疼对方受伤会心疼到泪流满面啊?
不把他当成神经病都算是好的了。
而且南弦柚也觉得,自己哭可能不仅仅是因为心疼,还有就是那无法言说的负罪感吧。
研磨见人一直不说话,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弦柚在他面前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种情绪变化甚至在小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
何其的奇怪,何其的令人担心。
但他也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才突然落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