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研磨幼驯染后我成了排球教练(355)
如果说,在一段感情里,研磨是摸不透,是猜不明白的高山上的雪莲,那么他就是烂在土里,贪婪又卑劣的狗尾巴草。
在今天之前,南弦柚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万千暗恋者中的一个。
他和所有的暗恋者一样,懦弱的、胆小的去热烈的爱着那被他奉为神明的对象。
但……在真实实施后,南弦柚却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他对研磨的情感不是暗恋,而是一种自我逃避和退缩。
是的,他之前一直觉得是研磨在自我逃避这种情感。
毕竟他已经做的够明显了,如果研磨对他有意思,肯定会附和上来,而如果对他没有意思,以研磨这种怕麻烦怕误会的个性,也肯定会果断拒绝。
但现在南弦柚彻底明白了,选择逃避根本不是研磨,而一直都是他啊。
在这种自我矛盾的情感中生长出来的荆棘之花,躯干一定是扭曲且带有毒刺的。
南弦柚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情感,高估了那纯洁的毫不动摇的爱意。
在这么多年毫不动摇的心意中让他逐渐忘记了,其实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他都只是一个毫无恋爱经验的单身人士罢了。
他又怎么能依靠自己的想象,去给予对方轰轰烈烈的爱情呢?
所以,他又怎么能如此肯定且确定自己对研磨的情感,在研磨的面前真的是明显的爱情呢?
或许对方真的只是当成亲情来看。
而在这种亲情包裹下的情感中,他又怎么可能等到对方以爱情的名义来回应呢?
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嘛!
南弦柚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在这良久的思索中,某位执着的少年,终于得到了恍然大悟的真相。
但真相过后,不是喜悦,而是另一种忧伤。
南弦柚开始深层次的分析自己这么多年的情感,自己那所谓定义成暗恋的情感。
他发现,他是一个结果主义者,但在心急于想要得到研磨的结果时,他又享受于自己暗恋的过程。
每一次,真的是每一次,都在即将有结果时,他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退缩。
就像几分钟前那样,明明都已经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一场大戏,但只要研磨寥寥几语,就将他所有思考的结果消失殆尽。
而消失过后的后遗症,就是那翻云覆涌的超大后劲。
研磨说的话,就像是针一样,全部扎在南弦柚的身上,又疼又麻木,
南弦柚一直沉浸在愧疚的漩涡中,不断坠落,不断清醒着坠落。
他其实能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也能听到黑尾和他说的注意事项。
可他却跟僵住了一样,做不出任何的行动,甚至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他现在真的很烦,真的很想静一静。
可面上客套的话还要进行着。
就这样,南弦柚挂着两行泪,对着面前人笑了起来,他那极尽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我没事。”
——没事就有鬼了!
在场的人一个也没信,他们也不可能相信。
毕竟眼前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怎么有人哭成那样,眼泪直掉,还在那笑的?
不过身为南弦柚的幼驯染,黑尾还是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中察觉出了什么信号。
随即,他十分抱歉地看向了青叶城西的队员们,对着其中最为稳重的岩泉一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能否请青叶城西的队员们出去一下行吗?我们这里可能需要解决一点问题。”
黑尾说的非常委婉,但眼力见十足的岩泉一立马就明白了他其中的意思。
于是乎,他直接扯着及川彻的衣领,带着其他的队员们二话不说就往更衣室的门口走去。
“哎!小岩!你干嘛啊!”及川彻被人大力扯走,他叫呼着,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岩泉一不想跟他废话掰扯,直接用拳头让人闭上了嘴巴。
青叶城西的队员们就这么快速的从更衣室里出去。
但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停在了更衣室的门口,被岩泉一叫住,让他们在门口守着,不要让其他人再进去了。
其它人都点点头,他们没有过分去问做这个事的缘由,但其实都差不多猜到了一二。
及川彻也并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他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便也立马反应过来了在更衣室里黑尾和岩泉一说了些什么。
他唔了一声,悠悠道:“还真是没有想到孤爪这种性格的选手竟然会和队里的经理谈恋爱哎,我还以为他是属于那种性冷淡的类型。”
及川彻回忆着和人打球时的风格,虽然孤爪研磨看起来好像小小一只没有什么威胁力,但只有和他打起球来才知道,他对于球场上的掌控做的有多么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