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研磨幼驯染后我成了排球教练(950)
“啊……这样啊。”南弦柚迟缓地点着头,其实不管是京都大学还是早稻田,都已经是日本的顶尖学府了,他去哪一个都能得到非常好的教育。
可现在不是他选择的问题啊!是他对于这个突然的保送还没适应的问题啊!
任谁来参加一下高三年级的毕业典礼就被抓到校长办公室收到没有任何铺垫的保送通知都会惊讶的说不出话吧。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如果先前有过预示或者是稍微的提醒,他和研磨都不至于这么的惊讶。
不过显然校长和班主任都对他们两个人愣着没说话,甚至还皱着眉的样子表示不太理解。
换做任何一个学生都会对于这样的一个通知,就算再怎么惊讶,也都会渐渐从惊讶变到欣喜若狂,甚至是喜极而泣。
毕竟东亚国家长大的孩子高考都是一个非常有压力的坎。
这种不需要高考就可以直接保送的情况,是每一个在东亚国家长大的孩子在学生时期最大的心愿和梦想了。
可显然,研磨和南弦柚两人,都和普通的学生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自己的成绩,也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高考会不会考不上心仪的学校的问题。
所以这个突如其来的保送对他们来说真的除了惊吓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情绪,甚至还生出了一丝的茫然。
脑子里一片空白,在看到保送通知的那一瞬间,真的就和小说、漫画里描写的一样——
我是谁?我在哪?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们一人拿着一份属于自己的保送通知单的复印件,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出了校长办公室的门,然后在班主任的护送下重新回到了高三毕业典礼的大礼堂。
班主任亲自给他们送到了门口,然后因为自己还有事就和两人挥了挥手,先行一步离开了。
直到这时,两个人才终于回了点神。
他们默契地相视一看,谁也没有想要立即走回礼堂里面的动作。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大礼堂的门口,为了不阻挡来往的行人还特意走到了个角落站着。
等避开了人群占到了一处樱花树下,两人再一次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保送单,但他们也并不是要认真看了,而是确认,确认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南弦柚和研磨就这么无声地看着,任由迎风而吹的樱花落在纸上,将上面的文本彻底遮盖的看不清楚。
“啊……竟然被保送……”半天,南弦柚开口打破了沉默。
研磨闻言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然后下一秒,两个人都笑了。
“研磨你还想读吗?”南弦柚问他,随后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如果你还想读高中的话,你就继续读,学校也拦不住你。”
研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他说:“不知道啊,我到现在都还是有些懵的,太突然了,之前根本就没有提起过保送的事情,现在突然得到了自主招生考试的名额,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确实让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但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南弦柚道:“那你后天会去考试吗?我看上面写着后天参加。”
“会去吧,毕竟都已经申请了,不去好像不太好。”研磨回道。
说着他叹了口气,看向南弦柚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失落与无奈:“以前我一直觉得,聪明的孩子到哪里都吃香,家长很放心,老师也喜欢你,就连讨厌你的人,在学校里也会因为你的成绩而不敢对你做太过分的事情。我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自由的,没有吃过学习上的苦,同样,也拥有比同龄人更多的,可以被称之为‘放肆’的时间。”
“嗯。”南弦柚点点头,他抬手揉了揉研磨的脑袋,“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研磨将自己手中的保送单递给南弦柚,身体一侧,将半边身体靠在人的身上:“就是有点感慨吧,我突然就觉得,聪明、能力突出,在有的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南弦柚低头看着他,温柔地说道。
研磨看着他:“比如,他们永远都在逼着我们长大,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南弦柚愣了一下,只听见研磨继续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所有的学业安排他都是有本来的道理的,这是一个人从幼年变成成人所需要经历过的过程,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顺应这种什么年纪该干什么的安排,本身就是一个最自洽的过度了。”
“保送一词看似美好,其实不过也是在剥夺一个人本来可以经历过的人生历程,如果是主动的还好,不,应该所有的保送生都是自愿保送的吧?当他们决定要走保送这条路时,他们的人生轨迹本身就被改变了,和我们这种临时接到通知的保送生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