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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月(159)

任月有时上班太累,有时身体在放假,抱着方牧昭,心理安慰大过欲望,转瞬即睡。

这种平衡,只能由她来打破。

任月瞪了他一眼,“哪来的丈夫,你有证吗?”

方牧昭:“你挑时间。”

以前任月激将他下厨,也是这种场景和口吻。

她只瞪他一眼。

方牧昭:“怕了?”

任月:“通过资格考试才能领证,你及格了吗?”

方牧昭:“考什么项目,出题。”

任月:“小心拿鸭蛋。”

方牧昭:“出题。”

任月:“痴线,我要收碗。”

十一月的傍晚,空调早已完成今年的工作量,挂在墙上闭嘴。

开了里层铁皮门和阳台玻璃推拉门,对流风带走残羹剩菜的气味,房间清爽如秋,海城迎来了一年最舒服的季节。

任月戴着胶手套洗碗擦桌,以往方牧昭会到阳台抽饭后一支烟,戒烟之后,他会翻两页书,多是跟刑案相关的内部资料。

方牧昭看书的表情跟抽烟差不多,眉头微蹙,像班主任改到差生试卷。

一个在厨房,一个在房间,中间隔着看不见的穿堂风,他们互不打扰。

方牧昭盖上看不下去的资料,起身走进厨房,挤着任月,跟她抢水龙头。

任月:“浴室有水龙头,为什么还来插队?”

她走到最后一个流程,清洗擦台布就可以收工。

“就爱插。”

方牧昭洗了手,轻拍她屁股,将她短裙当擦手布,揉了她两下。

任月叫了一声,脱了一只手套,手蘸了水弹他脸上。

方牧昭背抱住她,将脸颊上的水珠蹭回她的脸,干脆吻她一下。

任月挣扎几下,“别挡着我干活。”

方牧昭:“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任月往后给他一肘击,“走开。”

话虽如此,任月没太多反抗,她的纵容旋即换来彼此的变化。

方牧昭往短裙里面够到了新的擦手布,却是一块湿巾。他的指尖干燥没多久,重新蘸满水意。

方牧昭贴着她的红耳朵,故意问:“你开水龙头了?”

任月:“你好烦。”

嗓音特意压低,带上她不认识的娇嗔,任月又恼又羞,要推开方牧昭。

但迟了一步,旖旎在小厨房发酵,她的动作成了欲拒还迎,都是情调。

方牧昭说:“你的衣服更烦,妨碍我干正事。”

任月:“看不惯你给我买新的。”

方牧昭:“等我撕了马上买。”

任月咯咯笑,“痴线。”

方牧昭没撕,手劲跟撕差不多,裙子里面那块小布完整扯落,卡在她膝盖间。中央蘸水那块,早已趋近透明。

任月一惊,“这是厨房!”

方牧昭:“你管在哪,没人看见。”

任月:“你不是人。”

方牧昭:“现在谁还想做人?”

他推起她的上衣,里面那件往下刮,一上一下箍着她,将又又孚し衬托得越发诱。惑。

锅盖立在洗菜池旁,光面不锈钢像一面变形的镜子,映出的轮廓虽不真切,色块却不失真,该白的白,该粉的粉,画面靡丽凌乱。

下一瞬,两朵小粉花被盖住了,让麦色调和成扭曲的形状。

任月闭上眼,不忍直视。

方牧昭不用动手,早已能挑起她的短裙。

他问:“抽屉还有套吗?”

任月:“我怎么记得。”

方牧昭:“你房间东西你不记得?”

任月:“又不是我用。”

方牧昭:“我去拿。”

任月的小白裤成了脚镣,将她禁足在厨台边。

方牧昭回来,一边扣着她的孚し,一边叮叮咚咚,皮带金属扣撞击着牛仔裤铁扣,一并扯到了跟她小白裤一致高度。

任月的裙子成了方牧昭的遮羞布,盖住他们连接在一起的,互相磨蹭的秘密。

任月越来越多水,方牧昭差点滑进去。

她反手揪住他的领口,“戴-套。”

简单的两个字,进了方牧昭耳朵,自然翻译成另一个动宾短语,再翻译成肢体语言。

他们一时没动,像第一次时一样,静静感受和适应对方的存在感。

方牧昭:“隔了几个月了?”

任月:“鬼知道。”

方牧昭:“好像变窄了。”

任月:“是你太大……”

方牧昭闷声笑,“SUV你嫌大,现在不嫌了。”

任月:“嫌啊,你快点变小。”

久违的快意复苏,混着海风一样黏腻感,一点一点侵蚀任月,瓦解她的理智和防线。

她用残存的清晰叫道:“门还没关。”

铁皮门开着,只关了透风的不锈钢门。

邻居经过,脚步声和交谈声异常清晰,好像下一瞬就站在厨房门口,围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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