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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夏阿姨二十岁那年(296)

作者: 乌欲栖 阅读记录

马婠婠:“少来,赶紧上车。”

孙瑾安朝夏沁伊挑眉一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随后打开后车门,做了个绅士礼,请她上去。

夏沁伊被她逗笑,抱着花坐进了后座。

马婠婠回头,恰好瞥见夏沁伊折身上车时的矜贵体态*,瞬间有种自家平平无奇的suv变身加长林肯的错觉。

加长林肯,哦,不对,suv一骑绝尘驶上环城高速。

三个人一起吃了午饭,马婠婠被哄得七荤八素,大发慈悲手一挥,帮孙瑾安向张淑华女士争取到一晚外宿机会,旋即带着夏沁伊送的手信乐滋滋开车回家。

小别胜新婚,她懂。

夏沁伊没回夏家别墅,而是带着孙瑾安一起回到平层公寓,这里俨然已是独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

原本冷寂的阳台多了一排绿植,每一盆都鲜活而富有生机,在炎炎夏日里也没有蔫头巴脑,显然是有人经常过来精心打理过的。

一束花,一团绿植,顷然在心底开出一片芳菲来。

夏沁伊放好行李走出房间,手里还拿着一盏暗橙色的玻璃花瓶,洗过手后便坐在岛台旁的高脚椅上的插花。

她走到哪儿,孙瑾安就跟到哪儿,却始终没开口提及季桐。

夏沁伊不动声色弯了下唇,一语不发地剪枝,任由孙瑾安趴在岛台上安安静静盯着自己的小臂出神,眉心渐渐结出一个小花骨朵。

孙瑾安此刻内心十分纠结。

一方面对季桐充满了好奇,一方面又不希望从夏沁伊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在初一那年。

夏阿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抑郁,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吃不喝,以至于昏迷入院,输液打针好几天。

她跟妈妈一起去探望夏阿姨时,在她纤白如玉的手臂上,看到一处不同寻常的疤痕。

与其说是疤痕,更像是一个字母——J。

不深不浅,看起来已经存在许多年了。

妈妈说夏阿姨一直不结婚,是因为心里有个白月光,J是那人名字的首字母。

当时她很生气,也很不理解。

夏阿姨这么完美的女人,不惜自毁也要把爱人的名字刻在血肉里,为什么白月光不跟她在一起?

可妈妈不让她在夏阿姨面前提及,怕惹起夏阿姨的伤心事。

只是在一次偶然间追忆往昔时,妈妈指着相册里那张景青学生会合照最中间的女生,告诉她:“这就是沁伊的白月光,她叫季桐。”

从那以后,每当夏阿姨不知缘由地伤心一次,她都会在心里讨厌季桐一分。

眼下夏沁伊的手臂白皙柔腻,青色脉络在雪山上绵延,没有被任何斑驳的丘壑阻碍,孙瑾安一边庆幸自己现在跟夏沁伊在一起了,一边不免还是会为季桐的出现产生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她鲜少会拿自己跟别人比较。

当季桐挽着夏沁伊出现的一刹那,她竟油然而生一种她们好般配的自卑感。

那一瞬间,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与此同时理智又清楚地告诉她:这个时空夏沁伊和季桐没有交往,夏沁伊没有被深深地伤害过,季桐也没有任何过错,她不该对无辜的人流露出任何憎厌。

而季桐看出她的敌意,直白挑明,足以看出她为人坦荡。

她却靠着半真半假的修辞来维持社交体面,顿时自感羞愧。

然而毕竟是讨厌了近十年的人,一时之间,她属实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对她根深蒂固的态度。

以至于她想跟女朋友吃醋撒娇,都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伊伊。”

“嗯?”

“……插花难吗?”迟疑半晌,孙瑾安憋出这么一句。

夏沁伊见她脸上的恹色未散欲言又止的样子,既不戳穿也没追问,只是从杂物间重新拿出一个花钳给她,教她怎么插花。

于是,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

整理下来的残刺和多余的枝叶被仔细收进垃圾桶。

插好的玫瑰被喷上水,摆在岛台的正中间,跟夏沁伊被咬得润泽的唇错落成一道美妙的风景。

可惜孙瑾安瞧不见。

她正一手撑着岛台边缘,一手揽着紧致的腰线,埋首沉溺于纤细的颈项,在夏沁伊半解的衬衫领处留下一道道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轻柔的气音钻入沁着绯色的耳廓,“想我了吗?”

与此同时,拿了一个月画笔的手沿着臀线向下,指尖进入汁水泛滥的花瓣。

缠绕在一起的发丝托起一张情动的脸,黑胶似的声线隐约发出一声极为喑哑而克制的“嗯”。

不知是在回答她的问题,还是单纯被触及敏感而产生的反应。

孙瑾安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继而灼热的悸动撞进小腹。

她缓缓抬起头,深层的渴望促使她舔了下唇,澄净的眼眸里沾染着浓酽的欲色,“别忍着,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