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
“非常荣幸,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再次鞠躬示意,他的态度不卑不亢,令人如沐春风,接下来的环节应该是共进晚餐,奥古斯·诺尔维奇表示自己需要换一套用餐时的祷告服,并让自己的手下前去开车,这一回要真正礼待他们,给他们品尝当地圣餐。
就在这时,门外忽而传来一阵喧闹声,是卡口的那群人看见限制结束,冲了上来。
“长辈,您是我们的大家长,不能听信那个时尔洛斯人的鬼话!外边的人都是骗子,他们只想掏空我们的矿场!”
“我们在山下抓到一批形迹可疑的时尔洛斯人,他们亲口承认是他们带来的人,准备在您下山的路上铺设地雷,以报当年他们的长官被炸死之仇!国仇家恨,他们能忘记吗?大家长,您请三思!我们不认外人的协定!”
群情激奋,一时间冲上来许多人,堵在了会谈的小屋门前。
跟在阿尔兰·瓦伦丁身边的保镖来不及涌上,已经被人流拦住,只有他的助手害怕地跟在他身边,和阿尔兰·瓦伦丁一起隐在门后。
面对这样的情况,阿尔兰·瓦伦丁神色如常,他低声说:“非常抱歉,是我们的闯入令大家不得安宁。”
他的态度再次令奥古森无比满意——可以说,现在的这个情况,和外边人所叫嚣的所有内容,甚至都已经在谈话时被提出了。
阿尔兰·瓦伦丁说:“修兰人与时尔洛斯人没有国仇家恨,没有任何一方侵占任何一方的土地,即便掌权者曾有这样的意图,但和平与稳定终究靠普通人维护了下来。”
“从前有许多方面都与修兰人发生过冲突,实则是因为对方都缺乏对这片土地的尊重和理解,也缺乏一个沟通者,我认为,我们可以在这件事上有所改进。”
……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不仅奥古森,所有在场的诺尔维奇和耶冈家族的人都已经晕头转向了。他们无条件信任和保护这个年轻人带来的合作。
奥古森以一种威严的语调,命令外边的闹事者退下。
显然,他的反应的确在现场的人预料之外,同时也切中了他们的猜想——他们的大家长果然被说动了。
这是一件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
昏乱中,激进的人们越逼越近,形式变得渐渐紧张起来,竟然有一点不能掌控局势了。
今天来的人里,除了被阿尔兰的竞争方唆使收买的人以外,还有一大批代表了老部族矿场利益的的人,他们的反对是真心实意的——当最核心的利益被触动,平常最温顺的修兰人也会突然暴起,如同豺狼,这就是修兰人的尚武精神。
阿尔兰·瓦伦丁迅速判断出了局势。
他向场外的保镖示意不要动手,随后对身边的助理说:“保护奥古森先生,我想办法。”
他的口吻森严冰冷,无可动摇,助理看了他一眼,随后迅速上前,护住奥古森·诺尔维奇。
后者的眼神中增添了一种惊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
阿尔兰·瓦伦丁对他颔首致意:“这是您的地方,如何决断都在于您,我们没有权利干涉,也没有权利在您的土地上动武。”
奥古森·诺尔维奇沉声说:“都拉出去,杀了!临死之前,给你们一分钟反悔的时间!”
626:“卧槽兄弟!”
荆榕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笑着说:“真令人眼前一黑。”
具备威严和绝对权利的奥古森显然并不擅长平息民愤,修兰人习惯的方式只有杀,或者被杀,这句话一说出来,眼前的场景就会完全变成械斗,死斗,甚至很可能他们一直以来都使用这样的办法解决问题。
当上位者引发其他人的不满,那么要不是上位者被其他人联手绞杀,要不就是其他人被逐个击破。
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谈判,它引发了一场冲突,一场政斗。
“很危险,有人持枪。”系统迅速锁定了几个人的位置,“哥,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荆榕把摩托车的油门踩到最大,摩托车在泥地里以一种十分离谱的姿态闯入了人群,将人流直接撞开——这个过程中,他将手里两把枪的子弹全部打空,将外围所有持枪者和持弹者打伤。
前方的人流看不见背后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了低沉的轰鸣声。荆榕戴着摩托车头盔,在撞死人前紧急刹车、跳车,顺手拎走最近的一个人手中的大弯刀,反转刀柄,用刀背清出一片短暂的安全区域,把快要被人围住的阿尔兰·瓦伦丁拽走。
轮椅没来得及要,阿尔兰·瓦伦丁的双腿没办法适应地面,被他拖着跪了下去,摔在了泥地里。
626:“兄弟,你完了,兄弟。你老婆被你拽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