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牧场,震惊大魏(133)+番外
不能这么说,也有特殊情况,例如楚辞与她同下一盘的时候。
楚辞都要震惊了,牧场里居然还有个赌神?
小染兴趣缺缺,但还是回答楚辞:“只要能听出骰子的动静,或者玩牌的时候记住所有的牌就行了,东家你不是这样做的吗?”
楚辞镇定自若的挤出微笑:“……当然。”
如此乐不思蜀,数日过去,某天早晨她在隐隐约约的鸣叫声中醒来,忽然察觉好像这几天白日里都没有看到过黑将军。
白羊倒是昼伏夜出,成日的白天睡觉,晚上出门溜达。
黑将军去哪儿了?
这鸡鸣声听起来似乎离这儿很远啊。
……
试问江州整座城里视野最好,地势最高,最为恢弘的建筑在哪里?
在城主府,江州城主卧榻之处。
江州王城七千二百尺,城主府独占千尺,仆役五百之数,只为供养一人。江州王陆天明此人,喜好精巧奢靡,吃穿用度无一不是至精至巧。
王府所在的卧榻阁楼,必然是视野宽敞,能够观天光,望朝阳,吞吐东来紫气,公鸡打鸣开启美好一天的绝佳场地。
黑将军用一天跑遍江州城,最终选定了这个风水宝地。
最重要的是,这儿离楚辞下榻的客栈足够远。
站在江州建筑最高处,它迎风而立,回想牧场里那些压抑打鸣本能的日子,多少次徒劳的张嘴,又只能不甘地将抖擞洪亮的鸣叫声憋了回去。
若是吵到楚辞安睡,轻则克扣桑叶食饲,重则被带到厨房,亲眼目睹乌骨鸡汤制作全流程。
曾经的憋屈、愁苦、压抑、不堪都随风而去了。
今日的它,是放声高歌!是自由!是无拘无束的灵魂!
“喔喔喔——”一声鸡鸣响彻江州,仿佛贯穿天地。
按照往日,初阳斜映入窗,屋阁通透灿亮之时,江州王陆天明都应该在广榻中自然醒来,搂着娇美女侍和俊秀小郎君,先一左一右香一个,再懒洋洋的起身,由下人伺候洗漱。
但今日不一样。
天还没亮,高床软枕,她在床上摊成个大字,尚在梦中,忽闻一声鸡鸣啼破天光,犹如一道无形的利剑,直击散漫人心,将人从睡梦中惊醒。
陆天明仰面坐起,半响没回过神来。
怎么会梦见鸡叫?
“喔喔喔——”
不是做梦,真的有鸡在叫,听声音很近,仿佛就在屋顶上。
陆天明就纳闷了,她扬声呵道:“大管事!”
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一只鸡跑到城主阁楼卧房的屋顶上来,这次是只蠢鸡,下次恐怕就是刺客了!
管家匆匆进来,告罪一番,保证道:“已经派侍卫去抓了。”
屋顶之上,轻功卓绝的侍卫和黑将军展开一番游击战。
虽没有学习过人类的战术,黑将军仍然融会贯通的使用“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疲我扰”相关战术,身姿灵活精力充沛的牢牢占据屋顶最高点。
陆天明:“……”
且不论随着屋顶上的动静簌簌往屋里掉的细尘,她在床上听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竟听出经验来了。
“喔喔喔!”—侍卫追着黑鸡打。
“咯咯咯!”—黑鸡追着侍卫打。
屋顶上两波有来有回,纠缠不休,城主府侍卫一时之间还处于下风。
陆天明头痛地扶额。
“赶紧把那只该死的鸡给我抓下来!”
这只早上被江州王金口玉言点名赐死的黑鸡,中午也还没死。
叫够之后不知躲藏到哪里,在午食之际又大摇大摆冲进膳房,一双鸡爪挑挑拣拣,刨土般将江州王的午膳刨弄的乱七八糟,似乎有些嫌弃看不太上,扬长而去。
膳房大师傅顶着一脸密密麻麻的鲜红爪印,敢怒不敢言。
江州王道,谁能抓住这只贼鸡,赏银百两!
第二日,寅时,天未亮,江州王在打鸣声中烦躁醒来。
她对镜照了照眼下的青黑,什么雪燕窝、芙蓉面,再好的滋补品都遮不住她睡不够的憔悴。
这只贼鸡的身价涨到了白银三百两!
第三日,寅时,天仍未亮,江州王在打鸣声中暴躁醒来。
当夜,江州王搂着最心爱的男妾,欲行不可描述之事,忽间一黑影从窗横入!
这可是她后院最貌美的一个!
差点吓得不能人道!
何其可恶!
陆天明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槽牙作响:“不管是谁,抓到这只鸡!黄金五百两!!!”
七日过去了,黑鸡还活着。
贼鸡很记仇,能打则打,打不过就躲、就逃、就蹿,待到对方放松警惕,它又从暗处出给与报复性打击。
说实话,这些战斗经验都是黑将军上次军营被擒拿悟出来的,出动半百军士捕住它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