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目瞪口呆听完,先是伸手摸了摸太子的额头,被太子打开手之后,他又摸了摸自己额头:“我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听到胡话了呢。”
太子啼笑皆非,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待会儿你亲耳听了便知道了,切记,当着苍儿的面,你千万别乱说话。”
四皇子忙快步追上:“晓得。”
太子又问:“父皇密旨上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
四皇子:“大哥放心,都办好了,大军两日后就到,届时会驻扎在京城外百里外的青山脚下。”
说完又问:“大哥,父皇如此安排,也是因为阿驼所说的那些事吧?”
太子:“正是如此,走吧,父皇和母后怕是都等急了。”
裴泊苍被被凖抱着回殿,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两人进来,在心里好奇问:【阿驼,你说我爹爹和我四叔说什么呢,怎么还不进来呢?】
小羊驼也不知道:【太子和四皇子的感情素来亲厚,也许正叙旧呢吧。】
裴泊苍不太理解。不管爹爹和四叔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可是不应该让四叔先进来给皇爷爷和皇祖母请安的吗?
正琢磨着呢,就见两人走了进来,裴泊苍拍了拍小手:【阿驼,你快去扫我四叔。】
小羊驼:【好的小主人。】
四皇子脚步未停,眼睛却看向了苍儿,还往他周围看了看,却如太子所说,什么都没瞧见。
兄弟二人走上前,四皇子跪地,给昭庆帝和皇后请安,“儿臣恭请父皇圣安!叩请母后金安!”
昭庆帝点点头,语气温和:“起来吧。”
想到原剧情里四皇子死在回京路上,母子俩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皇后有些动容,起身将四皇子扶起来,本想说点什么,可千言万语最后只成了一句话:“回来就好。”
四皇子猜到皇后心思,本想宽慰几句,可碍于苍儿在这,有些话不好说,加上他自己也着急听阿驼和苍儿说话,便点了点头,又给萧阁老和太子妃见了礼,随后几人各自落座。
那边,小羊驼已经扫完了四皇子,裴泊苍就赶紧问:【阿驼,现在知道是谁埋伏了我四叔吗?】
小羊驼:【抱歉小主人,还是不知道,只看得到是那个带着金色面具之人。】
裴泊苍有些失望:【哎,可是不知道,我要怎么提醒我四叔防备那个人呢。】
众人很想跟苍儿说他们都知道了,不用提醒了,可琢磨了半晌也没想出合适的说辞来,只得保持沉默。
裴泊苍想了一会儿,笑了:【阿驼,如果我爹爹不出事,我皇爷爷也不出事,那到时候我四叔就不会回京奔丧,就不会出事了啊。】
小羊驼:【小主人可真聪明。】
众人对视一眼,也都感叹苍儿聪慧。
正感叹着,大公主和宣义侯殷牧就来了,众人又是一阵寒暄。
今天一大早,殷舒遥姐弟俩进宫的时候,就跟昭庆帝和皇后说了,大公主和殷牧今天在家查家贼,查到了就来。
如今见到二人,众人便知,那家贼一事应是有眉目了。
皇后装作不知情,故意问大公主:“今儿怎么这时候才进宫来?”
大公主笑了笑,解释道:“今儿早我盘府上的账目,发现丢了银钱,就和驸马在家查这事来着。”
一听是银钱上的事,裴泊苍也没太在意。
皇后问:“那可查出来了,是在哪丢的?”
大公主冷哼一声,气道:“查出来了,出了家贼。”
一听“家贼”二字,裴泊苍眼睛一亮,看向大公主。心中猜测,大公主发现的这个家贼,会不会就是那偷开后门的家贼。
皇后:“到底怎么回事?”
大公主:“府上有个管事姓吴,在府上服侍多年,因见他素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前几年便让他做了采买管事。”
“没想他仗着掌管府中采买之权,竟做起了吃里扒外的勾当,账面上做的漂亮,暗地里却中饱私囊,昧下大笔银钱。”
“更可恨的是,他还引狼入室,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荐到府上,端的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太子妃挨着大公主坐,低声询问:“皇姐,这些可都是真?”
大公主点头,悄声答:“那管事贪污是真,引狼入室也是真,但尚不确定那开门放了贼人进门的人是不是他,但整个府中就他嫌疑最大,得亏有苍儿和阿驼,不然阖府怕是真的要栽在此贼手上。”
皇后见苍儿正歪着小脑袋往这边看,忙问:“什么引狼入室?”
大公主恢复了正常音量,接着说:“那吴管事荐了一远亲入府,姓林,安置在后厨做些粗使活计,怎料此人品行不端,不光手脚不干净,总是往外偷东西,还行迹鬼祟,时常借故府里四处游走,窥探主家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