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的确与龙涎香气味香似,但麝香对女子身体却有害,过量使用,会导致不孕。
不过寻不到也是没法子的事,她笑:“多谢李公子,我这就拿钱来。”
李少东心神荡漾:“不着急,我只是想过来瞧瞧,并不是来讨钱。”
纾妍却不喜欢欠别人,赶紧让淡烟扶自己到柜台后。
李少东见她算账,行到裴珩跟前,压低声音问:“沈世叔,请问沈掌柜家中可定亲?”
裴珩冷睨他一眼:“嫁了。”
李少东一颗火热的心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隔壁的李掌柜不是说感情不和,已经和离?”
裴珩:“你难道没听说过,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话?以后不许再来寻她!”
*
纾妍确定货款数目没错后,取了银子,让淡烟拿来李少东,方才还好好的男子幽幽看她一眼,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
她一脸疑惑:“他怎么了?”
裴珩神色淡然:“他说他以后不方便再来送货。”
纾妍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他一个少东家,确实不必要每次为了点香料特地跑来一趟。
时辰不早,铺子该打烊了,纾妍想起对账之事:“账本看完了?”
裴珩:“还未,我带回去慢慢看。”
纾妍让淡烟拿了账本给书墨,关铺回家。
裴珩弯腰将她抱起来,不等她拒绝,就听他道:“眼下无人瞧见,不耽误沈掌柜寻第二春。”顿了顿,又道:“就算旁人瞧见,沈掌柜大可同旁人说我不过是世叔!”
纾妍见他说话阴阳怪气,想起方才的事,咬唇不语。
铺子门前停了两辆马车,裴珩抱着纾妍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纾妍:“时辰不早,大人快回去吧。”
他神色淡淡:“顺路。”
纾妍心想,哪里就顺路了……
快十月的天气,再加上下雨,马车里寒凉刺骨。
纾妍打了个哆嗦,一件温暖的墨狐裘落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实。
纾妍忍不住抬头,对上前夫洁白冷硬的下颌。
他这个人一向不怕冷,每每雪后才会穿这样厚的衣裳,显然是特地为她准备。
纾妍心中说不出的温暖,但又实在害怕他这样对自己好。
她不知该如何回报他,眸光落在他湿漉漉的面颊上,掌心的帕子犹豫再犹豫,终究没拿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衣袍,随手丢到一旁去。
纾妍看不惯他随手乱丢东西,下意识地去捡,指尖触及冰凉滑腻的锦缎,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这是在做什么?
他就是将这件衣裳丢到大街上去,又关她什么事?
难道还服侍他上瘾不成?
裴珩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故意一脚踏在那件衣裳上。
她抬起头来。
那件过分大的墨狐裘将她裹得严实,乌黑油亮的皮毛衬得她一张小脸晶莹剔透。
她漂亮的乌瞳里流露出一丝幽怨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她垂下鸦羽似的眼睫,偏过脸去。
又乖又可爱。
他很想回到从前,他随时随地都能将她搂在怀中,听她柔柔地唤自己“官人”,“裴叔叔”,而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人”。
这种不能过分与她亲昵的感觉让他感到烦躁。
裴珩想起方才那个打她注意的小白脸,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他要尽快在她身上拓下属于自己的标记,看那些敢惦记她!
*
两刻钟后,马车在新家门口停下。
穿戴整齐的裴珩小心地抱着小妻子下马车。
纾妍正犹豫要不要请他入内吃完姜茶祛寒,隔壁宅子的大门打开,一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提灯出来,朝他们望来。
纾妍见那人鬼鬼祟祟,小声问前夫:“听说隔壁邻居是个很大的官,大人可知是谁?”
裴珩:“是吗?有我大吗?”
纾妍一时分不清他是说笑,还是认真,脱口而出:“大人觉得呢?”
裴珩:“夫人应该最清楚。”
纾妍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这个老流氓!
裴珩目送妻子入门后,一旁的管家迎上前来:“主君,热水已经备好,主君快去沐浴更衣。”
裴珩边大步向院中走去,边吩咐书墨:“去办件事。”
*
这一夜纾妍睡得不踏实。
梦里,前夫掐着她的腰逼问:“谁是夫人的世叔?”
还非逼着她叫“哥哥”。
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亵裤湿漉漉。
她羞红了脸。
用早饭时,刘仆妇入内:“娘子,隔壁邻居要来拜访。”
纾妍惊诧,不是说隔壁邻居是大官,怎会来拜访他?
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见。
一刻钟后,刘仆夫领着邻居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