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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晚我失忆了(69)

淡烟见状,笑道:“这是老天爷留客呢,不如姑爷留下来用晚饭。”顿了顿,又道:“小姐自打醒来后每到吃饭时就要想家,都不曾好好用过饭。”

纾妍没想到她竟然向老狐狸告小状,“我哪里不好好吃饭。”

淡烟道:“小姐前天牙疼,一整日就吃了一碗饭,一碗牛乳羹,昨儿晌午嫌天热,连一碗饭都没用,只吃了不少的果子。今儿也只吃了一碗燕窝粥。”

她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家小姐不肯好好用饭的次数说出来,裴珩听得眉头紧蹙,“怎日日吃这样少?”

未等纾妍说话,他命淡烟去弄些清淡一些的小菜。

淡烟立刻去办。

纾妍见他如今都使唤起自己的人来,轻哼一声。

他早已经习惯她的小性,也不恼,问道:“今日牙可还疼?”

纾妍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左脸颊。虽不似那日那般疼痛,但仍是有些不适。

他挨着她坐下,伸手拢住她的下巴,“张嘴我瞧瞧。”

已经被他服侍惯了的纾妍张开嘴巴。

他仔细查看一遍,道:“牙尖还在。”说完收回手。

她迟疑,“大人不替我磨一磨?”

裴珩闻言,眸光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喉结滚了一滚,“你想?”

她诚实地点点头,“上回磨过后好像没那么疼了。”

裴珩起身用澡豆净了手回来,取下大拇指的白玉扳指放到紫檀木矮几上,微凉的指骨拢住她雪白的下巴。

还未动手,她忽然好奇地问:“我们那回是在做什么?”

她说的是她想起的那回。

裴珩闻言,心里一紧,不自觉地收紧指骨。

一向娇气的女子吃痛,抱怨,“大人弄疼我了!”

回过神来的裴珩见她眼睛湿润,便知定是疼极,勾起她的下巴,“哪儿弄疼了,我瞧瞧。”

她犹豫片刻后伸出粉嫩的舌尖来。

裴珩盯着那截舌尖,喉结滚了又滚,伸出指腹替她揉了揉。

她猫似的哼了一声,缩回舌头,捂着唇不肯再叫他碰。

裴珩重新挨着她坐下,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干净手指:“外头骗子多,莫要轻信旁人的话,尤其磨牙这种事,更不能让人帮你做。”

纾妍不明白他为何好端端说起这样的话来,十分地不以为然,“将来我归家后牙疼了,难不成还要写信给大人?”

他道:“即便和离,你在帝都,若要寻我也方便得很。”

她惊诧,“这是何意?大人不是说送我归家?”

裴珩道:“兴许岳丈将来也会来帝都,咱们总会见面。”

纾妍见他一口一个“岳丈”倒是叫得极亲热,提醒他,“我爹其实也就比大人大十二三岁。”

话音刚落,他斜睨她一眼。

纾妍小声嘟哝,“我爹才不会来帝都。”

他不置可否,“总之,即使和离,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帮。”

纾妍却并不这样认为,认真告诉他,“既是和离,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难不成还要亲亲热热做朋友不成?就算大人愿意,我未必愿意。就算我愿意,我将来的夫君未必愿意。”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未接她的话,重新将那枚扳指戴回手上,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纾妍觑了他数眼,总觉得他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

不过老狐狸一向如此,她也没放在心上。

这时淡烟与轻云拎着食盒入内,多时的功夫,两碗梗米饭,几碟子清淡的小菜摆上桌。

闻着饭香,纾妍也感到有些饿,于是主动坐到桌前。

裴珩在她身旁坐下。

淡烟一脸欣喜,“小姐有人陪,果然胃口好了许多。”

纾妍见老狐狸正盯着自己瞧,立刻道:“我只不过是饿坏了,才不是因他的缘故。”

裴珩顺着她说道:“确实如此。”

他又学她爹哄人!

她又恶狠狠地吃了一大口饭。

淡烟与轻云见状,捂着嘴偷偷笑。

姑爷总有法子让小姐听话,简直比老爷夫人他们还要厉害。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陪着一同用饭没那么闷,纾妍吃了满满一碗饭。

裴珩也较平日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他又哄着纾妍把药吃了方起身告辞。临走前,嘱咐,“夜里若是身子不适,命人来听雨堂寻我。”

他虽未明说,但纾妍却听懂他的言外之音,咬着唇不作声,耳珠却红得滴血。

她如今清醒得很,才不会求他解毒!

待裴珩走远,淡烟这时上前,“小姐现在可要沐浴?”

她点点头。

沐浴时,经过热水浸泡,她身上某些部位又开始火辣辣地不舒服。

她越想昨夜的事情身子越热,仿佛热毒真的又开始发作。

一旁的轻云见自家小姐的脸红得厉害,喘息也微微有些急促,迟疑,“小姐可是热毒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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