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第一春(26)
他不禁有些担心太后娘娘若是太过用力,扯开了腰带该如何收场。
听到太后娘娘的问话,萧玉京嗓音淡淡回道:“自不在温家。”
今日公主故作不敬,要搜查温家,却不是为了郑家庶子。
“不在温家吗?那在何处?”温仪景饶有兴致地笑着。
萧玉京:“在你手中。”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太后娘娘手中藏着的人,可不只是一个郑家庶子。
就是不知这些人那小公主和小皇帝,是否全都知晓。
温仪景笑容更盛,凑到萧玉京低着的脸前,仰着头看他,“何以见得?”
他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萧玉京看着为了看自己表情,直接躺在了他腿上的女子,落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太后娘娘今日身穿银红色仙裙,裙腰高系,站着的时候和肌肤严丝合缝,加上她身型高挑,春光一丝不露。
可这么一侧躺下来,裙腰处便多了一丝缝隙。
非礼勿视,萧玉京迅速抬头目视前方,平静回,“若郑家庶子当真逃脱在外,你必无法安心改嫁。”
斩草不除根,太后娘娘如何有心情日夜撩拨他?
“知我者,夫君也。”温仪景笑的开怀,手肘撑在他膝盖上,拖着下巴歪头看他,手指戳着他落在轮椅上的手背,“那夫君不如再猜猜,公主今日搜温家,是为何?”
萧玉京如实摇头,“不知。”
不想知道太多太后娘娘的秘密,但萧玉京看着太后娘娘戳着自己手背的左手,想到了她手腕处的疤痕,终是没开口去问。
他早就听过,袁家主母温仪景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活阎王。
这样一个在出阁之前不曾有任何才名的女子,却能带着年幼的袁青冥走到今日,自不是简单之人。
太后娘娘纤细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人也缓缓从他腿上滑落,跪坐在他身前,靠着他无力的双腿,“萧玉京,我的事情你今日都知道了,日后你多疼疼我,可好?”
将自己满是伤痕的过往坦露在他面前,萧玉京这样善良的人,应会心软的吧?
第18章 分房睡?玉京吃不消了?
太后娘娘声音软软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祈求人的救赎。
萧玉京手指不由地一缩,传来几分痛感,他欲要抽回手。
却被太后娘娘更用力地抓住了。
他错愕地看她,她不疼吗?
太后娘娘低垂着头,手上反复用力,时而有几分痛感,她却似乎为此着了迷,像个执着的孩子。
萧玉京看着她白皙细腻的颈子,比那上好的白瓷还要柔润,终是轻轻吐出一个好字。
方才在温家,温荣看似讨好陪笑,可眼中对温仪景的算计却藏不住。
这些他从未在自己父母身上感受过,哪怕曾经他双腿残废,性情暴躁,父亲也不曾放弃他。
太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到底是人不是神,也会伤,会痛。
她在所有人面前永远都是笑着的,如今这私密只有他们二人的空间里,她将脆弱暴露在他面前。
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太后娘娘嫁给他,或许真的只想安稳的过日子呢?
念头才刚起来,就被萧玉京否了,他一个残废,能有什么日子可过。
马车轻晃,时而有阳光偷偷钻进来,落在二人身上,趴在腿上的太后娘娘似乎是睡着了,萧玉京抬手拉了晃动的车帘。
主街上小贩热情地吆喝着,饭香味也钻进了马车,好不热闹。
温仪景似是被吵醒了,嗓音慵懒地问,“你平日里喝酒吗?”
萧玉京,“不喝。”
他看着车帘又补充道,“未出事前,也甚少饮酒。”
喝酒误事。
温仪景又去掰他的手指,想看他掌心,可任她如何费力,萧玉京都不动如山。
温仪景并不意外他的自律,小脸涨红了也没能得逞,靠着他的腿仰头问他,“酒量如何?”
萧玉京只看了她一眼,就迅速抬眸目视前方,“尚可,或不如你。”
温仪景,“……”
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狡黠地看他,“醉过吗?”
萧玉京闭上了眼,“不曾。”
温仪景还想说什么,就看他往后半靠在椅背上,哼了一声,重新靠着他的腿打盹,没再问什么。
……
新婚夫妻婚后必须要见的人已经见完了,接下来便是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时间也都是自己的了。
月华漫天,桂花树下,温仪景抱着酒葫芦眼睛亮晶晶的问萧玉京,“明日出门逛街,你可要一起?”
萧玉京靠着轮椅看着夜空里稀疏的星光,“我不喜出门,你自便就好。”
新婚三日马上就要过去,该如何同太后娘娘开口说分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