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弄香闺(252)
苏容妘口干舌燥,觉得自己似被审问一般,而他似有了最快能感受到自己心绪变化的办法。
以往她与嫡妹还会互相说一说面对裴涿邂时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以免被发现,可后来裴涿邂并不常来,白日与夜里也寡言少语,她们便也没什么可互相通气的。
如今她亦有好几日未曾见到嫡妹,也更是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能含糊道:“夫君与我在一起时,竟还有心思提我的丫鬟,不若我出去,叫云晓唤进——”
苏容妘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完,便被他惩戒了一下,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起来。
比起她的情迷,裴涿邂倒是正经的很,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所在怀里,另一手从前面绕过去仍旧不消停。
“你前日不是说来了月事?你月事走的倒是快。”
苏容妘说话断断续续:“嗯……许是月事也是向着夫君的,不想叫夫君夜里孤寂。”
她的指尖蜷缩着,抵在自己身后紧贴着的他紧窄的腰身上,被他时轻时重的撩拨着,倒是盼着他直接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裴涿邂似还想与她再说会儿话:“那它倒是比夫人你更听话些,昨夜我寻到了你庶姐,帮你带了回来,你可还高兴?”
苏容妘咬牙切齿,竟是不知嫡妹竟真的求到了裴涿邂帮忙,难道她就不怕被裴涿邂察觉什么吗?
她咬着牙道:“高兴,夫君为了我亲自跑一趟,我自然高兴。”
裴涿邂又笑了起来,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微微传来的振动。
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能做一件叫嫡妹满意的事,就叫他这般高兴?
苏容妘恨恨想,他们倒是夫妻情深起来了。
可裴涿邂却坏心思地动了动指尖,在她耳边道:“可我怎么觉得你好似并不怎么开心,它可比你要诚实些。”
第201章 为她清洗的,一直都是裴涿邂
苏容妘觉得自己开始头痛起来。
许是因为太过情动,叫她一共也没喘上几口气,也许是太过紧张,叫她的脑子动的太频繁,总之她觉得头疼,甚至分明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但她却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转得她犯恶心。
直到裴涿邂的寝衣被她洇湿了一块,这种眩晕感才消失,苏容妘给自己下了诊断,应当是纵欲过度的缘故。
但她紧接着便陷入了裴涿邂温暖的怀中 ,也才终于被他带着步入正题。
那些隐秘的、不能被宣之于口的渴求,被他一一满足,甚至加倍给了她。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今夜竟更加敏感起来,到后面虽是累,但已经没有了之前几次的厌烦与虚空,她控制不住自厌弃般的想,这便是那些男子口中所谓的调与教吗?
苏容妘觉得有些难过,也不知是不是见到了云晓,将她所有的打算与计划都推翻的缘故,她竟是有些陷入这种颓丧里。
一直到后面裴涿邂还要勾缠着她时,她觉得喉咙发疼,鼻尖反酸,本就不清晰的视线被薄泪遮掩,她的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哽咽:“不要了,我不想要了。”
裴涿邂身子僵住了,他从未见过苏容妘如此。
饶是他以前最为动情时,她也只是倔强地阻止他,即便是所有的阻止都白费,她也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怀中的人抵在自己的胸膛上,其实并没有用力来推他,仍旧是软绵绵的,但却叫他莫名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委屈。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因为妘娘的泪似是从眼角滑落到他撑在她面颊边的手上。
裴涿邂确实是慌了,心中所有的思绪被她如今的委屈与脆弱打乱,他直接俯下身来将人抱住,原本想继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别哭,听你的就是。”
苏容妘觉得有些丢人,她并不是个爱哭的性子,亦觉得哭是人最软弱可欺的时候,理应躲起来不被人瞧见,否则岂不是将自己最脆弱时暴露人前?
她并不愿意在裴涿邂面前暴露自己最弱势的时候,即便是她如今套着嫡妹的壳子。
她将头转了过去,随手将泪水擦去:“我没哭。”
裴涿邂:“你的眼泪水都落到我手上了。”
苏容妘立即道:“你误会了,那是口水。”
裴涿邂唇角扯了扯,沉默一瞬,而后将人揽的更紧了些:“嗯,是我误会了。”
苏容妘侧躺了过去,只用后背对着他。
许是因为自己这不受控制的情绪而心烦,亦或者觉得有些丢人而气恼,她的手向身后猛地一拂:“既说了听我的,你就莫要再戳着我了!”
裴涿邂没有防备,她这一巴掌挥的也结实,幸而是被打在了腰腹上。
他面色一沉,亦是觉得她今日反常,将人搂的更紧了些:“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