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将军最近有点儿苦恼(253)+番外
停云张了张嘴,但见景元一脸忧思的模样,只得闭上了嘴巴。向景元行了个礼后,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
接下来的两日有些枯燥,不管是清晨还是傍晚,停云每每见景元时都只见他立在栏杆前,眺望远方。问他是否是担忧钟离先生,他都回答不是。停云心中不是滋味,但也想不起宽慰将军的法子。
星神之间的博弈,他们都只是棋子而已。这句话诚然不假,全身而退已是奢望,是否再入棋盘已不由他们决定。
她探向自己腰间的香囊,没想到里面竟然还剩张符纸。若是没记错的话,她迷迷糊间记得景元将军是叫尘冥将军撕了它的。停云想了想,还是将符纸交给了景元。
“想来将军更为需要它。”
这张符纸上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有的也只是寄托相思之用。
将军面上没有半分惊讶,停云心想如同知道她在梦中见到钟离一般,将军想来也在她的梦中见到了这张起了至关作用的符纸。
也就在这时,停云才知道景元手里还握着一样东西——岩黄色镶嵌在菱形的壳中,顶部还系有一条细碎的链子。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到达罗浮时,符玄与彦卿还有白露和灵砂以及驭空等其余六司的人在星槎海已经等候多时。才不过短短几日,符玄与彦卿还有白露的个头便窜了一窜。灵砂的气色看着比先前好了不少,唯独驭空,因为担心着停云,头顶间多了几缕白发。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景元心底空掉的部分稍稍被补足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些许笑容。但也只是表象,终归治标不治本。
符玄的个头虽长了些,但一出口还是那副语气:“景元,此去虚陵,一切可还顺利。”
景元还未说话,彦卿早已开口:“符太卜!”
三个字咬得极其重。
符玄无奈,只得重新恭敬道:“将军。”然除却这两个字,却已经不想再说太多。眼见彦卿又要瞪眼,景元忙笑笑道:“一切都还顺利。”
灵砂敏锐问道:“将军,怎么不见钟离先生?莫非联盟……”
唯恐灵砂脑子里琢磨些阴谋论,景元出声解释道:“钟离他有要事要办,会晚些回到罗浮。”
灵砂的心稍安。
白露关切问道:“将军,您的脸色有些差,可是有要事担忧?若有难处,持明族上下愿为将军分忧。”
景元笑道:“到时不会与持明族客气的。”
驭空与景元寒暄几句后,便焦急地捉着停云的手臂往丹鼎司去了。景元也有些乏了,便与众人告别,由着彦卿拽着他回到神策府。
一草一木近在眼前,明明没有几日,景元却有种久违的感觉。廊下紫藤花开,清风拂动花絮。幽香阵阵入鼻,撩动思绪万千。
景元打发彦卿去练功,自己则回到房中。满心疲惫地在床上躺下,才有时间细细琢磨钟离的不辞而别。
景元原以为钟离是不想再与尘冥或是十王等多费口舌,事先离开。待到星槎上时,会再回来与自己话别一番。
却不料终究只是他想多了。于自己而言这段珍贵的情谊或许在钟离看来,不过只是一纸契约而已。也是,钟离活了六千余岁,自是比自己只活了七百余年的“毛头小子”要看得通透得多。这也便罢了,他付出全部的情谊,不代表旁人也要付出等同的量。若是因此而耿耿于怀,岂不显得太过矫情。
然当景元抱着这个想法安慰自己时,却不想在停云的梦境里竟意外看到了钟离……与纳努克。他们在拉扯着停云,同时也在争夺着自己。他倏然间想起,自己与停云会与毁灭扯上关联,悉数是因幻胧。在自己冒出这个念头之时,不过片刻,一只机关鸟便如天将临世般停在他的指尖,细红的腿上系着的便是那张自己叫尘冥撕了的符纸。想来是尘冥自作主张留下了,但却没有私藏,反倒是眼巴巴地送过来了。
景元翻了个身,单手压在脑下,银色的发丝铺满整个枕头,心里委实有些不是滋味。
直到从停云的梦境醒来,他才有些意识到。接连三位绝灭大君在仙舟出事,纳努克怎会善罢甘休。先前一直匆匆忙忙着打架,后来又遇上钟离不告而别,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直到如今才有机会深思一二。
元帅是否真失踪估计尘冥与十王也不会告知他了,这两块货一个比一个瞒得紧,即便问得出来,谁知会不会是他们放出来的下一个烟雾弹。他不想再去琢磨这里面的真相,该他知道时十王与尘冥自会告知。但钟离……若是真是为了仙舟或是不牵连仙舟而去直面纳努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