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你]离岛(16)
她知道,他怪了恨了怨怼了余顺天那么那么久,所以他太他老母的希望这个仆街给他一样成为一个笑话了,至少是他眼中的笑话,于是他觉得自己胜利了,他笑,可他又在心里觉得自己毁了自己命里也算得上一个最重要的人之一,甚至于除了她以外的唯一,替自己的幼稚又固执做出这些风雨只为了让他一个人感到不快,而愈发无法自控的认为自己终于是个真真正正的笑话了,因为他也是个跟过去被他搞成笑话一样的笑话了,所以莫名有一种自己身为兔子死的时候没有兔子也没有狐狸悲伤,而害死自己的狐狸在成为兔子死后,已经身为狐狸的自己却为他不可思议地悲伤的荒谬,带来的有些荒诞之感和意味的错位兔死狐悲,于是他觉得世界好大好空虚,似乎只剩下个他和仲站在他身边的她,他失落。
宫祚杏想着,走上前一步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后,看着自己腕上的表说。
“咪想咁多了,我哋两都是该烧香烧香,该吃饭吃饭,该办的事儿,天打雷劈也得办的人咩。咁,既已选好了一条路,唔管点样,也唔管难易与否,就都咁一路顺着往前走吧。反正阿,人活百年,不过最愿唔行逆旅,事事皆顺风顺意就得了。”
“点解唔是顺风顺水顺财神阿?”
思绪被拉回来以后,地藏把微微仰起些头低下去,又将偏着的脑袋换了个方向瞥眼盯着宫祚杏搭在他肩头的手,示意她咪担心的笑了笑,笑着讲了句玩笑话宽她的心。
“一阵赛马结束返屋企以后记得食药。”
宫祚杏冷声说着,抬起手往他们的包厢里去,可是她的面容才刚一让仲冇反应过来她反应,所以仲站在原地的地藏看不见以后,她就绷不住脸上跟刚刚声音里装出来的冷巴巴一样冷凝起来的黛眉凤眼了,弯了一双眼眉笑着脚步更加快得往包厢里走。
毕竟,身后的某个二五仔已经发现了她装冷的“阴谋诡计”。
嗨,要唔是想起往事感伤,又虽然每次碰上那个仆街都能让他唔快,但自己也只是睇上去快意了,心里同样唔快,他早就能在她出手前反应过来她头先的反应是装的了好吧。
地藏想着,从宫祚杏先他一步进包厢却有反手关上的门里进去,然后反手关门,一屁股坐到她旁边,同她笑着窝在真皮软沙发上等着马赛开始。
第18章
“你觉唔觉得我太冲动?”
“我睇你是睇我睇你砍了他马的腿才觉得的吧?”
宫祚杏抬起眼淡淡地笑了笑,把面前碗中已经放到恰好可入口的温凉的,不仅难喝就连闻起来都好难喝的浓稠中药汁端起来一饮而尽以后,斜眸瞥着站在能看见自家别墅楼下院中泳池的窗边的地藏说。
不久前的马赛刚结束,地藏就派人把唯——个赢了地藏菩萨的马——余顺天的一代天骄的腿斩断了。
既像是十五年前他拿砍刀断了他三根手指的行为,也像是那以后他开始抽雪茄时需要切开雪茄头的动作。
地藏大笑着走到宫祚杏旁边,揽住她已经入夏,加上他别墅朝南阳光足热,所以穿了条抹胸真丝修身长裙而露出的肩头,然后松开手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拿了支崭新的雪茄切开,就像是他派去的人把余顺天的马的两条漂亮前腿斩下来的时候一样。
现在,他仲欠自己一根手指。
不算十五年的利息的话。
第19章
“我讲你要是饮酒能唔能一边饮去,你呢样搞得我也好想饮诶?”
游池边,阳光正好,相较于只穿了条黑色短裤的地藏和泳池里那些穿前也遮不住咩,后也挡不住咩的比基尼的靓女们,此时怕阳光晃眼而半抬眼瞧着站在岸沿桌旁拿着杯香槟的地藏说话,唇上叼着跟没点着的烟随着说话的动作摇摇晃晃的宫祚杏穿的算是保守了,只穿了个露全背的酒红色吊带长裙,仰躺在沙滩椅上倚靠着,因动作而半露出多半的白晳双腿。
“喂喂喂靓女,是你自己讲要下来晒太阳的啦,点仲能拦着人家饮酒呢?好蛮横
的。”
地藏瞅着半带着笑,戴了副墨镜在瘦削精瘦的鼻梁骨上的宫祚杏,全然不理她看似指责他,实际上就是想找他“讨”杯酒饮的话,笑着把杯中仅剩的香槟一饮而尽以后,抬起手指着她大笑起来,侃趣她的同时,走到她身边摘下她脸上的墨镜,先她黛眉一拧,凤眼一斜的动作下已经半张开要冒出怼鼓他,让他确实打嘴炮方面无力招架的话语一步,又抬起手指向泳池里一片美好的“春光”给她看,然后把手再度放到她裸露着的肩头上,半弯着腰将他那刚刚下过水,所以还往外滴答水的湿乎乎脑袋凑到她耳朵边上,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