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你]离岛(9)
“唔是吧,咁狠阿靓女,蛇蝎心肠可唔好,小心到时候冇男人敢要。”
地藏放下手说着,走到车子另一侧拉开门坐了进去,就叫有宫祚杏车备用钥匙,所以提前等在大厦外面车里的迪奇开车。
反正他和她住在前后栋,也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比如先送谁返屋企,虽然车是她的,肯定先送他返屋企,然后再让迪奇呢个只偶尔可怜一下下,大部分时候过得生活相当滋润,平时无论做了什么,只要不是涉及到不忠同背叛,就永远有两个大佬给自己兜底,仲有一个大佬能压住另一个大佬对自己即使不至于算得上像是对外人一样阴晴不定,但也到底仲是偶尔有些许脾气古怪暴躁,所以一直能获得良好打工体验,甚至可以堪称是全港生活质量无论从物质仲是精神都是实打实的top1的头马,再自己从她车库里搵一辆她平日不常开的车开返屋企咯。
甚至等到转天宫祚杏心情好或者不差,哪怕就心情差的情况下,呢车大概率她都是送给他了。
所以迪奇仲是挺爱开自己女大佬的车送她同自己大佬返屋企的,毕竟基本上是百分百概率得到一台自己挑选的钟意贵车诶,一趟司机大几十万几百万,呢可太值了,物质仲是精神上的情绪价值都拉满了。
“哇,我好有钱的,应该是我要男人才对好噻?而且我而家都已经到唔惑之年了诶,仲要男人做咩?有钱不如买买股票炒炒钞票啦。我可唔像你,精力咁旺盛,天天同外国友人近距离交流情感。”
宫祚杏看着坐到自己身旁关上车门的地藏挑挑眉拉长音故作夸张地说着,拨开打火机点燃了唇齿间叼着的烟以后,伸出手降下了自己那侧的窗户。
给密闭的空间里开了一个罅隙,吐露所有的晦涩难懂,全部白茫茫里看不见的字
句。
“咪舔嘴唇。”
“为咩?”
宫祚杏瞧着窗外飞速向后甚至成为线条的霓虹光晕,在吐出一口雾气半偏过头去盯着已经切开一支雪茄头的地藏。
“咁毒舌,咩给自己毒死咯。”
地藏笑着把烟叼在嘴里,抬起握住打火机的手点烟时候,声音比起平时略微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就被装作恼羞成怒,实则故意给想锤他的宫祚杏叼着烟抬起手给了一拳,仲压不住嘴角笑意,微微勾起唇的嗔了一句。
“痴线,你有病就睇医生去,给你发张白卡呀。”
微蒙雾气的窗里,火光摇曳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段灰落地,一个星子闪了一下又黯淡下来。
但笑声却在此刻从只开了一个罅隙,然后是两扇整窗,于是便不再密闭的车厢里炸开。
地藏同宫祚杏两个人相视一笑,突然都想起了第一次合作在余顺天婚礼上找他不快后的那个秋日深夜。
那晚的他哋也是呢么笑着,在微凉的夜风里坐在维港的长椅上闲倾着睇股市里他哋大好的形势,睇香江水波荡漾里划开几道浪里白条的渡轮,也睇月亮很圆的夜色,更睇自己身侧从后备箱拿了“点”酒饮个满地空瓶就有些饮多了,开始亢奋起来在风大的岸边将胳膊肘撑在栏杆上吹风,亦或是醉意上来上眼皮忍不住要找下眼皮汇合,想闭眼的在那里演小鸡啄米,手中闪烁着始终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良性循环的交错着红绿光的股票的笔记本都差点落在地上,却到底仲是被对方救下了“殒命”结局,救回来了往下坠落跌碎的结果,又是相视一笑,又是明明饮多了仲要饮的起开一瓶新酒,然后在碰了下杯后,就选择继续直接对瓶吹的彼此。
当然,无论是七年前,仲是七年后的他哋都唔会差一个笔记本的钱。
重要的是,七年前那个陪你起来的人,仲是七年后陪你站着的那个人。
同路人永远同路,永远在,永远是这世间一等一的浪漫之一。
就像如果可以,谁不想能永远,能永远不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呢。
没有人不想的,但如果就是如果,永远也总是太过于遥远缥缈。
不过能同路咁多年仲一切不变,除了岁月流逝带来的痕迹以外,就算不能明,永远不能明呢日子结束的日子也好好。
因为呢样的关系,呢样的日子,能同路一天就一天。
一天也好值。
第11章
“三文鱼生鱼片三明治。给你的。"
转天一早,又恢复了经典装扮的宫祚杏披散着看似昨天为了去烟味新洗过,毕竟她的女士细烟仲好,他的雪茄味坐了一乘车沾染得可就太重,所以此刻分外飘逸,大抵仲喷了雪松味香水的长发,面上未施脂粉,仅唇上抹了点正红口脂,上身一件薄灰垂感丝绸衬衣,下身一条黑中百迭裙,外面因为今日港岛阴天降温所以又加上了一件与下身穿的中百迭裙同色系同色的黑翻领款长大衣,连敲都不敲一下地藏办公室的大门,推开就直接走了进去,站定到坐在真皮转椅上等早餐的他面前,把手里拿油纸包裹得很完美,就连味道也一样很得味,是可以直接拿出去售卖的sandwich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说着,然后又转过身去看着门口比她晚到一步,敲了敲门才进来,毕竟不敲门就直接进地藏办公室亦或是其他房间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特权,其他人敢这样就死定了,站在办公桌那头提着两杯咖啡的迪奇,将手中另一份sandwich放到桌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