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敌年幼时[崩铁](146)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工作效率明显提升,嘉波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现在这张脸的易//容面//具,他要和主管互换身份,与之相比还是如何把自己的脑袋变成一颗毛茸茸的豹子头更有难度。
好麻烦,早知道就换个人伪装了。
嘉波一边折腾一边自言自语。
酒会里受到限制的是电子设备和命途力量,反倒胶原骨泥和仿真皮毛这类素材无人在意,在他获得服务生身份的时候就被他偷偷带进会场。嘉波快速给主管打了个样,而后将五官成型的胶原面具贴在自己脸上,迅速地沿着脸骨由内向外,一圈一圈地将斑点皮毛和外圈鬃毛粘上。
没有时间制作一整颗豹子头了,嘉波只来得及给自己粘了一张毛茸茸的脸,哗啦一声重物坠地,身后的废墟再次与外界连通。
戴墨镜的持枪大哥率先跑进来:“霍拉特主管!您没事吧!”
忏悔屋光线昏暗,一片哀恸的寂静,他凝视着,场中只有一个人还未倒下。
那个人一身黑袍,兜帽盖过头顶,闻言慢慢地转过身。
——在废墟贯通的那刻,嘉波扒下神父尸体的黑袍,披在身上,转身一个呼吸,他就换上了豹子头主管的声线。
“咳咳,我没事。”
黑暗幽闭的环境教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墨镜大哥只觉得一双锋利的眼睛在审视着他,既他之后,忏悔室外的护卫又进来了两个个,锐利的眼刀刮过他们的脸。
没人想接受主管的怒火,护卫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再看主管的脸。
好在主管的声音听上去无恙。
越是没有人注意他的脸就越好,嘉波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冷笑着,看着护卫们头压得更低,说道:“一场意外,不和你们计较了。”
主要还是因为不知道兄弟会一般是怎麽处理成员失职,少说就是少错,嘉波用眼神示意昏迷的抢劫犯:“垃圾,该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
抢劫犯被重新拷住,这次手铐绳索和强化屏蔽仪都用上了,确保他不会再次逃出,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架住带他离开,走向他原本应当的命运。
嘉波停顿片刻,对着场内唯一剩下的墨镜大哥:“桑博深受重伤,我带他去医疗站,你去通知剩下的人,加强三层巡逻,这种事情我不想看见第二次。”
“是。”墨镜大哥立正行礼,转身向外走去。
看来是没发现异样,我的易容手段果然一如既往的高超。
嘉波扛起豹子头主管,跟在墨镜大哥身后走出忏悔室,用两三句话打发走其他人,他搀扶着易容成他样子的主管走上楼梯,医疗站就在三层礼堂的左侧。
当他踏上三层,脚步一转,他走向右边——右边是供宾客休息的客房,他在长廊绕了一圈,而后找到映射的房间号,敲响房门。
咚、咚、咚。
两长一短,三声响后,门开了,露出属于他盟友的一张假面。
“嗨,西塞尔客人,听说您看上了我们一个服务生,我是特地而来,将他送给你的。”
开门的砂金:“……”
“愣着干嘛,还不快让我进去。”
开门的人默默地让开了一条缝隙,而后嘉波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至少耶佩拉兄弟会接待的表面功夫很不错,门口是一间二室一厅的套房,落地窗可俯瞰满城星光。
他把主管随手丢到地毯上,一边撕下易容一边走向卧室,不客气地往床上一躺。
“哇,谁啊!”
然后与一张双眼紧闭嘴唇发乌的鸟人面对面。
砂金紧随他的脚步,倚靠在大敞开的房门:“背生双翼,形迹可疑,疑似为建木而来的丰饶民,朋友,这情报可是你告诉我的。”
所以你就直接把人绑回来了?
粗暴的手段与嘉波不呈多让,嘉波翻来翻去,柔软平整的床铺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他说:“绑回来的战利品,哪有把战利品丢床上的,你这样那我睡哪里。”
“这里是客房,”砂金说,“而你是个服务生。”
本来就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纠正一下,故事是这样的,我是一个被黑市商人西塞尔看上的服务生,虽然西塞尔想玩纯爱,但我的上司霍拉特豹子头总管为了拉拢西塞尔,特地,”
瞎编的故事张口就来,他强调了一下:“特地,把无依无靠深受重伤的服务生洗刷干净送上门,现在西塞尔先生大可以关上门玩纯爱也好,还是玩见不得光的play也好,都改变不了事实。”
嘉波义正严词地说:“事实就是,我,今晚,要睡在这里!”
服务生的宿舍可比不上客房,一人独享两室一厅,嘉波的宿舍六人一间,暴露的风险暂且不提,逼仄狭小的宿舍让他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