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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陪我夜观天象(191)

作者: 映观客 阅读记录

很有道理。

贺枢忽然有些不安,元极二字与他的本名息息相关,不由暗暗庆幸她暂时没有发现两者之间的联系,顺势转移话题:“你说的对,我想一想。”

按照她起名的思路,他很快便想出一个十分匹配的姓名:“叫王五怎么样?”

“呃……哥哥用了。”

“赵六?”

“孟姐姐用了。”

贺枢无奈轻声一叹,又听到她说:“你觉得钱七怎么样?我再想想……”

“林十九。”为免她说出孙八之类的假名,贺枢只得说,“就用林十九。”

江望榆念了遍,还算普通,偶尔用用问题不大,“嗯,挺好听的。”

天冷,出门的人少,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熟人,顺利地走到目的地。

按照孟含月的说法,这家富商与孟郎中相识,通过一名药商做中间人,牵线搭桥地认识了,也知道有人要来,早早地在后院等候。

甭管富商知不知道实情,在院门口等着的管家面带笑容,客客气气地唤道:“是李先生吧?我家老爷正等着您嘞。”

江望榆坦然自若,奉上一份名帖,“还请带路。”

管家往前伸手,“请。”

虽说是富商,但在勋贵宗室遍地的京城,看起来不算富裕,院宅不到三进,搭了一个小园子,不敢雕梁画栋,所经之处,并无过分富贵华丽的布置。

许是因喜事将近,三三两两的仆从正在洒扫,取下挂在屋檐的灯笼,清扫蜘蛛网、灰尘等等。

跟随管事一路走到正屋,正上首坐了一位年过四旬的男人,方脸蓄须,挂着生意人常见的圆滑笑容。

“天气冷,辛苦李先生跑一趟了,还请上座,快,上茶。”

江望榆端起道士的架子,回道:“客气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彼此寒暄客套几句,她捋捋假胡须,“不知令郎和严姑娘的生辰八字何在?”

两家已经走到请期的流程了,富商亲自进里间取出两份庚帖,小心放在桌面。

“烦劳李先生为两个孩子算一算适合成亲的好日子。”

她略一点头,拿起庚帖,观看上面的内容,按照已经颁布的新历书,认认真真地推演。

贺枢看了她一会儿,保持应有的警惕心,看向那位富商,同对方开始攀谈。

“不知阁下做什么生意?”

富商见他是一起来的,也有意结下善缘,回道:“南来北往,做些干货皮毛生意,将北边的货物运到南边,挣个辛苦钱。”

“确实辛苦,路上应该都是走的运河?”

“自然,运河方便。”

“哦,不知阁下是否愿意讲一讲途中所见所闻?”

“小先生愿意听,在下自然愿意说……”

闲谈两刻多钟,富商也怀了一定的警惕,说的都是些常

见经历。

贺枢倒也从中得知一些关于漕运的消息,看向她,适时止住话题:“先生,不知是否算好了?”

“嗯。”江望榆提笔写下几个日子,“令郎五行属土,严姑娘五行属金,土生金,姻缘相合,而秋日属金,明年七月下旬丙申、九月上旬壬申都是不错的日子……”

听完,富商捧起纸,来回看了两遍,笑容深了几分,“有劳先生了,来人。”

先前那名管家迅速上前,奉上一个红封。

“这是谢仪,先生务必收下。”

江望榆接住,没有打开,略一掂量,放进袖子里。

算完成亲的吉日良辰,这单生意就算是成了。

两人闲坐片刻,同富商提出告辞。

因是准备成亲的大喜事,富商还叫人送了一包喜糖。

江望榆盯着特意拿红纸包住的喜糖,抿了抿唇,随便丢进随身的布袋,低声问:“十九,你感觉还好吗?接下来还要跟着去吗?”

“自然要去。”贺枢不放心她一个人,“下一家在哪?”

“从这里左转,往前经过三个路口,再左转,巷子第五家。”

特意花费这么多工夫做假胡须、梳妆打扮,当然不可能只接一单,至少要赚回本。

花了大半天,期间还随便找了家食肆解决午饭,一直忙到午后,基本都问卜完毕。

江望榆掂量一下钱袋子,“我们去回春堂,不过去之前,要找个安静地方,先撕掉胡子。”

贺枢没什么意见,一切都听她的。

这次胡须粘的不紧,顺利撕下来,小心放回布袋。

回到医馆,江望榆去前堂问了一下,孟郎中外出看诊,留孟含月在前边坐诊。

她转回后院,拿两个木盆装满清水,浸湿棉布,往上面倒药粉。

“用冷水效果更好,你介意的话,我帮你去烧点热水。”

“不用。”

贺枢从她手里抽了湿布,直接抹到脸上,冷意扑面,动作不见丝毫停顿,就着一盆冷水擦拭涂在脸庞、脖子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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