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美人在年代文躺赢(2)
倒不是刘美萍小题大做,而是她这个女儿啊,自从幼时大病一场后,身体就弱得很,冷了容易伤风感冒,热了容易中暑头晕。
脆皮得很,跟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样。
就说方才这一撞,搁普通人,估计就是疼得皱皱眉,顶多脑门肿一大包。
但是搁江夏身上,那可不得了,轻则肿个包,重则脑震荡。
就在江建鸿准备把女儿送到医院时,江夏抬起一只手,咬着牙挤出一句话:“爸妈,我没事。”
“把我扶到床上躺一会儿就好。”
刘美萍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还是不放心:“夏夏,你真的没事吗?”
江夏忍着太阳穴的刺痛,重重地点了下头:“嗯,就是有点头晕,想躺下。”
闻言,刘美萍连忙道:“好好,我现在就扶你躺着。”
江父江母扶着她躺床上后,在床前担忧地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江夏紧闭双眼,脑海里全是涌进脑海的这些记忆。
等她终于缓过来,江夏抬起手找到床头的老式手捏开关,摁亮了房间的灯。
这种老式手捏开关在八零九零年代很是常见,一根电线垂下,连接着拇指开关。
更早的还有拉线开关,一根绳子连接开关,一拉灯就能亮,再一拉灯又灭了。
打开灯后,江夏拿起了挂在床头的日历。
比手掌稍大的老式挂历,纸质粗糙,一页纸代表一天,日历上禁忌、节气都写得很清楚。
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会撕下今天的日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江夏看着日历上的日期——1990年9月22日。
她缓缓撕下这张日历纸,然后注意到明天就是秋分。
江夏盯着被撕下的日历纸陷入沉思。
倘若还是按照上一世的轨迹,那她将死于1992年冬至那天。
……
江夏洗漱完之后,便慢慢悠悠地往厨房走去。
江母已经开始准备中午的大餐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也才九点。
刘美萍见江夏来到厨房,一点没有要她帮忙的意思。
她指了指温在锅里的包子说:“你最爱的酱肉包,你爸一大早去给你买的。”
江夏揭开锅盖,用筷子夹起酱肉包,咬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
她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江母:“大姑他们不是中午才过来,现在就烧饭?”
江母边洗菜边说:“要烧一大家子的饭呢,可不得早点准备。”
“爸一大早就出去遛弯了?”江夏又问。
江母随口道:“你爸你还不知道,他除了吃饭睡觉,其他还有什么时间着家的。”
虽然早知道答案,但江夏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这个年代的男人好像都这样,哪怕夫妻双方都上班,家务活都是默认女人来干。
上一世的她又何尝不是,嫁给贺星舟后,洗衣做饭这些家务活都是她来做。
吃完包子后,江夏道:“妈,我来帮你洗菜。”
江母一听连忙制止:“不用不用,你昨晚磕到头,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呢。”
“你要是吃完早饭了,就赶紧去休息。”
“妈,我真没事。”江夏撩起额前的头发给她看。
江母:“说了不用……”
江夏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刘美萍给推出了厨房。
中午。
为了款待大姑、叔婶等人,江母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饭桌上男人喝着酒吹着牛,女人们也唠起了家常。
于是自然而然地就说起了江夏的婚事。
这事还是大姑起的头。
“夏夏啊,以后你嫁进贺家可要勤快些,不能像现在做姑娘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说着大姑打量着江夏的样貌,肤白胜雪,明眸皓齿,一双水
雾雾的杏眸更是惹人怜爱。
别的病秧子,要么形容枯槁要么面黄肌瘦,但江夏却似一个玉雕的美人,像极了电视里的林妹妹。
大姑打量完,心里不禁感叹起来,要说这孩子长得是真好看,不然以她这体弱多病的身子,怎么攀上贺家这么好的亲事。
江建鸿前些年开了一家百货小商店,日子过得一年比一年舒坦,算得上是亲戚中最有钱的。
江家条件不错,而贺家的条件比江家还要好上几倍。
贺家是开粮油杂货店的,门面大不说,还连开了两家,城东一家城西一家。
认真说起来江家的小百货商店能开这么好,离不开贺家多年来的帮扶。
江贺两家早年相识,贺星舟和江夏也是自小一起长大。
关键是,贺家就贺星舟一个儿子,他上面虽还有两个姐姐,但都早早出嫁。
就这家庭条件,江夏嫁过去日子还不是过得飞起。
江夏能找这么好的婆家,几个亲戚要说不酸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大姑还是叔婶,家里都有几个女儿,但都嫁得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