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22)
“阿雁知晓,温侍郎在位多年,所做之事明面上挑不出什么错来,一点品德上的事除了御史揪着骂上两句罚些俸禄外,酿不出别的来了。”
容烨道:“官场上所看的,是他能带来些什么利益,至于私下里的品行,并不重要。”
温雁咬住唇,心知如此,却仍旧难压心头火。
所以他才不愿考科举,不愿入朝为官,即便受尽温书挑衅,都没报考,只拘在后院。
这趟水太浑太脏,他不愿碰。
比起这些,找个安稳地开家药铺,行医治病才是他所愿的。
他想着,嘴上力道更重。忽的,滚热的大手捏住他的脸,逼着他松了口。
容烨轻啧:“阿雁总是靠伤害自己来清醒么。”
“初见本王那日是,如今又是。”
“阿雁身子这般差还老是糟践,难怪总不见好。”
温雁回神,下唇被咬出牙印,差一点就见了血,一点痛感,让他辩驳不了容烨的话,又有些愕然。
容烨竟还记着,记着便算了,还这般清。
他低下声:“习惯了。”
“幼时温书常来找我,向我炫耀父,”他一顿,反应了一下,接着道:“温侍郎对他有多好,又说自己有阿娘护着,问我为何连个娘亲都没有,是不是我太差,所以连娘都不要我。”
容烨停住闹腾他的动作,脸色一点点沉下了。
这些事,是他的人查不到的。
温雁仿若未觉,继续道:“那时我岁数小,仅有六岁,受不了他的言语刺激,便动手推了他,将他推倒在地。”
“他的哭叫声引来温侍郎和许姨娘,温侍郎大怒,责问我身为兄长,怎能那般欺负弟弟,罚我在门前跪够两个时辰再回屋,还派了人监视。”
“我身子差,王爷知晓的。两个时辰跪不住了,被派来监视的小厮便拿鞭子甩在我身旁的地上,恐吓我跪好。”
“因着怕鞭子落在身上,我不敢不跪,便掐着指尖,用别处的疼来压没了知觉却窝着难受的腿,最后才挨过了时辰。”
“自此,这习惯便落下了。”
他眼睫垂下,又倏地掀起。直直看着容烨,温雁笑着:“说来有趣,自打母亲去世,我身旁照顾之人便只有母亲身旁的婢女。温侍郎第一次派人给我,竟是那般缘由。”
容烨喉咙干涩,心头难得掀起了火。
除了火气,还有一点连他都有些意外的,心疼。
他静静看着怀中人的眉眼,确认自己是在心疼。
他看不得温雁此时的样子,听不得温雁此前受过的罪,如今还要轻描淡写的带过。
温雁见他不语,反而笑了:“王爷脸色要黑成炭了。”
“您不说话,是在心疼我吗?”
他的手摸上容烨把着他脸的手,又沿着向下,指尖抚过他的腕、臂,慢慢上抬,最后落在容烨的脸颊上。
他指腹上没有茧,温凉柔软,抚摸着容烨的面容,他轻声问着:“王爷是在替我生气吗?”
容烨贴着他的手蹭了两下,唇边的笑冰凉:“是。”
“本王是在心疼,在生气。”
“阿雁不满意本王的处理结果,特意说起旧事来。”他道,“阿雁是在卖可怜。”
温雁笑起来:“王爷最是懂我。”
他轻声细语着:“温侍郎本是三皇子一派,同尚书令私交甚密,更是尚书令一手提拔起来的。”
他弯眼,柔柔一笑:“不知官场上的事,王爷能否罚重一些,替我出个头?”
他还是那么乖软。
彻底笑开时,温雁脸上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双眼晶亮,眉眼弯弯,十足十的软少年样儿。
只有那双杏眼眼底,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若有若无的让人看出此时他强压着的心绪。
他承认自己是在卖可怜,承认自己就是不满容烨的处理结果,更明目张胆的对他表示,自己不想让温克行好过。
容烨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梭巡,微挑的唇角凉意未消:“阿雁这般可怜,本王若再不做些什么,便是那不识好歹之人。”
“只是。”
抚在温雁面颊上的手下移,屈指挑起他的下颌,容烨再次倾身凑近,低声道:“本王替阿雁出头,阿雁可要给本王些报酬?”
温雁这次没再拿他那点小痣当借口了。
他的脊背下意识绷起,挺得僵直,身子像是要后退,可腰上的大手温度透过厚实的衣料传来,让他动弹不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面颊上,温雁睁大眼,呼吸不自觉屏住。
他咽了口唾液,嗓音却仍无可避免的发涩:“王爷想要什么?”
容烨视线下移,落在他带着牙印的下唇上。
拇指抵着温雁的唇碾过,他嗓音暗哑:“本王想要什么,阿雁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