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24)
双腿落地的下一秒,温雁腿一软,栽进容烨怀里。
熟练抄起膝弯将人抱起放到榻上,容烨给他腾地,起身时顺手捏了捏温雁的腿。
温雁低低吸气,握住他的手,叫得有些可怜:“王爷。”
“……疼。”
“阿雁身子娇,是本王疏忽了。”容烨叹息,“回头本王将榻换个大点的,让阿雁好受些。”
这话听着有几分古怪,温雁一顿,还未待说什么,容烨已经松手直起了身:“你好好休息罢,有事派人找本王便是。”
他咽回那一点疑惑,应下:“好。”
…
伍玖端着糕点回来时,一眼就注意到了温雁红肿的唇。
他嘿嘿:“公子,糕点来啦!”
他皮肤麦色,一笑憨憨的。温雁挑眉:“怎么这幅表情。”
伍玖偷瞄他的嘴,压不住笑:“王爷果真不如传闻里那样,明明很好嘛。”
他将茯苓花糕放到温雁手边,跪在他脚边道:“小的刚才撞见了王爷,听见王爷对十五说让他去找梁大人传个话,说公子腿麻,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缓解,说公子娇贵,耐不得疼。”
温雁一顿,他捻起块糕点,瞥了眼伍玖,轻哼:“我哪得那般娇贵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垂眼吃那一块切得正正好好可以入口的花糕时,难免分了一下心,想,容烨当真有些贴心过头了。
似乎真拿他当什么娇贵人似的,可他哪里是那般娇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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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在三月十六那日。
新帝登基后要做的事不少,容烨来东次间的时间日渐减少,倒是尚衣局的衣服经过这么些日子,终于将温雁的衣服做好送来了。
送来那日正好是殿试开始的日子,温雁起了个早,用过膳喝过药,又目送着容烨进宫去后,拉着同样起大早的梁仲研究自己最新想制做的药。
梁仲听完他的话,沉默片刻,迟疑道:“您是说……要拿硫磺、芒硝……这几味药合到一起?”
“可、可这药性相冲,做出来那得是剧毒啊!”
温雁温和道:“就是要做毒呀。”
梁仲一呆:?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听他温温和和道:“我对毒药有些兴趣,那日行刺的死士死前咬破的血芙蓉毒性很强,我想试着做出来。”
“这……”梁仲道,“血芙蓉我有所耳闻,乃是从万邺国流传来的毒,其中一味药还是万邺国独有的,您研究这个,大概做不出完全一样的毒来啊。”
“那便奇怪了。”温雁歪头,“血芙蓉我曾在医书上了解过,是有一味药剂在万邺国不错,可那日死士却是因它而死。”
他有些不解:“既然难以做出,那尚书令从哪里来的毒呢?”
梁仲意识到他在想什么,猛咳嗽两下,低声道:“那味药在万邺国边界处,虽然前去采摘有些波折麻烦,但也能取得,您万不能乱猜忌啊!”
温雁眨眨眼:“梁大人想哪里去了。”
他笑:“这事儿没得证据,哪能胡乱猜忌。”
梁仲默默抬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松了口气:“您说的是,是下官敏感了。”
自康国公一案过去后,这与敌国沾边的事都是大忌,尤其容烨作为留下来的那位,怕是更听不得这些。
他捋着胡子思忖着温雁说的几味药材,差着最关键的一味,血芙蓉的药效还是会消减不少:“这些药合在一起,毒性与砒霜大概差不了多少,虽能致死,但同血芙蓉那种短短几秒便能要人命的剧毒还是无法相提并论。”
温雁点头:“所以还得要那一味药。”
他看着有些遗憾,梁仲不由一默:“您为何那般想要做出血芙蓉来?”
“保命罢了。”
温雁道,“毒性越强,越能护住自己。”
他短促地笑了下:“毕竟发作太快,来不及做什么他们就死了,连死前拉你一起下地府都做不到。”
梁仲看着他这笑,脊背莫名发寒。
他总感觉……温雁是想拿这药来毒人。
伍玖敲门进来说衣服到时,他实打实松了口气。
尚衣局送来的衣服有好几样,除了最初温雁进府时容烨吩咐下去做的日常服饰外,还有几件大红的衣袍。
是婚服。
送衣服来的女官见温雁神色怔愣,问他:“公子是有何处不喜吗?”
“不是。”
温雁摇头。
他抬手摸了摸属于他的婚服。婚期排的紧,按理来说定梁帝死后守孝一年,是不能成婚的,但容烨不在意这个名义上连父亲都不是了的人,自然不会注意这个,一切都要如常来办。
绣娘得了消息后,紧急慢赶的熬着夜做衣,如今送来的还不是最后成品,要和温雁核对细节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