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33)
温雁掀开被子下床,道:“刚醒。”
刚醒便这般精神?伍玖心道这可真跟公子往日不同了。
温雁身子差,觉便多些,往常能睡到辰正,那时容烨都要下朝回来了,他才起身和人用个早膳。
而今竟然卯初便醒,好生难得。
纳闷只是一瞬息的事,落禾紧随其后过来,因着婚服繁琐,待温雁洗漱过后,二人便要一同服侍着他穿衣。
层层叠叠的婚服穿在身,单重量便有十几斤,完成品的婚服上,大量精美的刺绣、玉翠等装饰,数量多也沉。好不容易穿好后,温雁坐到妆台前,等着落禾编发。
落禾武功高不说,手也巧,心又细,动作利索的给他编好发,还没让他受到一点疼。
他是男子,头上便用不得戴那些重量不轻的凤冠,又未及冠,所以戴不了冠冕,照旧用着束发冠束发。
金色发冠前正中镶嵌着红宝石,两侧刻着祥云纹样,精美华贵。发束好,落禾再为温雁描眉画眼,涂了唇脂。
头一次这般隆重的收拾自己,用了一个时辰才彻底完工。温雁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微有些陌生。
落禾没给他的脸上画太多,只重点在唇脂上费了些功夫。用了几个不同唇脂涂出来的唇红嫩水润,脸上浅浅扑了层胭脂,眼尾也沾了点,对镜一笑,镜中人漂亮柔软的脸便平白添了分艳丽,杏眼会说话般,水润润的一弯便要把人魂都勾了去。
落禾瞧着这张脸满意的不行,她轻言:“奴婢画了数十个人,都不及公子。公子皮相骨相都是顶顶好的,不用奴婢怎么画,原本的便已是极好。”
“尽会讨巧。”温雁静静看着镜子,勾唇笑她,“哪有那般好,不过一副皮相罢了。”
“都说看脸看骨即是看人,公子皮相和人都是好的,是您太过谦虚。”
落禾摸了摸脸颊左侧淡去不少的疤痕,真心道:“您和王爷,真真是天作之合,良缘夙缔。”
时辰已到巳时。
门外走动声越来越响,落禾和伍玖扶着他起身,一同看向被打开的门扉前,静静站着望着这里的王爷。
容烨脸上也浅浅画了妆,螺子黛画深了眉,勾了眼角,显得本就攻击性强的脸更有侵略性,偏那双狭长凤眼看着屋内人时,一点柔情轻而易举便将锋利的锐气全然冲散,只余荡开的、与那张脸十分不符的温柔来。
“阿雁。”
他定定和温雁相视着,许久轻叹一声:“我的阿雁,玉质金相,当真让人移不开眼。”
“王爷才是。”温雁眼睫落了下,看到人后,从昨夜到方才隐隐约约的慌乱像被温水冲刷而过,寻不到一点踪迹了。
他看着人,眉眼弯起,笑意吟吟:“朝霞映雪,惊鸿照影。”
容烨唇角弧度更深,他走近人,指腹摩挲过他眼角那一抹红,又下滑到唇角,轻轻一点。
本就墨色重的眼瞳更深了些,他按下想把这唇脂抹去的心,牵住温雁的手,将手里牵巾的一端放进他手心。
“走吧。”
他和人各执着牵巾一端,弯眼笑道:“我们拜堂成亲去。”
因着温雁住在王府,迎娶环节省去了很多,从芙蓉轩东次间一路到正殿明堂,二人同握着牵巾,慢慢走着。
今日大婚,婚贴发了数十封,温雁将自己的三两友人邀来,容烨也将仍在城外侯着的几个将领叫来,剩下的将士则派人送去喜糖。
朝中官员亦有不少受邀而来,巳时的点正厅和庭院便坐满了人,因着省了迎亲环节,拜堂的点提了前,他们到场的时间便跟着提前了些。
遥遥看到一对新人走来,坐在一起谈笑的宾客下意识敛了笑,站起身。
官场上的人如今对容烨多有惧怕,见到他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可在看到人脸上不掺一丝假的笑容后,那点紧绷的弦忽的一松。
已经领教过容烨手段的人皆是一怔。
这摄政王……竟还能有笑的这般真心的时候。
他们再一偏眼看到容烨身侧的温雁,又是一惊。
温雁模样长得好,白净漂亮的让人眼前一亮,两人站在一起,真真养眼。
人走近了,他们一并作揖,礼道:“恭贺王爷大婚之喜,愿王爷和王妃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声喊的齐,排练过似的。容烨笑:“不必多礼,今日诸位同喜。”
他少有平易近人的时候,一众人见此边心头古怪边松下口气,自在许多。
目送着新人进正堂后,才有人由衷感叹:“这二位站在一起,当真诠释了什么叫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话一出,引得不少人附和。已经走入正堂的温雁依稀听得几声,心口热帖。
巳正,是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