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65)
他憋了憋,还是没憋住,嗔了声:“怎生跟头饿了许久的狼崽子般,总这般缠人。”
“只怪阿雁太过诱人。”
容烨食髓知味,亲了这么久不免起了火。他抱着人坐到屏风榻上,为了降火,干脆讲起今日之事:“十九说阿雁今日为我费了许多心思,只是听他所言之事我便心头跳动,满心只想见你。”
“相公怎么总这么好。”他叹息,“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温雁心口一软。
他搂着人的脖子,埋头进人颈肩,低声道:“我亦如此觉得。”
“你是我夫君,我自当不能放任旁人诋毁你。不论是丁税,还是旁的,都是顾全大局所做下的决定。百姓不懂,所以才会有所偏见和不满,但若将惨象讲明,他们便能理解且认同,你所做之事该被人知晓。”
“香囊之事,错本就在于前户部尚书。”温雁顿了下,“说起来,我此前倒是未曾听你讲起过。”
“一点小事,不值得你费心,便没先说。”容烨道,“阿雁偏向于我,所见之事便自当觉得我行之事是好。只是千人千面,总会有所偏言,不必在意,徒费心神。”
温雁摇头,只道:“我知。但他们该知晓全貌再来置评。”
“不明真相便做了旁人的刀,亦是种悲哀。”
第29章
容烨一下下捏着他的腰, 听着他叹息般的话语,心尖被热乎乎的爪子戳了下般,痒得他心颤。
“阿雁可真是……”
他无可奈何地低语:“要本王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世间, 怎么会有温雁这样的人呢。
容烨从未有如此庆幸过自己能重活这一遭。有了上一世的经验, 这一世便不必从头开始一点点接触朝政,再陷入那些老家伙的坑里被撕掉层皮肉, 反能将林鸠打一个措手不及。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身旁还能有温雁相伴,人生极乐不过如此。
温雁总不觉得自己说得话能给人带来多大波动,他当下怎么想便当下说了,如他开始同容烨说的那般,他看不透容烨,便只能实话实说。真诚在一些人眼里反而最为珍贵和放心——这点温雁一直知晓。
容烨说完, 他眨眨眼,听得出男人话里的疼惜, 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会突然道出这么一句:“我的话有何问题吗?”
“不, 没有。”
容烨一手给他捏着腰缓解他隐隐作痛的酸麻, 一手放在他后颈,拇指一下下摩挲着温雁颈侧被他吸吮出的红梅上。
他道:“阿雁看得通透, 是我疏忽了。”
容烨不在意流言蜚语,上辈子三十二载人生里有二十载都在骂名里度过, 名声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天下人唾弃他,他同样知晓自己绝不是什么善人、好人, 入史怕都是要被后世的文人墨客批判一句“乱贼”的。
偏生温雁想给他正声名,想让那些能被轻易蒙蔽眼的世人知他所做之事为何,试图让他们知晓他其实不坏,是个好人。
——好人。
容烨微垂着头看着温雁雪白的后颈, 温雁太白,他留下的痕迹便格外明显,带茧的指腹仅仅摩挲了几下便又红了一片,敏感得不行。
耳边似乎又想起初见温雁时,他小声地辩驳声:“他不是奸臣。”
“他是个好人。”
这天下,怕是除了温雁,再没有第二个人觉得他是个好人了。
便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此肯定地说他是个好人,认同他所做之事,因为他们皆知他下手地狠绝,亦知他为达目的会做些什么事。
只有温雁,只有温雁不同。
他轻呼口气,将人更紧地搂在怀里,本是想消火,如此一遭火气反而更大了。
温雁感受着身下抵着的物什,本想说的话一停,耳尖又红了。
他抬起脑袋,推了推容烨的肩:“……放我下去,太硌了。”
他强作镇定:“我去拿赵兮河的东西给你。”
他知道身旁暗卫之事,自然清楚容烨会知道今日之事,他本也没想瞒什么。
容烨眉间带着几分欲求不满,到底怜他身子,松了手,目光紧紧盯着他离开的身影。
文书放在书架上,拿镇纸压着,旁侧是个很小的木匣,是温雁住进来后带来的东西,容烨没有问过,亦没有打开过,他也未曾见温雁碰过。
温雁拿起文书后目光落在木匣上一瞬,又偏开,回身走来,将东西给他。
容烨接过,翻了几张心里便有了底。
“相公又帮我大忙了。”
他将东西放到一边,拉着温雁坐到他身旁,搂着人叹息:“今晨上朝时林大人便开始处处为难于我,先是让赵大人卡了我要往都察院安插的人手,又是在陛下耳旁暗示禁卫军被我的人渗透恐有风险,想让我把人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