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68)
他抽了张干净的宣纸铺在画旁拿镇纸压着,笔尖沾好墨水,提笔写下三行词来。
温雁在他旁侧,念着:“天赐良缘、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阿雁选一个罢。”
容烨写好落笔,让他挑一个来。
宣纸上三行词,笔走龙蛇的字迹,潇洒又不失刚劲,铁画银钩,实属妙极。温雁眸光落在开头的天赐良缘上,没做犹豫:“就它罢。”
容烨偏头看他,他回看着,道:“不知为何,总感觉我此番和王爷的境遇,真如上天所赐般。”
天赐良缘。
容烨亦如此觉得。
作为重生而来之人,他更是比谁都要觉得他和温雁这段缘离不得上天所偏爱。
若非如此,早在他断头后便再不会有任何纠葛了。
“那便它了。”他道。
没再懦懦不敢下笔,他提笔,在画的右上角空白处写了这四字。
是锦上添花的。
温雁满意:“再静置一日,装裱起来便好了。”
了却一桩事,接下来便更有闲暇了。温雁顺势道:“王爷,明日开始,我便要去普世堂陪吴爷爷一起坐诊了,您若早回来不见我,可派人传信于我。”
容烨意外了下:“阿雁原是想做医者?”
温雁点头:“是。”
容烨说过不拘他在后院,他便没什么顾忌,直言:“我没有考取功名功成名就的志气,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医者。治病救人,闲暇时陪您饮茶作乐,日后若能有机会出去走走,便再一同看遍山海,此生便已算圆满。”
容烨知他在府里待着无事,自是要找些事来做,便应道:“好。明日何时去,何时归?”
温雁道:“巳初去,最迟戌初归。”
容烨再捏捏他的脸,道:“好。有事便来找我,十一他们还会跟着,再有闹事之人让他们动手便好。”
他想起上月温雁所做之事,再次道:“知你有能力反抗,但一点事不必脏了手。身子撑不住了便歇歇,勿要逞强。”
温雁听他的话点着脑袋应着,等他叮嘱完了才好笑道:“我不是稚子,都知晓的,您放心。”
他将画收起,看了眼被容烨撇到一边的奏折,笑道:“那我就不打扰您啦,您先忙。”
“我继续陪着梁太医抄一会儿医书去。”
“嗯。”
容烨收回手,在他唇角一吻:“去罢。”
温雁眨眨眼,脸颊微红。
他抿唇压了压羞意,抱着画出了书房。
……
此后一连数日,温雁都在药堂和王府两点一线间度过。
容烨动手的快,且打了个猝不及防。吏部侍郎完全没能料到当初他所做的腌臜事竟都还有着证据,他那见不得台面的儿子居然未能死成。早朝时面对着参他的本子,尚未来得及做些反应,一个个证据呈上,他那儿子作为人证出场,彻底证实了他的罪名。
短短一日,吏部侍郎便抄了家,这些年在定梁帝时期所做污秽事而私藏的金银全部被查出,又顺着府上密道顺藤摸瓜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的私宅,再次牵扯出先皇时期的几桩旧案,连带着左佥都御史亦被革职查办。
林鸠手上的笏板都要被他给捏碎了。
容轩经容烨夜宴那次一吓,惧怕的紧,根本不敢反抗提出意见。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全由容烨做主,他只在他说完后道一句:“依摄政王的。”
废物一个。
林鸠气得身子晃晃,阴鸷的眼睛看过容轩,又落在容烨身上。
回京不过半年,容烨却已经接二连三的拔掉了他耗费数十年在各处安插的心腹,林鸠不知他怎么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这么精准的抓出所有把柄,却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再放任容烨成长下去,他绝对会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更何况倘若当年之事暴露,他,连带着他林家上上下下数百人都难逃一死。
林鸠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容烨嘴角含笑,对上他阴冷的目光丝毫不惧,反轻笑声,对着林鸠比了个口型。
“啪嗒。”
笏板同拇指相撞摩擦出声,上好的羊脂玉扳指裂出一条缝隙,林鸠彻底寒了脸。
容烨只说了两个字。
“承教。”
好一个承教。
他冷笑出声,移开眼,没再朝跪在地上苦苦求情的人分去一点视线。
接连折去三大心腹,又废了一个无关大雅的小官,此番他损失惨重。
可那又如何。
在位多年,他仍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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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端午夜宴开场的闹剧落幕后,没过多久,南下的零九和十五也回来了。
回来那日温雁正在医馆。普世堂虽位置偏,但因着名声好价格低,所以平民多愿意跑点远路过来看病,因此每日来往的人依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