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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7)

作者: 牙疼的糖果 阅读记录

本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却在他十二岁那年,皇后一脉的派系,即容烨的外祖父康国公被人告御状,言明其通敌叛国,泄露军情给敌方,害死边关数万将士,致使定国惨败。

定梁帝大怒,当天便将皇后一脉的人下了大牢,连带着皇后也被打入冷宫。在各项证据落实后,仅仅两天就斩首了数百人。

皇后被赐鸠酒。定梁帝仁慈,没对容烨下手,仅仅剥夺了他的皇子身份,贬为平民,将之流放到边关来赎罪。

自此,京城再无瑞王,人人都要忘了这么一号人,却未曾想三月前,周边两国受不住严寒,意图侵入定国土地掠夺资源时,被他带领着将士打了回去。

十一年的时光,他在遥远的西北地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风声压的死,若非最后风头太盛,定梁帝都不会知晓他已成了深得将士信服的将领。

紧急召他回京,明面上方办了洗尘宴,明里暗里暗示兵权的事,结果次日就驾崩在了龙塌上。

这时间巧的明目张胆,明眼人皆知是谁的手笔,却无人敢声张。

无他,只因容烨回京,是带着兵的。

虽然仅有数千人,但在战场上拼杀过的将士可完全不是京城里养尊处优的禁军能阻挡住的。

而后瑞王便已强势手段接管了朝政,稳住了定梁帝突然驾崩混乱的局势。

他回京不满一月,可却立足了威势。定梁帝驾崩时,林贵妃的孩子三皇子试图争权夺位,叫着为皇帝报仇的名号要捉拿瑞王,却被他轻轻松松地摘了脑袋。

在京不满一月,瑞王处理掉的人上至皇帝下至官员,少说也有几十条命。

这么一个活阎王,温雁同他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会被他给盯上。

回到屋里,他再压不住,掏出帕子抵在唇角,将忍了许久的瘀血呕出。

伍玖见他唇角的血,惊得忙放下圣旨,扶着他落座。

他急声:“公子您先休息着,小的去给您熬药!”

“无事。”温雁呼出口气,肩背靠在椅背上,手按着心口缓着。

伍玖拿了娟衾给他盖着身,又拿了小炉给他暖手,才紧着去熬药。

屋内剩着温雁一人。

他合眼缓了良久,身子暖热后掀眸,手撑着脑袋,静静看着明黄的圣旨。

瑞王容烨。

从他进京到现在,温雁仔细着想了遍,都没能翻出任何一点和这人有交集的地方。

他体弱,常居后院。温书每每出门一趟都要不经意间绕个远路来西院高声道一句:“兄长可比大家闺秀还要深居简出,比女儿家家还要娇贵。”

明着讽他,从小到大如此,他倒也不觉得倦,不管温雁理不理,都要这样说上一遭。

今年温雁唯一出过的门,就是去参加雅阁的诗会。

只是文人办的诗会,无论如何都涉及不到瑞王身上。他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一个线头来。

偏偏瑞王确如温克行所说,是他违抗不了的。襄王他尚且能借着断绝身份引一波舆论来挡着强娶的事,瑞王他便是断了命也摆脱不了。

想着在诗会上文人对瑞王暗戳戳的指摘: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狼戾不仁。

他们没见过瑞王,全凭瑞王的行径推想着人。温雁知自己不该未见便带上偏见,却又难压心头慌乱和他不愿承认的恐惧。

心头闷堵的难受,惴的心慌。他捏紧袖口塞着的银针,强行遏制住思绪。

事已至此,他拒不了婚,只能顺势而为。

在入王府之前,他要先将私事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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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绝书压了两日。

温克行清楚这东西交出去,倘若温雁能得宠,必会惹祸上身。可若是不交,温雁那副样子着实不像是能轻易翻过的。

犹豫纠结许久,他终是怕温雁不管不顾,遂提笔写下了义绝书。

义绝书要写清断绝亲缘的因果,多以逆子开首,他却半字不敢提及。

斟酌良久,确认所写内容之过错全在自己,温克行才派人去请来温雁,带他去祠堂宣读除名。

温雁照常一身素衣,内衬却露着红边,腰间系着麻带,发还用簪子松松挽着。他踏进祠堂时带着笑,轻易便扰乱整个肃穆的气氛。

温克行这些日子本就压着的火焰在看到他的着装和仪态时瞬间炸了:“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吗?学的礼法纲常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父亲莫不是又忘了。”温雁扫过摆了三排的牌位,含笑道:“被驱逐的才要着中单。”

温克行噎住,脸涨的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温雁即将是瑞王府的人,他万不可在此时得罪。捂着胸口强压住满腔的怒火,他手抖着展开义绝书,声颤着从头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