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70)
温雁微仰着头看他,没隐瞒:“我很开心, 不止是因着这封信,更是因着……”
他停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脸起了层薄红, 声音一下子低了:“我没有被抛弃。”
容烨一怔。
温雁被他看得更羞,自己也觉得自己多愁善感了,但他还是道:“到日子没收到信时我只以为是路上有何事耽搁晚了点,后来迟了一月,心便有些不安。一边担心着是否是出了事,一边又在想着是否是他觉得我烦了,或者已然无关紧要,不值得在意,便懒得再寄信来了。”
“但收到信后,我便知道不是。他还是把我当家人的。”
容烨心头忽的一软。
温雁未及冠,刚过十八,仍是个少年,又自小便没什么依靠,自然也就会更在意那一点家人的存在。
柳相儒在他十一岁便离开了京城,温雁数年未曾见过他,仅靠着书信往来,一朝断了信,心头担忧紧张失落的情绪都会有,只是他压得太好。
若是不主动袒露,连他都能略过去。
他抱紧人,听着温雁迟疑了下,又小声道:“这些话太幼稚,您听了不要笑我。”
“不会。”容烨下颌搭在他肩头,贴着他蹭了蹭,“阿雁能这样将心事说于我听,我很高兴。”
因为得到的太少所以才会怕着失去,他清楚明白,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笑话。
温雁被他蹭得痒,他偏头躲了下,放松着靠在他怀里,低低嗯了声。
“您也是的。”
他轻声道。
容烨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温雁侧身,仰着头看他,认真道:“我的事都愿意讲给您听,拿到信的那一刻,惊喜的心情第一时间亦只想与您分享。可是,您却至今未曾跟我说起过您的事。”
容烨愣了愣。
他没想过温雁居然会在意着这个。
“我的事……”他顿了顿,“阿雁若是想听,便等睡前当故事来听罢。”
凤眼弯起,他笑着:“西北没什么乐子,真要讲起,会有些无趣。”
“有趣也好,无趣也罢。”温雁凑上前,在他唇角亲了一口,眼睛看着他,也盛着他,“我想听。”
“我想更多的了解您。”
成婚已有一个多月,越是相处温雁越是觉得容烨太好。贴心、温柔、强大,虽在一些事上很凶,可更多的还是顺着他,他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外面传言的容烨和他眼前的容烨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可温雁知道,有些事情虽确实片面,但有些还是有的,真真假假才最能惑人。容烨手上沾的血很多,他有些好奇他在外人面前的样子。
容烨知晓他那么多的旧事,他从一开始在他眼里便近乎透明。可他对容烨,却知之甚少。
他想知道,他想了解,他想探寻。
温润的杏眼里清的能清楚看见自己的脸,对着这双眼,容烨向来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
“能记起的事,从今夜开始,想到一件我便说一件,阿雁只要不觉得无趣便好。”
温雁再次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奖励般的,弯眼笑道:“那就说好了。”
今日五月廿二,距离六月廿六还有一月有余,足够他给容烨备生辰礼了。
从旁人口中了解容烨的喜好厌憎,都没有从本人口中得来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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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常过着。连着拔掉林鸠三大心腹后朝堂平静了段日子,暂时都没人再敢轻举妄动了。容烨威严日渐增加,身量本就高大的让人不敢直视,如今外出见到他的人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只敢看他脚尖,绕路走了。
当然,这些变化在温雁眼里很微弱,容烨在外多凶他都没有实感,还在让人控制着容烨对外越来越凶残的名声。
只是康国公一事过了十几年影响仍旧大着,上年纪的都记着曾经的国公府被抄家时的惨案,亦记着那枉死的上万名将士,加着夏税在即之事,即使温雁有意给容烨把凶残名掰过来,也难有太大成效。
他不免有些发愁,还有些纳闷,奇怪怎么就那么多人惧怕畏惧容烨呢?莫非当真因为容烨身量高气势大,长得还不好招惹吗?
想着想着,他便颇为郁闷,待收到张渔又一次说效果不大时,拉着零九为首的十几名暗卫挨个问了一遍:“王爷真的有那么凶吗?”
一众暗卫:“……?”
他们迷茫地互看一眼,迟疑道:“这……”
十一先道:“王爷在外,确实,有些。”
他说得很委婉。
真实何止有些。
朝堂如今就算已经是容烨这一党派的人都对他避如蛇蝎,见了恨不得绕道走,更别说那些同他不在一个阵营的。
恨他入骨,亦惧他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