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75)
可容烨不同。
只是想着他要离开数月,他将许久见不得人,他心头便慌乱难言,不安攫取着他的心。
尤其战场上刀剑无眼,容烨那满身的伤痕又浮现在眼前,温雁时隔多日再次掐住指尖逼自己清醒,心口泛上久未再有的闷痛。
感受着容烨摸在眼角上轻柔的手指,他眼睛发涩的难受,唇瓣失了色,低低念着:“王爷,阿烨。”
抬手环住人的脖颈,温雁踮起脚尖,将自己送上去,在吻上的前一秒间隙里,轻声道:“我想要您。”
“……”
容烨抬手,轻而易举便托着他的臀将他抱起,坐到榻上,手熟练解下他的衣带,让他坐下。
“呜。”
温雁哽咽。他手捂住小腹,太满太胀,他适应了几息,抬手搭在容烨肩头,微仰着头看他:“……王爷,元日前,你能回来陪我过节吗?”
“能。”容烨呼出口气,指腹摩挲着温雁的脸,又顺着他的脖颈曲线下落,沿着脊柱落到腰间的腰窝上,向下一按。
“不会让阿雁等太久。”
他怜惜地含住人哭喘的唇,承诺道:“最迟三月,我定能回来见你。”
温雁的话音消弭在不停交融的唇间,只有无措的喘声溢出两声来。他感受着容烨,仔细的、深入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留下的印记都烙印进灵魂里去。
意识彻底消散前,他拽着容烨的发丝,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脸上是忄青朝带起的红嫩,声音更是沙哑的软和,却让容烨心头被灼烧的更热:“阿烨,你一定要,回来见我。”
“嗯。”
容烨低头,吻在他眉心:“答应你,定会回来找你。”
“……”
似是心事了却,温雁松手,任由泛起薄红的手臂垂落在被上,合眼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待他昏沉间惊醒,身旁早已无人,连一点余温都散了。
伍玖一直在外间候着,察觉到帷幔下的红玉珠响,忙跑过来,道:“公子您醒了?王爷说他走——”
他话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摄住般,呆愣地张大嘴,哑了声。
一滴清泪顺着鼻梁滑到鼻尖,轻轻坠落下去。
温雁哭了。
他眼尾的红本就没散,如今一哭,连鼻尖都红透了,被亲得艳红的唇抿的紧,哭的一点声都没有。
伍玖呆愣地看着,脑子空白一片。
他都已经想不起来上次见温雁哭是在什么时候了。
可如今,因着容烨离开一事,他竟落了泪。
“公、公子,”他手忙脚乱地摸出一个帕子凑到温雁跟前,手几次想给他擦泪,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停住,慌乱道:“您、您您您怎么……王爷他,他说他走得早,让您不要多记挂,还说他会很快回来的,绝不会让您多等,又让您多吃饭,照顾好自己……”
他絮絮叨叨地给温雁复述容烨临行前叮嘱的话,想着是要安慰温雁,可反而起了反作用,让人落的泪更多。
“够了。”
温雁哑着嗓子阻止了他继续下去的话。
他接过帕子随意抹了把脸,撑起身子,眼睫低垂着,低声道:“我没事,扶我穿衣罢。”
伍玖住嘴,小心翼翼地扶他起身。
容烨不在府上后,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温雁收拾好自己,用过饭喝过药后,还是如常去往医馆坐诊,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可是这种日子不过几天,他被容烨仔细着养了几个月的身子便差下了。
一众暗卫都被容烨给留了下来,时刻护着温雁的安危,提防着林鸠下暗手。可谁也没想到,外力没先动手,温雁便先犯了病。
梁仲许久没给温雁诊脉时诊出忧思过重心气亏损了,伍玖跑来说温雁脸色差劲时他还没觉得有多严重,这下是真真不能不在意了。
“温公子,近来切记不可再多思多忧了。”
寝殿卧房,梁仲收回手,看着屏风榻上脸色惨白的人,颇为严肃道。
“我知晓。”温雁轻轻点头,“您不必担心。”
说着知晓,可他那副摸样分明是不会改的样儿。梁仲苦口婆心道:“温公子,您身子差,下官知您心忧王爷,可再这么熬下去,您非得把自己身子熬坏了才好。”
“……”
温雁垂眼,只道:“我知晓的。”
只是人的脑子和心思若真那么容易便能控制,又哪来那么多的心病难医之人呢?
他习惯容烨睡在身侧,习惯他搂着他的手臂,他身上的温度,他的气息,他整个人,他习惯了他的存在,如今一朝失去,怎么可能能轻易忽视,压住自己不再去想?
他做不到。
每每熬到夜深,身子撑不住时才能睡去,如此几日下去,身子又怎能不会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