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77)
“想来,能让他弃女子不要选一个男子,面相定是顶顶好的了。也不知先皇后那般姿色,能不能和你比上一分。”
温雁微顿,听她这明显夹着讥讽的话语,笑敛了些:“娘娘说笑。先皇后乃王爷生母,臣又为男子,哪里能同她做一分比较。臣姿色平平,亦当不起您的记挂。”
“倒是哀家的不是了。”林青音冷下声,似笑非笑着,“瑞王妃不愿进来,是想哀家亲自请你进来吗?”
“不敢。”
话到此,温雁方移步,绕过木雕屏风,见到了坐在禅垫上的女人。
林青音十七岁便进了宫,如今四十一二的年岁,面上却看不出多少老态来,只有眼角细纹能看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她着着一袭素衣,发用簪子挽着,从高处看去,能清晰见得几缕雪白的发丝。
她微抬首,一双柳叶眼审视着他。温雁视线落在她身前的地处,没直视她的面容。
静了两息,似乎打量够了,林青音收回目光,不冷不热地道了声:“果真是张好皮相。”
“坐下吧,还站着做什么?”
她从身前的小案上摆着的书里抽出一本,放在外侧的小案上。佩戴着长长护甲的指尖在桌上轻敲,上缀的红宝石不知是角落无光的原因还是怎么,格外暗沉。
“瑞王离京已有十几日了,哀家看你眼下青黑甚重,想是瑞王走了后太过挂怀,未能好好休息。”
“战场上刀剑无眼,瑞王此去凶险,倒也确实多有牵挂。”她道,“哀家每日在此礼佛,为着就是给他求一个平安来。今日你来了,便一同陪着哀家抄抄经,为瑞王祈福罢。”
温雁微顿。
眼前女子怕是恨容烨恨到恨不得啖他肉的地步,怎会真的是为他祈福。只怕是名为祈福,实则诅咒。
他再扫了眼小案前空无一物,却能看出一点印记的地板,心知此番是被刻意刁难了。
他一时没动,面上似有迟疑之色。太后说完不见他动作,凉声道:“怎么,瑞王妃这是跪不得?”
“还是你觉得瑞王不值得你为他抄经祈福?他对你多加宠爱,为着你一个男子推拒掉不知多少名家女的心意,到头来你却连为他祈福都做不得,可真是笑话。”
“非是跪不得。”
温雁为难地开口:“只是臣自小便体弱多病,身子更是有旧疾,跪不得长久。王爷此前特意叮嘱过臣,让臣如非必要切勿跪地,便是真要跪,也需寻来软垫,万不可跪在地上。”
“臣心系王爷,自当愿意为王爷祈福。可佛祖在上,若是抄经抄至一半便晕厥过去,恐被佛祖当做敷衍之人。事关王爷,臣万万不敢马虎。”
“还真是跪不得了。”林青音慢声道着,眼睛再扫过温雁那张脸,心道果然非良善之人。
温雁这张脸,初见是漂亮,再看觉得乖巧纯良,是瞧着便没什么能耐的兔子相。
可他身为一个男子,却能让容烨那种人对他偏宠不已,便定不可能只是靠着这张脸。
皮相虽好,可这京城里里外外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此番试探,果真是个伶牙俐齿,口头好还一点不愿吃亏的。
他搬出病来,她冷眼盯了他一息,又似想起些什么:“哀家倒是差点忘了。”
“数月前听闻太医院梁大人被瑞王召到府内,此后鲜少再回宫,不知情的还以为他非太医,而是王府的医师呢。哀家本以为是瑞王有伤在身才要人时时照看,如今看来有伤的不是他,而是你。”
“如此,瑞王还真是对你多有宠爱,为了你都不惜坏了宫里的规矩。”
温雁抿唇,不好意思似的,脸起了薄红,脸侧浅浅的梨涡露出来,瞧着更是乖软。
他本以为话已至此,林青音便不至于再刁难下去,却未成想她话音一转,徒然喝道:“跪下!”
瞳孔微缩,温雁下意识后退一步,抬眼看她,却对上她冷厉的眉眼。
他心头一跳。
林青音在宫里多年,贵气几乎刻进了骨子里,此番冷下脸,气势逼人。
她冷声道:“王妃既然体弱至此,便更要跪下为瑞王抄经祈福了。料想佛祖见你拖着病体还要为他祈福都能被你的真心感动不已,降下佛光保他能平安归来。”
“王妃还不跪,到底是因着体弱,还是根本不想为瑞王祈福?”
温雁眉头微蹙,心里划过丝异样。
林青音恨容烨入骨,定看不过眼他,这他能理解,亦能料想到。可再怎么看不惯他,在他方才那番言语下也断不该直接逼他下跪抄经。
还是真就因着容烨远在边关不能如何,所以毫无顾忌了吗?
可容烨再怎么也会归京,她便真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非要不顾一切的来刁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