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摄政王强娶后娇宠了/恃宠而骄(80)
容烨进帐,继续和他们商讨下一场战役该如何应对。粮草不够,他们便不能被动的守着,得主动出击。
只是没成想,不过几日,战术都尚未彻底讨论出来,事情竟有了转机。
十八和十九带着一车车的粮草药材进军,将东西交给粮料使负责后,转头去找容烨汇报去。
粮料使看着这些物资傻了眼:“这、不是你们上哪整来的?王爷吩咐的吗?”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怪不得王爷看起来不那么急呢,原来早已有了后路!早说嘛,兄弟们这些日子愁得嘴都多了几个燎泡。”
“不是。”十八轻咳一声,拇指朝后指了指那些车,“这些东西,是王妃整来的。”
“王妃?”粮料使一愣,“哪个王妃?”
他没跟着容烨回去,脑神经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什么,瞪大眼,骂了声:“靠!王妃?咱王爷的王妃?”
“嗯哼。”十九看他这样好笑,“不然你觉得还能有哪个王妃有这种能力?”
“我靠了我真的靠了!”粮料使喃喃,“王妃可真是神了!有了这些咱还怕什么!”
“你慢慢盘点着。”
十八拍拍他的肩,“我们去找王爷去。”
“快去快去!”
粮料使摩拳擦掌,眼睛晶亮。
十八十九互视一眼,觉得好笑。只是走近容烨营帐后,心头便又沉下了。
他们深呼口气,进了营帐见了人后,同人道来最近的事:“王爷,王妃送物资来了。”
容烨眉眼带着笑,这些日子难得展眉,“本王知晓,动静那么大,想不注意到都难。”
“阿雁哪里来的这些东西?”他问。
不等十八十九答,他又很快想到,肯定道:“是燕城柳家?”
“是。”
十八应,又道:“不只是柳家,南下数十家大商都有参与支援,因着公子抛出的橄榄枝,都紧着攀附。”
“橄榄枝?”
容烨眯眼,“什么东西能召集南下城那么多的商人?”
十九舔舔唇,低声道:“是科考。”
容烨一顿。
十九道:“公子许南下商人一个科考机会,所以才能说动他们,让他们自愿送来物资。”
温雁这话提出来时,饶是公孙桉都没想到:“娃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严肃道:“自古为商者不得科考,是这么久不变的规矩,你这话若是放出去,便是坏了规矩,是要遭人非议遭人唾骂的!”
温雁坐在轮椅上,低垂着眼,唇角浅浅弯着:“为官者可以经商,为商者却不能科考为官——爷爷不觉得这规定太过死板,太过无用吗?”
“王爷迟早会坐上那把椅子,成为这天下之主。这些死板的前朝规定,自该由他来洗去。”
“再者,又有哪些改革不会遭人非议、遭人唾骂呢?”
他浅笑着,“若是真有,冲我来便是。千人千面千语,好坏自有分辨,我又有何惧。”
公孙桉心头大震。
他眼看着温雁,半晌叹了口气,不停点着头:“是、是这个理。”
“阿雁。”他复杂地看着温雁,“那小子真是有了大福气,才能遇到你这种为他费尽心思的贤才相助。”
——容烨亦是如此觉得。
听完十九的话,他心里滚烫着,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抱着人好一顿缠绵,然而心头热意尚未完全聚起,便猛然察觉不对:“轮椅?”
他一字一顿地逼问:“阿雁为何会坐上轮椅?”
“……”
十八十九互看一眼,面色沉重,最终由十八开口,将他走后的事说来:“您走后不过十余日,太后便将公子召进宫里,以为您抄经祈福的名头逼他跪在云石上,每日两个时辰,一跪便是半天。”
“您走后公子便开始忧思过重,总是休息不好,身子本就差下了,这么跪了几日,便、便、”他红了眼,涩声道,“便彻底伤了腿,如今再难站起来了。”
“砰——”
容烨失手撞倒桌上放置物品的木匣,木匣落地,噼里啪啦地滚出老远,他却无暇顾及,脸色黑沉,一字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般,哑得扎耳:“你、说、什、么?”
“林青音——”
他闭上眼,按着桌边的指腹发白,仔细看去还在打着颤。牙齿紧咬着,容烨强压下去现在就驾马回京的念头,心疼得让他呼吸钝痛,憋了又憋忍了又忍,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才勉强压制住。
阿雁,他的阿雁。
不过离京两月,竟受了这么多的苦。他仔细捧着,好生养着,养了四月才好不容易养出点肉来,才两月,只是两月,便被折腾成那副模样——
“本王要她拿命来偿。”
再次睁眼,他眼睛通红,戾气重的慑人,字字饮着血般,狠厉道:“让城内禁军死守王府!谁若再敢进府要人,便见一个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