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32)
“居然是个孤儿... ”
“咱也是孤儿。”黎傲接茬:“咱全桌都是。”
啪的一声,黎傲挨了左右两巴掌,打的龇牙咧嘴差点钻桌下去。
“六江啊,你可一定要对人家好。”喝醉了酒的臧焱变得热忱又感性,他抹着泪,朝着余淮水一举杯。
“刚刚是哥哥的错,我自罚!”
几杯酒下肚,臧焱还是心里有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探手从自己怀里摸出一沓银票来。
“来。”臧焱摇摇晃晃地数,头晕眼花也数不清楚,索性一伸手,一沓子银票尽数递了过去:“拿着!喜欢什么就让六江带你去买!”
“这,这不行。”转变如此之大,余淮水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推辞:“六江待我很好,已经足够了!”
“客气什么,拿着。”
臧桓也不废话,一把夺过臧焱手中的银票塞到了臧六江的手中:“六江,替人家收好。”
“得令!”臧六江嬉笑着一收那卷票子,塞进了余淮水的怀包里。
几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臧焱是彻底醉了,大着舌头要拉余淮水拜把兄弟,说只有如此才能解心头愧疚。
臧六江和黎傲一边一个拖着臧焱去了偏屋,待回来收拾好吃食,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就别走了,在我这儿睡一晚。”臧桓朝着另间偏屋扬了扬下巴:“那间,有灶火也冻不着你俩。”
走夜路的确危险,臧六江应了下来,带着余淮水去隔壁铺被褥,临要走时,臧桓喊臧六江回去说了句悄悄话:
“知道你们新婚,今晚可别闹腾,黎傲屋子挨着近,小孩听见就不好了。”
臧六江扬起眉毛,也不应声,拱着余淮水离开。
还小孩,在这个年纪臧六江都当上大当家了,该给孩子一些新婚冲击了。
当晚黎傲便听隔壁屋传来了窸窣声响。
“你又要闹什么,这是你哥哥家... 哎呀.... ”
“就是闹给他们听的,这样才像。”末尾几个字,臧六江坏心思地咬的轻。
接着,便听隔壁那老旧的木床传来吱嘎嘎地响动,时而急促时而沉重,偶尔有两人含浑的话传来,低低的听不清楚。
老天,便这么耐不住?
黎傲的脸都扭曲了,翻身用被子捂住脑袋,可即便如此也能听见床板的响动。
臧六江正呲牙乐的不亦乐乎,他跟黎傲从小打到大的交情,这会儿不得臊死这个小兔崽子?
猛地,便听手中床脚干脆的一声,躺在床上的余淮水猛地一仰,连被子带人一骨碌便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响。
整间屋子安静的可怕,接着,便响起了黎傲的笑声。
屋外柴堆旁站起个身影,他身上落了雪,脚步也踉跄,显然已经蹲守许久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熄了烛火的臧桓家,朝着西跑去。
拴在马棚里的大黑将一切纳入眼底,焦躁地甩头,打起响鼻来。
第16章
今天的寨子里又是祥和的一天,新婚的大当家媳妇儿搂着大当家,正恩爱的骑在大黑背上。
嗯?谁搂着谁?
反应过来的土匪与乡民难以置信地瞧着拉着缰绳熟练打马的‘余淮水’和缩在他两臂之间,为了不挡视线而半侧身子的‘大当家’。
见鬼了!这是闹得哪一出?
“咱们就非要这样下山吗?”臧六江刚刚提议去找他那神棍四哥瞧瞧,余淮水没有多想便答应了,这才出现了如今这幕。
刚刚嫁来几天,感觉把这一辈子的脸都要丢尽了。
“自然。”余淮水扬起眉毛,露出从未有过的肆意笑容,又将自己媳妇儿的身子往自己背上贴了贴:“这是最保险的方式了。”
“我管不了。”
四哥撩了这么一句,就把他俩赶出门了。
“这可是神仙办事,疯了心还要我管?”四哥拍拍手,将门闩插上,便见手脚笨拙的‘臧六江’从墙头爬了上来。
他的脸上满是委屈,眼圈都红了,朝着四哥喊到。
“四哥!你帮帮我吧,我受不了了!”
没有办法,臧六江朝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场面太诡异,四哥只得又开门请两人进来,对着那神仙使者,唉声叹气。
“你也瞧见了,他们两个折腾的都快没有人样了,做神仙也得讲道理。”
“嘎。”喜鹊垂着脑袋半晌才思量出一个对策:“即是夫妻那便亲一下吧!”
余淮水瞪大了眼。
“亲一下!就给你们提前解了!”
第17章
庄子西侧的山上还是火光映天,积雪满地,被人踏成了泥泞的雪水,脏污四流。
有几个懒散的男人挎着手,晃悠着踩了一脚的泥水,骂了两句,这才注意到从大门跑进来的身影。
“三儿,这大半夜的,让哪个娘们儿赶下床了?”